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既然如此,那么多的□□和□□是怎么带上船去的?”
刘沙还是微笑,笑而不语,老狐狸般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问:你说呢?
这下江月的脸色也变了,假的,居然是假的!
原来一切竟然是演习中的演习,江月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想也不想便问道:“那舰长和指导员,他们知道吗?还有李闽,他……”李闽当时的绝望和疯狂,以及疯狂褪去之后的茫然和悲哀,如果都是演戏,那江月坚决支持他当选金马影帝。
刘沙眉头一挑,似乎由于她的敏锐而再次感到惊讶,这次他不笑了,轻轻摇头:“都不知道,包括李闽在内,李闽的情况队里早有察觉,通过心理师的诱导让他按照设计好的剧本走了下去,当然,那些炸弹和绑在他身上的□□都是无效的,可惜的是,”刘沙说到这里脸上显现出一丝凝重和难过“如果没有你们两个碰巧被邀上船,这次演习就彻头彻尾地失败了。”
这次不是如鲠在喉了,江月心里翻江倒海,像是有一万头神兽草泥马在奔腾,她再也无法维持哪怕一丝丝的平静,她猛地站了起来,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怒视着刘沙:“这个缺德的剧本是哪个缺德的gui孙子想出来的?!”
刚才还被称为“真正的大家闺秀”的人,忽然拍桌子站起来骂粗话,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了,封子奇虽然也是听故事听得面孔扭曲,却也还没忘去制止江月的失控,他努力对刘沙扯了丝笑容:“刘,刘伯伯,她当时吓坏了,所以有点失态,您别计较…”
刘沙摇着头打断封子奇的辩解,脸上却并没有生气的样子,还是招牌的微笑:“无情未必真英雄,她这样很好,没什么不对的。想到攻心为上用感情去打动对手的人,本身就肯定是性情中人,封小子,你有福了,好好珍惜!”说完拍拍封子奇的肩膀。
而当江月从勇猛的发飙状态回归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已经顾不上对刘沙的话有所反应了,她又怒又囧,几乎无地自容,正在这时,先前带他们进来的上尉军官又进来了,说很多人都醉倒被送回营区了,请示刘沙是否准备结束宴席。
刘沙以手势示意稍后,又对江月介绍道:“就是他,我们N舰队的多面手,机要处的参谋兼翻译兼心理师孙沄,也是这次‘SZ’号事件的导演兼编剧。”
原来是你这孙子!江月和封子奇难得的合拍,不约而同的对他怒目而视外加咬牙切齿。
而孙沄却一脸茫然,不明白刚才还很和气的美女同行怎么忽然就变了脸色。
孙沄虽说是多面手,又是参谋又是心理师的,其实他的正职还是翻译,因此在耳闻目睹出现了个惊采绝艳的同行,并且这同行还是个绝色美女时,那心情简直无法形容,而当这个美女同行用看仇人的目光看向他时,他心里瞬间就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了。
到底是修过心理学的人,尽管有暂时的茫然,孙沄在略作思考之后也明白江月发怒的原因了,苦闷就苦闷在,这事儿还真不能怪他,领导有指使他敢不从吗?
就算具体的Yin损细节是他敲定的,可缺德的大方针还是头头脑脑们决定的啊,他一个小小的上尉军官,哪里有那么大的能力忽悠那么一大船人!
因此孙沄感觉自己很无辜,越发缠着江月想把误会澄清,却只换来对方冷冷的一瞥和敷衍了事的答话,而此时此刻,标榜自己从不“迁怒”的封子奇,见了他也没好脸色,赶鸡赶鸭地往外轰他,禁止他出现在己方一公里之内。
演习结束之后江月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看着在她面前跳来跳去的封子奇都有些厌烦,那时存亡关头的生死与共和情不自禁,现在看起来更像个笑话,她忧郁了。
察觉到她的情绪,封子奇也不淡定了,他揪着她质问:“你不会想反悔吧?演习是假的,当了这么多年兵这事儿我早习惯了,可咱们的感情可是真的,你答应我,哦,不是,是你请求我的事儿,必须办了!”
江月看着他,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眼睛里都是疲惫和无奈,封子奇看得心里一软复又一跳,左右一看没有人注意,手就伸了过去,先在她脑袋上呼噜了一下,然后滑下她柔嫩的脸蛋,然后停留在她下撇的嘴角,拇指揉了揉,道:“别那么沮丧,部队这种BT的地方你待的时间还不长,慢慢就习惯了。”
光天化日之下,江月侧侧头躲开他的sao扰,情绪仍然低落,她看向港湾里停泊着的一排排灰白色的战舰,目光没有焦距,声音嘶哑低沉:“李闽会怎么处理?”
封子奇收回手插进宽松的作训服口袋,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如实回答:“转业是最好的结果,不过他家在福建渔村,所以,嗯,不会有太好的工作。”
还是以这样不光彩形式的离开部队,江月那种如鲠在喉的感觉更加强烈了,她抬头看封子奇:“你说的,要给我买东西的那张卡,还在吗?”
封子奇愣了一下才道:“在啊,你要的话我现在去拿,不过这地方鸟不拉屎你能买什么啊?”
“买良心!”江月站起来走向营地,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