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泷钲满脸惊愕口吐鲜血的模样,让罂粟仰头大笑,他上一秒还勾人柔媚的表情消散殆尽,由自带的傲气取而代之。
「你做了什麽?」陆嫣抬头怒瞪狂笑身影高声质问,强撑起气势对峙的同时,双手则慌忙颤抖着抹去泷钲口中冒出的鲜血。
这似是中毒徵状,陆嫣快速扫视过房间猜想解药会在哪里。
罂粟收起张狂笑声,「做了什麽?」他扯开嘴角上扬,「你们对我的母亲又做了什麽?」
「你你是谁?」泷钲吐出一口鲜血,喘息间的询问声带着满腔怒火。
微暗灯光下,罂粟嘴角彷若裂到耳际般狰狞,「您不记得这个了吗?」语落,他伸手拉开衣襟露出右下腹的疤痕。
看清白皙腹肌上尾端勾起的暗红色伤疤,泷钲瞪大双眼、惊讶到屏息惊呼,「泷泷祸?!」
如同陷入狂态的笑声再次回响於房。
原想暗算的人竟然出现在眼前,若单只是出现也就算了,竟然还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泷钲努力尝试维持表面镇定,可额角微微渗出的冷汗却也明白透露了他想隐藏的恐惧。
「我的身体变成这样都是拜你们所赐,很棒吧?」泷祸的声音如同呓语低喃,音调病态般的上扬,他将右手探到身下,抓着深插入勃发性器里的金属棒。尿道内壁被坚硬异物粗暴刮过,他的身体轻颤、发出了低yin。
「多年的仇恨能在今日终结,我带着这种身体凄惨活着也算值了。」等不适合现在氛围的身体sao动稍微缓和,泷祸恢复冷冽神色、话语中是深沉的恨意。
「你敢!」陆嫣怒目,「就算荆棘区是法外之地,公然杀了带有爵位的贵族,你真以为你能抽身?」
「不,泷钲会因为无法履行伯爵义务,而将家族交给泷源鑫,至於您」泷祸调整了下凌乱姿势,一坐好,冰冷目光中的憎恨如同炙火般灼人,「您当初怎麽对我、怎麽对我母亲,我会让您全部品尝一遍。」
「就凭你?」陆嫣冷笑。不就是抢男人扞卫地位而已,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他根本不认为自己有什麽错,「区区一个,只是因为生育能力较强就霸占伯爵夫人的位置,她才不配。你也根本不该存在,你只会瓜分属於我的东西!」他此时的狰狞面目,与平时优雅美丽面容大相迳庭。
而泷祸知道,这才是那女人被扯下假面具之後的真实面貌。
「只凭泷祸当然不够拉下你们。」
随着突然窜出搅乱紧张气氛的一句话,紧闭门扉也碰的一声被打开,源鑫带着数名亲信走进房间,越过错愕的陆嫣及浑身乏力的泷钲,直接到泷祸身旁蹲下,「你留给我的时间真少,差点来不及赶回来。」
泷祸笑而不语。
「你们」对於儿子明显已是叛变的举动,泷钲不解。
「我下的药量不重,够您清醒着把话听完。」泷祸低头看了眼隐隐生疼的胸前,直接面不改色拔出右ru上的两根银针,身体只在针尖离开身体时细微颤抖,右侧ru粒冒出少量带着花香的鲜血,他伸手拿过源鑫递来的毛巾随意擦拭。
「泷源鑫是陆嫣在外面抢来的孩子。」泷祸声音悠悠,就像只是在说今天天气般平淡。
「不!!!」想隐瞒一辈子的秘密被抖出,陆嫣尖声喊叫。
「嫣儿你」泷钲无法相信,转过头凝视陆嫣的眉头轻皱,「当时产检我都陪着,你如何假孕?」中毒的不适稍稍缓和,他努力稳住声音。
「第三次安胎时,孩子就已经不保。」源鑫以不在乎口气回应,边伸手制止泷祸再次粗暴扯出左ru的两根银针,「我帮你。」
「但就算没有血缘,我也没其他继承人,你不背叛爵位最後也会咳咳──」泷钲气得一口老血从胸口涌上,被呛咳到说不出话来。
源鑫连头都没回,但从侧面能看见他在昏暗灯光下勾起嘴角的冷笑,「当我知道那女人如何残杀我的族人,就算没有爵位我也会复仇。」他深吸口气压抑着怒火,右手轻轻将抓着泷祸胸前的银针拔出。
「你动作真慢,我没麽娇贵。」语落,泷祸直接拨开胸前的手,快速拔出最後一根针。
不是不想让源鑫帮忙,而是那样慢慢拔出银针让他太有感觉,所以才烦躁的挥开。
「你就因为爱上了那个肮脏,所以选择背叛?」陆嫣悄悄抽出藏在衣服暗层的短刀,「你那些族人不过是社会的蛀虫,住在被丰饶抛弃的贫民窟,要不是我赋予你贵族的身分,你现在也不过是在垃圾堆打滚的没用罢了!」随着辱骂,他的眼中布满杀意。
在这麽一瞬间,他做好了新的打算──
杀光这三人,独自承揽泷钲的地位及家族。
「教育环境会影响一个人,母亲。」源鑫冷笑,刻意加重“母亲”两个字,「您跟父亲除了将我交给保母、家教外,给过我什麽?我不懂什麽是爱,什麽是亲情,每日面对的只有冰冷的教育者及各种处罚,您将我教育至此该责怪我吗?」
他从小被独自养在靠近乡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