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一辈子,难免要做出错误的选择。
江亭不喜欢。他们自以为是,专横暴戾,把发情期的关在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日日夜夜只为他们泄欲、繁殖。
江亭不想过那样的生活,尽管父母从很早以前就为他物色合适的人选,但不管是哪个,都是一副上门挑货的倨傲模样。
所以他逃了。
但孤身一闯荡茫茫人海,是更危险的事。
他遇上了冉鹏飞。
一个看上去让人很有安全感的。说要带他逃离这些个Cao蛋的世俗规则,过那群混蛋们管不着的自由生活。
几年后的结果就是这样。冉鹏飞灯红酒绿,彻夜不归,美其名曰是男人的平常消遣,还威胁他如果要分手,就把他送给那些没玩过的烂人们囚禁轮jian。
其实这个群体给江亭的感觉要好一些,他们基数够大,虽然也有坏人,但好人更多,所以不是所有都像冉鹏飞一样擅长伪装和欺骗。
他认为自己不是选错了群体,而是选错了人。
纪云穿着松垮垮的恤,看上去没有冉鹏飞高大健壮,但手臂很有劲,那是被的荷尔蒙催生的天然肌rou,像铁棍一样紧锁着冉鹏飞的喉咙往门口拉。
冉鹏飞手臂上肌rou虬结,比他粗了有一倍,却掰不动他,不仅掰不动,魁梧的身体也被拉着挪了两寸。
纪云脸红脖子粗地压着他的气管。
“你咳”冉鹏飞渐渐喘不上气,字词也蹦不出来了,满脸涨红,腿在光滑的地板上胡乱蹬着。
他被拖到卧室门口,突然扒住门框,脚尖一蹬,借力起身,纪云吃不住高度,被他翻身猛扑过来。
一记重拳挥来,纪云意外地躲过,然后下意识地反手朝没来得及收回力气的冉鹏飞砸了上去。
拳头砸别的什么地方不好,偏偏砸上冉鹏飞的太阳xue,给他砸得白眼一翻,往地上一摔差点昏迷。
冉鹏飞见纪云下死手,也发了狂,两人在客厅里扭打成一团。
江亭这边肚子痛得脸色发白,直冒冷汗,血还在流,有大粒的血块挤出来,他模糊想着,纪云打不过冉鹏飞的,他看上去不是那种有统治力的强大,就算体内有着与众不同的基因,现在最多也只能算是个小狼崽子,牙齿都还没长全。
江亭费了半天劲,找到绑手皮带的头解开了,想赶快穿上裤子去帮忙,但绞痛仍在持续,别说穿裤子,他眼前已经融为暖橙色的一片,不知道是疼的发晕,还是被疼出来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但出乎他意料,客厅里的扭打没有持续特别久,与生俱来的力量稍占上风,又不顾忌出人命,有机会就往人太阳xue上砸。
冉鹏飞已经渐渐没有了反抗的力气,边爬边无力地求饶,“算算了兄弟就为个sao货”
纪云揍红了眼,出于惯性,还不想停手,江亭裤子也赶不上穿了,从身后扑住他,“你他妈想杀人啊?”
纪云这才愣住,看看江亭,又看看冉鹏飞,表情像看只蟑螂一般,提着冉鹏飞的领子,给扔出了门外。
关门前,纪云突然开口,稚嫩的嗓音有些生硬地说:“不、不许再来。”
“好、好”冉鹏飞为了保命答应道。
门砰地被关上,反锁。
江亭的血顺着白嫩的大腿滑下,从卧室流到客厅,这才稍稍止了。
他有气无力,不敢看自己流出来的东西,又不能用屁股坐地上,便侧躺着喘。
纪云抽纸巾慌乱擦他下体,“你需要去医院。”
江亭说:“一个没有配偶的擅自流产的,没有医院会接收的。”
纪云急吼吼的要扶他起来,“但是你流太多血了。”
江亭苦笑,“没用了,宝宝已经不在了。”
纪云呆住,半晌后内疚道:“对、对不起,我不该”
江亭摇头,“是我想让你帮忙的,你道什么歉。”
是他苦于打不掉孩子,才把身体送给,因为他知道强大的的力量会把他身体里别人的印记都驱逐出去。
他叹口气,“这孩子就算生下来,也没有爸爸,会很苦的。这就是没有缘分吧。”
纪云不知道说什么,江亭撑起身体,“再帮我一个忙吧,帮我洗洗。”
水流很暖,缓缓冲洗江亭下体,带着鲜血卷进下水道,一去不返。
纪云握着花洒,热水在流,他眼泪也流,江亭下体shi润,他脸上也shi润。
江亭坐在矮凳上,光着身体对他张着腿,实在想不通,“你打了人,你哭个什么劲?”
纪云讲不明白。他以前从没打过人,确实是被自己吓到了,但看着江亭还有眼前的血,他更想哭。
江亭说:“我他妈自己孩子没了都没哭。”
说着他鼻子竟然有点酸。
“行了行了,”江亭抹抹纪云的脸,“给哥哥好好洗,洗干净点。”
纪云抽抽鼻子,怕弄shi衣服,脱掉恤再给他洗。
江亭又见着他浑身的红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