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后悔,但如果重来一次,我不希望再遇见你。
林本川死了,林季子亲手割了他的喉咙。
冰凉刀锋划破皮rou时发出“嚓”的一声,顷刻间温热腥红奔涌着,浸shi了林本川的白色背心。失去意识前他呛得很厉害,胸腔里剩余空气全被乱窜的黏腻血ye赶跑,窒息的时候,他恍惚觉得自己回到高中,脑袋被人高马大的白人同学按着,塞进公共厕所的水池里。
因为缺氧和失血过多,他周身没有一个细胞不在痛苦啸叫,控诉自己的疼痛。
但心里的痛比身体上更凶。
明明准备好了不是吗,只是,他没想到小秋真的下手了,那么决绝,那么,毫不留情。他更没想到最后一刻充斥在自己脑内的,依旧是对他的不舍。
林本川倒在桌上,任由脖颈处喷涌的鲜血在茶几上蔓延,他的眼神依旧没有离开过那个人——林季子,他的小秋,他的弟弟。
想活着,想继续与他相伴,可是瞳孔已经涣散,仿佛自己落入一个温暖怀抱,又仿佛坠入无边黑暗。
这盘棋开局即死局,谁让爱上的只有自己呢?虽然心有不甘,但如此收场对他也算是解脱。
可为什么,死后世界仍不安宁,恍惚间,林本川觉得头顶上闪烁灯光刺眼,周围人声嘈杂。
酒杯反光耀眼,大麻燃烧的独特气味扑鼻而来,粗鲁的调笑掺杂着男人沉溺情事毫不掩饰的喘息。
“Ben,你他妈别光顾着干人,地盘丢了你倒是一点儿也不着急啊?”边上一个声音嘶哑的男人笑着调侃,伴着几人“嗤嗤”的笑声。
“不就是WOLF的那几个杂种吗?他以为能占着Passauer多久?等这批货清了我他妈不干得他屁滚尿流。”叫Ben的男人放肆下流地调笑,在林本川身上游移的手一刻也不停下。
这是地狱,为什么他尚存体温,甚至浑身燥热、一瞬间又被冷风吹得浑身战栗?
混乱的嘈杂声和颈窝一阵叫人恶心的瘙痒,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脑袋在那里胡蹭,林本川下身赤裸,白人体毛浓重的右手下流地解开自己的裤裆拉链,把半硬的下体往他tun部附近撞。
懒得挣扎,林本川无神地睁着眼,眼里却并不看实了什么。他心想这既然是地狱,自己必定要受惩罚的,作为活着时那些荒唐行止的代价。
他是个死娘炮,sao得出水那种,活着时没少被人干,死了更没必要在乎什么。
“醒了?”身上白人察觉到他轻微变化,右手在他下体不轻不重地拧了一下,引起他一阵战栗瑟缩。
“贱货。”Ben笑了,手一路顺着他小腹游上来,隔着薄薄衬衫用粗糙指腹搔刮他的ru头,年轻人死寂的身体隐隐复苏。
“醒了最好,好好看看自己的屁眼怎么被我Cao开的。”白人嘴里下流话不停,用自己的腿凶猛地分开他的,中指伸进他麻木的嘴里,色情地乱搅。
边上几个男人兴奋地低声笑起来,场面yIn靡好似一场盛大性交趴。
“咕啾咕啾……”
林本川没有吞咽口水,唾ye顺着Ben的搅动从嘴里溢了出来,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该反抗吗?算了,随意吧。
灯光昏黄,他心里空无一物。
突然,周围嘈杂起来,有人在林本川看不到的地方用德语和英语争吵,一阵凌乱脚步声,有什么人急切地敲门:“先生!”
“Arschloch!”Ben很愤怒:“长眼了吗,没看到老子有正事要忙吗!你最好真有急事!”
没想到外面的声音更高:“老大!储物间着火了,有人报警说今晚有交易,Fischer会带人来,还有3分钟左右就会到达……”
“怎么会是Fischer?!这他妈是我们的地盘儿!”
“报警的人像是知道Fischer正在帮WOLF查我们,现在怎么办,老大!”
“怎么办个屁!”Ben像是遇到难缠的对手,暴躁起身,又心有不甘地把林本川从沙发上拖起来,愤恨地在他大腿根掐了一把。
细嫩处被这样对待,林本川痛得瑟缩,那双清秀的眉都忍不住紧锁。
Ben冷笑,手一松,他又重重地跌回沙发上,柔软的垫子被带着一颤。
“妈的,今天Cao不到这个小婊子了。”Ben下流的在他白皙的面拍了拍,颇有些惋惜地说道。
“下一个人搞你的时候,记得和他说说我们的甜蜜时刻。”屋里其他人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满地零落的针筒和酒瓶,门外的人不停催促,Ben气急败坏地系上皮带,粗暴地吼看着褐色卷发、满脸雀斑的小跟班:“把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给我清理干净!”
“……是!”褐发青年匆匆忙忙地答应,Ben没再理他,几人匆忙忙鱼贯而出,一个人临走时甚至蛮横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房门外人影涌动,褐发青年手忙脚乱地掩门,把桌上的大麻、针筒和白色粉末一股脑扫进背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