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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观仍旧在群里潜水,但肖树常单独来找他聊天。
或许是想跟他有更多的共同话题,学商的肖树网购了一堆历史书,时常能问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袁观基本能做到有留必回,也会抽空应约与他面对面吃顿饭,两人的关系有些像师生,也有些像朋友,相处得很是自然。
周三晚上,老谢出差回来,袁观去了他家一次,帮他做了顿饭,拿了些工具回来,为周六的实践做准备。
除去那场突如其来的草率实践,袁观已经快十年没有和人实践过了。虽然群里的信息也有关注,但事实上,这些年来,他连视频都看得很少了,不止手生,连流程都生疏了许多。
于是他用闲暇时间看了一些视频,又补了些经验帖,粗略地做了一下笔记,终于在周五晚上赶出了一张问卷。
周六的实践地点还是在袁观的宿舍,时间定在下午两点。
那天清晨,袁观起床后,骑车去学校附近的超市买了点米菜,中饭就炖了点粥喝。
吃过午饭后,他看了会儿书,不知不觉已经过两点了——
肖树还是没来。
袁观看了一眼手机,两点零七分了,没有微信,没有短信,也没来一通电话。
袁观皱了皱眉,直接一通电话拨了过去。
手机铃声在门外戏剧性地响了起来。
袁观持着手机,打开了门,正对上门口惊慌失措的肖树,不由愣了一下:“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肖树的手机似乎掉进衣服夹层了,正手忙脚乱地掏着。袁观将他拉进房间,让他脱了外套,不出一分钟就把手机取出来了。
“神了,哥!”肖树接过手机,笑嘻嘻道,“谢了啊!”
袁观合上书放到一旁,将之前做笔记的本子和问卷取出放在桌上,转头望着肖树道:“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吧?”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轻敲着桌面,一本正经地问:“你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他停顿片刻,又问:“是不是你敲门了,但我没听见?”
肖树立马道:“不是。”
他抓了抓后脑勺,说话不太流畅:“我刚到,你电话就打过来了,手机正好掉夹层,就”
他看了一眼时间,又瞟了瞟袁观,小心翼翼问道:“我迟到了?”
袁观看着手机,声音沉稳:“嗯,四舍五入,算你十分钟。”
肖树忍不住咽了咽。
袁观好笑地望着他:“十分钟,一百下?”
他扬了扬眉:“你是这么期待的吗?”
肖树没有吭声,只是喉结动了动。
袁观将手机轻轻地搁在了桌上:“要让你失望了。”
肖树:“啊?”
袁观轻笑道:“我不打算为了这点小事打你。”
他收敛起笑容:“但下次,希望你能给我发条微信,或者打个电话。”
他认真地盯着肖树的双眼:“我会担心你出事。”
肖树顿时怔在了原地。
他许久没能说出话来,半晌,才别开视线,故作无所谓地笑了笑:“你有被害妄想症吧?”
袁观听出了他声音中轻微的颤抖,不自觉地笑了笑:“被害妄想症不是这个意思吧。”
他拍了拍肖树的手臂:“来,答应我。”
“知道了但你这”肖树手指抄进发间,烦躁地揉了揉,“跟教小孩儿似的,我不自在。”
袁观笑了起来:“你不就是小孩么?”
肖树捏着自己的耳廓揉了揉,目光飘忽不定,就是不敢直视袁观。
“过来吧。”袁观招了招手,将问卷和笔递到了他面前,“做一下。”
肖树一头雾水地接过问卷,扫了一眼,顿时拍腿大笑。
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盯着袁观看了会儿,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又笑了半天,才忍着笑道:“我第一次碰到有主用这种方式——”
他抖了抖那张4纸:“了解小被喜好的。”
袁观好脾气地笑笑:“毕竟业务不太熟练坐着吧,好好填。”
肖树笑够了,在桌边坐下,娴熟地转着笔,翘着嘴角做起了问卷。
袁观趁他做问卷的时候,将老谢给他的工具都拿了出来,悄无声息地在床上一字排开。
肖树做完问卷,一转头就看到了床上的工具,顿时神经紧绷了起来。
袁观接过了问卷,边看边念了出来:“嗯最喜欢的姿势是,第二喜欢的是趴在床上、沙发上不好意思,这边条件不允许,没有沙发。”
肖树的耳根明显地红了起来:“你别念出来行不行!”
袁观抬起一双满是笑意的眼注视着肖树:“不喜欢我念出来吗?”
肖树一时被他笑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听他继续道:“嗯,跪趴也挺喜欢的,是吧?好。”
“最喜欢的工具是巴掌,其次是手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