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导!”
朱海峰虎目一瞪,气势毕现,上前一步逼视江月,瞪得江月寒毛直竖,几乎以为他下一个动作就是打她,饶是理直气壮也不由得退了一小步。
“信念?尊严?你们这些知识分子就是特么的名堂太多,真打起仗来出了叛徒,炸得连根头发丝都剩不下来,你去哪儿找尊严?!刻意诱导?谁能诱导你去炸公安局?你拿枪指着我,或者这小子,看不我们会不会把炸/弹扔进队里的老窝!”
朱海峰吼完,又看着不着痕迹地对江月显示保护姿态的封子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对他可就没那么客气了,先是一脚揣在屁股上踹得他一个趔趄。
踹完朱海峰又开始骂:“我打不成你老婆还打不成你吗?臭小子!本来以为你们腻歪这么多天,什么情况你也该掰开了揉碎了说清楚了,谁想还是油盐不进!她不明白这里面的道道儿你还不明白?这几天你都干吗了?孵蛋呢!”
江月看着封子奇蓝色作训裤屁股上的大脚印子,颇有些莫名其妙,她本身就护短,又是一贯不畏惧恶势力的,多日的郁闷被朱海峰吼得烟消云散,转化成了怒火,她也吼:“你怎么打人呢?又是打又是骂,怪不得都说当兵的像土匪呢,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是有你这种上级,才有那么多的兵痞子!”
眼睛还一斜一斜的,摆明了鄙视他,他说知识分子名堂多,她还就讲究上了,就不信他真敢打她,大不了回局里继续做翻译去!
朱海峰被气得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阿Q地心道一声“好男不和女斗”,他用手点着封子奇吩咐:“自己老婆自己搞定,跟她解释清楚,就现在!”说完叉着腰对着窗口运气。
看着封子奇挨了打仍然没什么委屈的样子,江月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朱海峰一直称呼她为封子奇的“老婆”,立刻风中凌乱了,她强忍着暴走的欲望问封子奇:“你要说什么?”
封子奇深吸一口气才道:“其实,李闽这件事你真的是关心则乱了,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复杂,这样,或许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见江月瞪眼他赶紧接着又道:“军人是要绝对忠诚和服从命令的,所谓的国家机器,就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没有自我,别说是心理师的诱导,就算严刑逼供加上药物控制,我们也不能做出背叛国家背叛组织的事,你平常挺清楚的,怎么就转不过弯儿来呢?”
封子奇叹了口气,看着江月的眼睛里带着无奈:“你没有接受过真正的军事训练,不能理解也是正常。可我们,包括李闽所在的舰队队员,都是经过专门的测试和训练的,包括被俘后如何反测谎,反心理施压,疼痛忍耐等等都有,他连最简单的心理诱导都经受不了,早就已经失去了在舰队服役的资格。这次事件,只是上面因地制宜的一个契机,他本来,可以不这样的。”
末了封子奇又补充一句:“军事演习虽然是假的战争,但我们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真实战争的胜利,为了这个,更大的牺牲也是可以的。每次演习都是有伤亡指标的,和那些死伤的战士相比,李闽的事真不算什么。”
江月本来是极其冷静自制的一个人,只是李闽的情况太特殊,她零距离亲身感受了死亡的威胁,又被他绝望痛苦的情绪感染,不由自主就将自己的感情代入了进去。
其实在事情过后,她的潜意识里早明白事情的原委和谁是谁非,只是感情的关卡上过不去,这也是她没有继续找上面以及孙沄理论,而是独自神伤的原因,现在被封子奇点破,她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就蔫了。
“娘们儿就是娘们,就算脑子比平常人好使,关键时刻还是会掉链子!”朱海峰冷冷的不屑声传来,江月无可反驳,静静地敬了个礼表示要告辞。
朱海峰似乎还有话要说,江月却不顾上下尊卑,扭头快速离去,在朱海峰变脸之前火速解释了一句:“我去处理点娘们儿的事!”
也许是近来辗转各地水土不服,也许是情绪波动太大心理影响了生理,江月从十五岁后就很规律的月经,嗯,紊乱了。
感觉到下面一股热流涌出的时候,江月的心就猛然一揪,此地距离女兵宿舍还有一段距离,江月在匆忙告辞后不得不加快脚步,偏偏后面还跟着个Yin魂不散的。
封子奇几步超过她,眼睛里满是担忧:“你没事吧”
江月气得红了脸,嗔道:“你再拦着就有事了!”着急之下想也不想地背过身去,指挥封子奇:“看看我裤子后面脏了没有?”走回营地难免会碰见不少人,军队里最不缺的又是男人,要是露了馅儿还一路走回去,就丢人丢大发了。
封子奇也不是真的傻,她现在的这句话,再结合刚才对朱海峰撂下的那句,立刻明白了原委,脸刷地一下子变得比江月的还红,抬头瞟了一眼,蚊子哼哼似地道:“没有。”
江月回头看了他的窘状,低沉的情绪莫名就得到了缓解,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屑道:“这时候知道害羞了,当时耍流氓的时候可没见你怎么着。”
要说男人这种生物还真是奇特,两人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