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叶的顶端已经发出一个个小花苞,看样子年前就能开了,他接过洒水壶帮他爸把花浇了,又去泡了茶,父子俩坐着喝茶下棋聊天,聊天中他才从爸爸口中断断续续得知最近公司状况百出的真正原因。
“反正你都要退了,谁上来不都一样吗?”
贺璋看他一眼,“如果都一样,你们公司明明没有问题,为什么会被为难成这样?”
贺顾军其实也懂,只是不愿意相信,“那现在都料理清楚了?”
贺璋点头,“嗯,已经均衡了,后续你们那边应该也能消停了。”
贺顾军心里对他小姨的愧疚登时就烟消云散了,之前不过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他小姨此时来其实乱局都已经摆平了,只用坐待日出就行了。
傍晚时分贺顾军回到家,腾胜苗睡了一天刚起来,看着像是洗漱过了,脸上还有水珠,但是大概忘了梳头发,头发还乱糟糟翘着。
贺顾军忍着蠢蠢欲动跟他汇报说:“我小姨来接手公司了,接下来我就没那么忙了。”
“哦。”腾胜苗路过餐厅,顺手拿起矿泉水给水仙花又加了点水,瞥见贺顾军理了发,就多看了一眼。
贺顾军特别烧包地道:“是不是特别帅?中午回家我妈也说我这次发型理得不错。”
“你回家了?”
“嗯,下午都在家待着。”贺顾军亦步亦趋地跟在腾胜苗身后,见他停下来,也跟着停了下来,“这是水仙把,你什么时候种的?”
“挺久了,你刚看到?”腾胜苗瞪他一眼。
“那不是太忙了嘛。”
“这个家里你到底关心过什么?既然一天没在公司,下午就不能早点回来买点菜?”腾胜苗翻了翻冰箱,只找到半包速冻水饺,人又有点烦躁。
“关心你啊。”贺顾军特别不要脸地说。
腾胜苗没搭理他,拎着那半包速冻水饺去开火,贺顾军忙说:“别煮了,咱们出去吃吧,我也没吃呢。”说着就上手去拦腾胜苗。
腾胜苗甩了一下,幅度有点大,不想手磕在了一侧的台案上,他有点恼,“你干什么呢?”
“没事吧?”贺顾军忙问。
“死不了,我说你能不能不在旁边烦我啊?”腾胜苗语气恶劣起来。
“行行行,我出去。”贺顾军怏怏地出了厨房,不敢再往他旁边凑,生怕这得来不易的和平共处又没了。
腾胜苗煮了水饺吃完就出门上班去了,贺顾军说要送他也被他拒绝了,他一个人在家饥肠辘辘又百无聊赖,如大型猫科动物一样坐在沙发前的小地毯上看了会儿电视节目,领地中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感觉并不好,他翻出手机开始约朋友吃饭,打了几个电话终于让他约到了三两个闲人。
饭后朋友们都说有事,他便独自去了酒吧,反正腾胜苗晚上也不在家不是?
去酒吧嘛依然是去夜色。
夜色最近改了风格,音响中播着靡靡之音,大家都三三两两坐在一起窃窃私语。贺顾军刚一进来还觉得自己来错了地方,随手抓了个服务生问道:“你们这儿怎么变这样了?”
“语文老师让这样弄的,说这样才有感觉。”服务生在夜色好几年了,对他们老板大洲的历任也算门清。
“哦。”贺顾军差点笑喷,他去吧台点了酒坐着慢慢喝,大洲原本趴在那边,看见他来了就趴了过来,吊儿郎当一脸欠揍地说:“你今天可是稀客啊,你不知道,上次你走了之后好多人向我打听你家腾医生呢。”
贺顾军喝着杯中的酒,“打听他做什么?”
“觉得他酷呗,你那么张牙舞爪的,他一来,你就秒变小绵羊了,有些人可能就是好奇,有些人可能是想向他取经,还有些人嘛,思想就不那么纯洁了。”
这里是gay吧,大洲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贺顾军骂了句脏话,“再有人跟你打听,你让他们趁早死心。”
“担心了?”大洲笑着说。
贺顾军并不是嘴硬的人,不过他也懒得回答,灌了一大口酒,目光流转,瞥见了一侧的舞台,“你们换驻唱了?”
大洲道:“这个怎么样?”
贺顾军摇头,“不怎么样,还不如你家隔壁那个。”
大洲也随着他的目光望着舞台方向,“你说隔壁那个张凯啊,他要是知道你对他这么看好,估计做梦都能笑醒。”
“你现在越来越八卦了。”贺顾军哼了一声。
“这不是把你不在江湖这段日子的典故都说给你听嘛。”
“连典故都知道了,看来没少听你家语文老师上课啊,不过这老师品味瞧着也不咋地。”
“我也觉得不咋地。”大洲叹了口气。
“你又准备分了?”
大洲坐直身子,显出几分郑重其事,“没,就是稍微有点厌倦。”
贺顾军知道许宗洲的德性,也懒得置评。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有人叫,大洲就过去了,贺顾军独自坐着喝酒,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