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过去。”眼睛在几个女军官处巡视一圈,最后停在江月身上,微微一顿。
作为A大队的最高领导人,朱海峰去主桌做了代表,而口才好酒量高的李白则负责前往各处发展“外交”关系,据说在这次演习中李白表现出了过硬的军事技能和领导协调能力,他和他的行动支队,很是出了把风头。
封子奇作为剩余人中军衔和职位最高的人,负责留在本地压场子,接到邀请不仅两人有些意外,剩下的人也面现讶色,尤其是刘苗苗,目光不停地在江月和封子奇之间徘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从演习回来以后他们之间的氛围就有些不对。
年轻的上尉皮肤虽黑,五官却很明朗,牙齿雪白,一路给两人指路,却谨慎地走在旁边,并不越过封子奇,若说他的礼节有什么不到位的,那就是看向江月的次数过于频繁了。
江月还不觉得有什么,封子奇却感觉不适了,他步子微微停顿,扭头似乎要说话,江月却抢在他之前赶紧开口问:“请问您知道参谋长为什么叫我们过去吗?”目的在于打岔,却并不指望他能给出准确答案。
上尉微微一笑:“应该跟你们在战舰上的出色表现有关,对了,江翻译,听说你会十几种语言,都很流利?”
江月听了这样的话丝毫没有喜悦,心里反而咯噔了一下,不着痕迹地和封子奇交换了个眼神,发现他刚才的懊恼也不见了,换上来的表情也是担忧。
难道那件事还是曝光了?李闽,到底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江月心不在焉地应付着上尉的问话,一行人已经来到主桌所在的包房。
除了刚才开宴之前讲话的几位大头头,这一桌的人大都很陌生,他们十之八九肩膀上都扛着至少一颗金星,朱海峰在里面的军衔是最低,年纪是最轻。
当然,三个年轻人的到来刷新了这个记录,不过上尉军官把他们带到之后立刻敬礼告辞,封子奇和江月便成了唯二的两个异类。尤其是江月,她还是唯一的女性。
本以为两人站着敬完酒,听完训话就能完事,可整个演习的指挥官中将参谋长刘沙居然大手一挥,示意勤务兵给两人加了座位。
这下,连封子奇也不淡定了,外人或许看不出来,江月却是从他脸颊的轻轻鼓起看出他正默默地折磨自己的咬合肌。
刘沙五十多岁,面相斯文,颇有儒将之风,只是眼神却极具穿透力,即使微微笑着的时候也让在他面前的人有被看穿的感觉,和他目光接触的时候,江月和封子奇下意识地都调整了下坐姿。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为了‘SZ’号,为了N舰队一百多名官兵的生命安全,我敬你们两人一杯。”刘沙说着,竟然站起来举起酒杯。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如果说刚才心里还是在打鼓的话,这下堪比重锤打击了,尤其是江月,想到那个黑瘦的李闽即将面对军事法庭的制裁,想到他家里的病妻幼子,一个没忍住,差点下意识地去否认。
借着桌布的遮挡,封子奇一下子握住她的手,紧紧握了一下才松开,然后两人迅速站起来接受领导的敬酒。却没有说什么,或者是,他们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在没有接收到更多的信息之前。
刘沙的笑意加深一些,他看向江月:“临危而不惧,怀才而不傲,不为人知亦不恚,可谓剑胆琴心,颇有古君子之风,江翻译是哪里人?”
江月心里纠结,面上却依然平静,也微笑道:“祖籍江南C城。”
“哦?C城江家?你认识江明堂江老先生吗?”刘沙的问话带些微微的惊讶。
江月面色一端,垂首微微示意:“是家祖父。”
刘沙的惊讶更甚,甚至有些惊喜的意味。军区司令员早在开场的讲话之后就因为公务离开了,在座刘沙职位最高,因此说话就比较随意,他招呼着满桌的人:“你们这些大老粗们,今天可有幸见到了一个真正的书香门第大家闺秀,江南江家的嫡脉啊,到现在二十几世了?”
承载着近乎全桌人的目光,还有那么多的将军大佬在列,江月依然平静且恭顺地回答:“目前家长是我大伯父,二十四世了。”她所关心的,还是情况怎么会传出来,舰长不是已经下令禁言了吗?
刘沙不胜唏嘘:“还是在读书的时候有幸见过江老先生一面,铮铮风骨,名士风流,至今难忘。说到老派名士,现在大都只能去海外寻觅踪迹,江老先生是内地硕果仅存的了。”
人家夸她爷爷,她自然要继续淡定地听着,这么久没见,也确实想他老人家了。不过爷爷在她眼里可不是什么名士,他的胡子被她揪掉的,没有一百根也有八十,爷爷样样出色,唯独是个臭棋篓子,不仅下不过nainai和父亲江敬,连江月在13岁之后都能赢他,他不仅棋艺差,棋品也不怎么样,经常被眼明手快的江月捉住作弊,然后“惩罚”。
想到爷爷nainai,江月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略略放松,面上带了一丝微笑出来。
刘沙和众人的关注焦点都在江月身上,倒显得封子奇像是个陪同前来的摆设,不过他本人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