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满城飞花。
这城里的景观向来是极好的,但如今却无人观赏了——敌军的兵马已经布到了城外,城内人心惶惶,大都栓进了门以保全自己。
泠归却不。
在这兵火战乱的时候哪还有心思听戏,戏园子早就停了,原先华丽的戏台荒废了许久,班主带着家眷不知躲到了哪里去,也正好方便了泠归,不需要再委屈自己和胎儿束腹去戏班子唱戏。
因着谢思庭是总督手下比较得力的将领,自然被委派出去排兵抵御敌军,只留待产的泠归和一伙仆人在家。打仗多么危险,泠归急的上火,恨不得飞到谢思庭身边陪着他,却因着未出生的胎儿不敢妄动。
若不是当初答应谢郎,要等他回来给自己接生,他怕是早就跑出去找谢思庭了。泠归这样想着,不让管家拴住门,怕谢思庭回来的时候打不开家门,所以院门一直虚拢着。
如今泠归已经十一个月的身孕了。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是怎么长的,在十个月的时候就已经比普通孕夫的肚子大上好一圈儿了,家里请的接生婆直说这般硕大的肚子连她也见得不多,像是双胎的肚子。但是让大夫查了,却说腹中只有一个孩子。这个又大又胖的孩子在泠归的肚子里呆了十一个月早就不耐烦了,整日不安分,在自己父亲的子宫里又打又踢。
因着月份大了,胎位已经降得很低,只能靠着延产的药物和手法勉强把胎儿拢在子宫里,十一个月胎儿的经常踢到父亲的敏感点,把泠归闹得腿软,踢出一滩水来洇shi裤子。大夫被请来在府中住着,见到孕夫捧着的大肚子,看一次皱一次眉:“泠归夫人还是赶紧生了吧,这延产时间越长越难生,你的孩子本来就比寻常胎儿大很多,现在又长大了好几圈啊。”
这个孩子在自己的肚子里呆了这么久,是什么分量自己还能不知道吗?泠归抚着肚子低低的笑,“大夫别劝了,我答应了谢郎等他回来让他给我接生,在他回来之前我不能生。你只管帮我保住这个孩子就好了。”“这……唉。”自古出征,没有个大半年哪儿能回来呢?大夫看着泠归的肚子,也不好说什么,转身回房为泠归继续准备延产药物去了。
谢思庭在孩子满七个月的时候应招出征,四个月了,谢郎何时归?
但人永远也不知道战乱和团圆哪一个先到。
泠归近来睡得不安稳,近十三个月的胎儿不分昼夜地闹,有时候他在睡觉的时候胎儿闹腾,蹬在敏感的子宫壁上,头颅在子宫口处顶顶戳戳,直把他闹得浑身燥热,做了好几个火热的春梦。每次醒来,是泠归最失望的时候。
梦里的大rou棒如此的真实,直直地戳进被yIn水泡地松软的花xue,一路摩擦敏感点,顶撞得他尖叫连连,没有依靠的大肚子摇摇晃晃,最后被谢思庭的大掌扶住,大rou棒一举艹开宫口,顶在厚厚的胎膜上,隔着胎膜撞上胎儿的头,最后把一泡浓Jing深深地射进子宫深处——
在梦里两人相覆的身躯火热非常,手上似乎还有谢思庭的温度,醒来发现是一梦黄粱。小孕夫顿时感到无比空虚,伸手往下探了探,孩子的踢打又把他踢出一大滩水儿来。他勉强撑起身,在床边的小几上拿出了一个盒子。盒子里装了几根药玉,是大夫给泠归准备的。孕后期重欲,这药玉在汤药中浸了许久,兼具延产和纾解欲望的作用,泠归把它放在床边方便取用。
挑挑拣拣拿出一根相对粗的药玉,抱着肚子很小心的推进花xue,凉凉的药玉被rouxue紧紧吸吮着,被塞满的泠归满足的喟叹,但药玉还是比不得大rou棒,泠归心里隐隐有些遗憾。
“轰——”院子外面不知哪儿传来的动静,把泠归吓了一跳。不久,管家很是慌张地跑来:“主子快跑吧,有兵攻进城了,隔壁的宅子被轰了!”
泠归大惊失色,捧着肚子挪下床,急急地收拾了几件衣服和药物。出门一看,自家的仆人早就跑光了。在这战火纷飞的时候,哪有主哪有仆?幸好,谢思庭曾告诉他院子里有一处密道,通往他的一个铺子。事不宜迟,泠归挎着小包裹捧着肚子往密道处赶。
密道在花园的假山上,为了防止人误入,密道口修在假山一人高的位置。若换做旁人,两三步就能爬上去,可在泠归看来,这涉及就有些不合理了。他先把包裹扔上去,抱着肚子小心翼翼地往上挪。但是孕肚实在太大了,还是免不了碰上凸起的石头。幸好胎儿在刚才闹累了,这个时候没再闹腾,一个假山泠归花了十几分钟才爬上去。
药玉还在rouxue里塞着,被饥渴的rouxue吸得紧紧的,就算爬山时也没掉下来。泠归在这紧要关头竟然忘了刚塞进去的药玉。爬到入口处,泠归歇了口气,按机关开了密道口,爬了进去。
刚开始的密道很矮,泠归几乎是背部紧贴洞顶,腹部蹭着地爬过去的。好在这段路不是很长,爬了不久就宽了许多。在爬的过程中药玉被越吃越深,最后几乎要顶上宫口了。泠归对这一切并不知情,他在仔细的看前面的路。前面虽然比洞口高,但是也不足以泠归挺直腰走,他只能把小包裹背在背上,弯着腰慢慢走。孕夫平时恨不得撑着后腰走路,这时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