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所有人都心存的疑惑。
“北冥宫想让我入魔。我偏不能如他的愿。”钱幽幽笑着踢了踢脚下的石子,“现在这个地步,没有人可以救我,所以我更不能放弃我自己。我的人生不能受别人控制。不仅仅是身体,更是思想。在场诸位修为至此,想来也不想做案板上的鱼rou吧?”
“你不怕死吗?”郑三娘追问道:“这里没有值得你付出性命的人。”
修士们对钱多多见死不救,唯一的亲人还拿他当棋子,一瞬间从锦衣玉食的小少爷跌落成了名不正言不顺的孤儿。换做常人早崩溃了,所幸钱幽幽端得是意气风发,持的是死而后已,把那几年读进狗肚子里的书捡了起来,整理整理还勉强能用,没忘了自己是个人。
“有啊。”钱幽幽转头看着郑三娘,“你就是啊。”
郑三娘的脸一下子红了。
钱幽幽笑了一下:“抱歉,开玩笑的。”随后又道:“与其考虑我会不会死,我更在意我现在该怎样活着。”
郑三娘听了一把抓住钱幽幽的衣袖,似乎随后意识到有些失礼,讪讪地收回手,道:“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啊。”
接着像证明什么似的,补充道:“我不想再看见有人死亡了,谁也不想。”
钱幽幽轻轻握住郑三娘的肩,道:“三姑娘,如果我活着回来,请允许我向你提亲。”
郑三娘红着脸抬头看着眼前的钱幽幽,那副少年稚气早就褪下去了,他依旧骄矜,只是都随着死亡沉浸在骨子里,眉眼流转间,还看得到几分少年心性。
钱幽幽不图郑三娘能回他什么,不等郑三娘回答,安慰性地拍了拍郑三娘的肩,转身离开了。
郑三娘看着钱幽幽离开的背影,火红的衣摆与烈火融为一体,猛烈而明艳。一股思绪涌上心头,她喊道:“钱幽幽!我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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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幽幽率先站到了姜别的那一边:“各位我首先说明,钱多多可以说是死在崔景言手里的,我没有任何理由袒护神行岩。但是我既是钱多多的义子,那钱多多和北冥宫私下的来往我也略知一二。”
钱幽幽拿出北冥宫指使钱多多所做所为的证据,炼制走尸,饲养凶兽,包括寒轸魂魄被困于地下四十年的冤情。幽幽谷和北冥宫腐烂的伤疤被钱幽幽层层揭开。
夏慈恩眼看天平渐渐倾斜,他双手一拍地,凶尸再次从地面涌出。当初勒令试炼场走尸的是谁在众人眼中不言而喻。
还有这么多走尸凶兽,就算是开山祖师温怀瑾也不能在意识清醒下支配这么多怨灵。
除非,夏慈恩把自己的魂魄给了凶兽做了养料。
夏慈恩的身体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慢慢站了起来。他的灵魂已经被掏空,身体被各种各样的怨气充斥着,远远就感受到滔天的怨念。
没道理,夏慈恩生活优渥,姬妾成群。痴迷权利尚可理解,不惜丢了性命和灵魂也要毁了天下是图什么?
夏慈恩扭曲地向前行走两步,手臂突然以一个极为诡异的角度伸向人群,怨灵像从笼子中奔腾而出的野兽,直奔新鲜的rou体。
楼清尘眼疾手快,一枚符咒画在地上,竖起一道结界,才勉强挡住来势汹汹的怨灵。
一股腥甜涌上楼清尘的喉咙,夏慈恩是把地狱掏空了吗?怨灵的怨气险些反噬了楼清尘。
但是楼清尘不能倒,所有门派都在看着他。他一倒下,就全完了。
楼清尘硬生生的把那口血咽了下去,确认自己的头不再眩晕才云淡风轻地站起身。
他要一直这样,在众人面前游刃有余。落入凡间,他就是战神。所幸这样的日子他也习惯了,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满口牙掉光了也没人发现。
“师尊,你去组织其他门派,夏慈恩交给我。”姜别把楼清尘拦再在后,又小声道,“不舒服就直说,没事,有我呢。”
你有个屁用!楼清尘心想。
没想到姜别就像开了读心术似的,笑着回道:“我当然有用。夏慈恩这样只有我能打,你们都不行。”
“你能打个球!滚回去……”楼清尘刚想张口,就被姜别一个毅然决然的吻堵住了嘴唇。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双方清醒时的亲吻,却无关风花雪月。
太干了,姜别的嘴唇干裂起皮,像酷暑中干涸的大地,磨的楼清尘嘴角生疼。滚烫、炽热,那份久违的年少热血仿佛要从血管中喷薄而出,裹挟着火红的时代背景,扑面而来。这一吻,就是诀别。
楼清尘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姜别与楼清尘分开,千言万绪,不知从何讲起。
“师尊,你们去打夏慈恩损失太重了,还是我来吧,入魔了之后,我打他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姜别顿了顿,“我入魔后应该没什么理智,在我筑下罪孽前,还望师尊杀了我,毕竟我永远都不会对师尊动手。”
楼清尘阻止道:“姜别你不……”
“听我说完。”姜别打断楼清尘,“死一个和死一群总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