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金斯靠到门前,不由失笑。不知道哪个混蛋家伙把他们的圣者大人抵在了门上,从门缝里传出rou体 的拍击声和破碎的喘息声。
他靠在门边的墙上,听声音里面已经快结束了。刚才的思考令人颓丧,他决定用这个小插曲来让自己 从伤春悲秋的情绪中摆脱出来。里面会是谁呢?首先排除司祭,他们的小细胳膊没这个力气。然后再 排除大部分贵族,他们除了盛着金币的袋子什么都别想提起来。
那么就是个骑士了。今天几乎所有同僚都去参加了爱娜的葬礼,杰金斯鄙夷的好奇着会在当晚就跑来 发泄欲望的同伴到底是谁。
里面持续的时间比他预想中的长了不少,杰金斯突然有一种梦中的情节在现实中重复的感觉。
在喘息和颤动平复下来的十分钟后,门开了,他紧紧靠在墙上,让自己隐没在黑暗里。一个本应很高 大的身影弯着腰轻手轻脚的出现,杰金斯能看到那人穿着一套朴素的便服。
前骑士长在葬礼后接待客人时穿着的那件。
杰金斯突然觉得脱力,他眼睁睁看着背影即将像上次一样消失在走廊尽头,这次他追了上去,将手搭 在那个男人的肩上。他这么做的时候,感觉到前骑士长的瑟缩和颤抖。
前骑士长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眼看着他,那眼神几乎是哀求的。
杰金斯轻声说:“大人,我曾以您为傲。”
前骑士长开口了,声音很虚弱,一点都让人想不起那个在阳光下单手摘下头盔的身影:“我可以解释 。”
杰金斯摇了摇头:“不必,大人,这是您的自由。”
他松开手,前骑士长垂着头站了几秒,接着跌跌撞撞的跑下了楼梯。杰金斯一直等到那身影完全消失 才转过身来,看到卧室的门敞开着,松松披着长袍的伊尔法纳倚在门上看着他。
杰金斯不关心他在那儿站了多久,也不关心他看到了什么,只是行了一礼后离开了这里。
三个月后,杰金斯听闻前骑士长因意图挟持圣者逃亡被逮捕,并投入死牢。他从风言流语中得知,前 骑士长完全丧失了过去的风度,先是坚持他和伊尔法纳彼此相爱,后来又怒吼着他是被想获得自由的 伊尔法纳诱惑和利用。
只是对主教们来说,伊尔法纳是不可取代的,前骑士长则显然不是。这两种说法并没有什么区别。
本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杰金斯依然履行着他的职责。骑士们也有了代理骑士长,等到事件结束后 某个合适的时间,代理骑士长应该也会成为正式的。
直到某天,杰金斯下岗时刚换掉盔甲,就被守备军制服并扭送往监牢。
幸运的是,杰金斯没有被戴上镣铐,他坐在监守室的栅栏后一直等到法官过来,这才究明了因果。前 骑士长在获知死期之时,供出了一位积极协助他的“共犯”,而法官正是来搞清这件事的。
不是,法官大人——没有,法官大人——我从未听说过,大人——你们怎么能!?
杰金斯发现这件事比想象中更难缠,很显然真正帮助过前骑士长的人伪造了很多证据要找个替罪羊, 他们很可能在事前就已经串好了供词,毫无防备的杰金斯绝望的发现自己只能任人宰割了。
所以当他几周后看到牢门被打开时一点都不觉得高兴,甚至于已经做好了没经过公审就被处死的准备 。可有人带他来到能看到阳光的接待室,法官与几个司祭站在那里,还有伊尔法纳。
伊尔法纳是唯一一个坐着的人,他的地位比在场所有人都要高。长袍洁白的拖尾垫在长发下面,白的 叫杰金斯偏过头去,他很久没看到这么干净的东西了。
法官宣读了他的释放令,那上面说他是清白的,真正的罪人已在涅托瓦神圣的注视下被绳之以法。杰 金斯没在意他为了谁背的黑锅,在法官宣读时,他一直盯着伊尔法纳蓝色的眼睛,伊尔法纳平静的回 视他。
“这都要感谢圣者大人。”法官卷起烫了漆印的羊皮纸,嘟嘟囔囔的说:“大人在律令主教面前力保 您是清白的,说他曾多次看到您与那位罪犯就——那个问题,产生冲突。否则我们不会这么大费周章 的查清这种细节。”
伊尔法纳移开了与杰金斯的对视,微笑着向法官颔首:“您是涅托瓦公义的骄傲。”
离开监牢后的杰金斯用手挡住过于刺眼的阳光,和司祭们一同跟在伊尔法纳后面回到圣殿楼上。到了 圣者房间的楼层,司祭们想要挡住他,被伊尔法纳阻止了,并挥挥手让司祭们离开。
“我感激您,大人,不管您有什么目的。”杰金斯定定的看着他。
伊尔法纳笑了一下:“你很合适。”
杰金斯有些疑惑,伊尔法纳接着说:“骑士长这个位置对我来说很重要,一个合适的人选可以把很多 不必要的麻烦挡在门外,对于管束那些血气方刚的骑士来说也很有必要。可我没有能了解候选人秉性 的渠道,就这一点来说,你是最令人满意的人选。哦,另外以涅托瓦的名义,我确定你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