开心,分许多种,譬如在瞬息之间目睹一朵花的开闭,亦或是被心仪的男人,面对面地赞他美丽,又或者是在午夜梦回时,经历那激情却短暂的欢愉。
“嗯啊啊!许公子、许公子许公子不要饶了我、饶了我、啊啊啊!”睡梦中的小白,痛苦地旋扭着头颅,干涩的唇瓣里不断呼喊出的阵阵求饶,昭示着他春色满溢的梦境。
今夜,那个早已将他抛弃的负心汉许仙,竟又入梦来了。这一回,那男人存了心地要折磨他,以不知哪里来的捆妖绳法器,将他修匀的双腿绑定了,不许他合上、再幻化回蛇尾。
他被迫张开了下身rou口,被邪笑着的许仙,以作祟的指尖,轻戳在他窄小的嫩口中挑逗——碰一下,叫柔嫩的内壁吞吃进了一段,迫不及待地绞紧,紧接着又狠心地缩回。男人观他紧缩褶口时的彷徨无助,听他口里低泣呻yin时的婉转乞求,如此反反复复、乐此不疲,却就是不肯将阳物送进来,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小白的yin哦,自然将法海唤醒。和尚燃亮了灯烛,端着烛柄,细观身边人受苦的模样。只见躺在席上的小白青丝散乱,急急翻动的墨色瀑流下,隐隐约约掩着一道黑色蛇纹,扭拧卷曲的形态,墨中泛着红焰的触目惊心,皆显出了这枚堕印的不吉。
接承师傅衣钵、专司斩妖除魔的法海,这亦是头一回,亲眼看见传闻中的妖物堕印。
师傅说过,如若机缘未到,妖物非要突破三界lun常,强行与凡人结合,面上便会生此黑印,此为堕落之相,亦是天罚。人妖殊途,人心善变,加之世间存着种种利诱、重重阻碍,殊途者,又岂可能同归?一旦妖物与所结合之人分离,便要受熊熊爱欲之灼燃,饱受离离不得欢的苦痛。而当梦醒时分、过往了无痕时,唯一能留下的,便是枕边的shi泪,与心头的悲凉。
年幼时的法海,也曾拉着师傅的衣襟,替那些堕落的妖物求情:师傅师傅,如若下回,遇到脸上生着堕印的妖怪,咱们不要动手除了它们好不好?那些妖物真是可怜,不过是痴情而已。佛陀教诲众生平等,它们与人结合,到底有什么错?
彼时的法能禅师呼了一声“阿弥陀佛”,随后板起脸来说:痴心痴情、执迷不悟,沉醉爱欲之中不可自拔,本来就是错!不过么小法海,你放心,咱们师徒应当一辈子也看不见这样的妖物。
小法海昂着脑袋不解道:为何师傅?为何看不见?是小僧的佛眼修为不够么?
法能摸着小法海的脑袋,眸色中多了一层严厉:呵,有朝一日如若你真的看见了,那你亦与堕落的妖物无异了。为师问你,若堕妖此刻就睡于你枕边,你杀是不杀!——你杀!你不仅要杀妖孽,且要杀灭自己的rou身,下到地狱道中去赎罪!
烛光一晃,落下一滴滚烫的红泪,泪滴打在法海持烛的手背,将他从回忆中烫醒。师傅的厉色尚且浮现在眼前,他略眯起眼,淋了红雨的手,却没有颤一下。
下一刻,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将烛火立在一旁,慢慢地,动手去解小白的衣衫。白绸的系带从腰间抽离,轻裹的白纱被掀了开来,一侧,另一侧,小白始终沉溺于春魇之中没有醒。
涔涔的shi汗,源源不绝地冒出雪白的薄肤,这一整具身子,染着叫情欲蒸透了的美丽。纤细的腰肢难耐地扭转,牵引着修长的脖颈、胸口的红蕊,与平坦的肚腹上玲珑的肚脐。荡漾在春风中的柳条能有多妩媚,法海眸中的细腰就有多诱人。
小白千年为蛇,根本穿不惯凡人的裹档布,他嫌布条在腰腹上扎得太紧,与法海同卧时,更不必施防备。此刻的他,暴露着一根挺立的秀玉,粉嫩的冠首,像是装饰在珊瑚顶端的玉如意,随着腰肢的扭摆,那极其微小的一点rou眼,在烛影摇曳中,愈加红艳与迷离。
法海不曾以指去测那jing粗,可从红嫩的色泽,与浮起在玉柱上的道道淡青雕饰来看,小白受欲念催压得紧,男子阳根已如鲜嫩玉笋般,饱胀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那漂亮的roujing颤动着,时而情不自禁地跳上一跳,像在引诱着法海,以有力的大掌包住了它,为它纾解情欲。
法海的手,缓缓握成了空拳,然而却不伸向乞怜的玉jing,而是向着小白毫无防备的心口而去。金芒一闪,法海拳间,凭空化出一柄金刚降魔杵。最上,缀一三面佛首,一面庄严肃穆,一面祥和慈悲,还有一面,则为破魔金刚的弹睛怒目相。中段被法海持在手中,为一镂空如意结,寓意万物皆空。而最下的一头,竟是一个锋锐无比的利锥,锥尖紧紧贴着小白脆弱的心口!
——你杀!你不仅要杀妖孽,且要杀灭自己的rou身,下到地狱道中去赎罪!师傅的训诫,在寂静的禅室中打着空旋,破魔金刚张开的血盆大口,似是时刻准备着、吞吃贪嗔痴的妄念。
法海凝提着气息,缓缓抬身,以分跪的双膝,力压住小白的膝骨,遒劲的臂力,狠固住蛇妖扭动中的玉体。一切的一切,好似一场屠戮的序曲,眼看着陷身梦中、浑然不知的小白,转眼便命在旦夕!
可是,法海轻轻地伏下头来,高束的黑发如流觞一般落至小白的肩头,他凑近了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