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俊宇回到宿舍时,屋里的说笑声戛然而止,几个人转过头看他眼色,谭俊宇笑了一声:“你们继续。”
几人蠢蠢欲动,但还是没人说话。
谭俊宇把包甩到上铺,在自己椅子上坐下,道:“继续啊。”
说罢就一转椅子对着自己电脑去了。
身后小声叽叽喳喳起来,谭俊宇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回个头看见几人把最小的那个舍友推了出来,他问:“怎么?”
老四哆哆嗦嗦地拿出一个挂件来,放在他面前,语速飞快道:“小贺拿给你的,说不要了。”
碰的一声,几人已经出了宿舍顺带关了门。
谭俊宇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毛毡兔子,有些无奈的闭了闭眼,兔子怀里还粘了张纸条:谭俊宇最讨厌了!
谭俊宇简直要被这个小祖宗气笑了,讨厌?这小崽子嫌他讨厌?
他顺手把桌上的水瓶甩了出去,刚想开口叫人,反应过来宿舍里的人都走了,他咂咂嘴:“跑得到快。”
没人给他发泄,他把毛毡兔子拴在自己包上,和另一个毛毡玩偶挂在一起,又把钥匙拿出来装好,他看了看紧贴着小兔子的哈士奇,舔了舔嘴唇:“大灰狼要去吃小兔子了。”
谭俊宇和贺赫不是一个班,这个时候贺赫还在上课,谭俊宇在门口绕了几圈,确定贺赫在里面坐着,就在不远处站定了,等了一个多小时,刚好看见那崽子在门口探头探脑的,谭俊宇觉得好笑,没有过去,意料之中的看见贺赫松了一口气一般的出了教室门。
谭俊宇迈开腿三两步走上前一把揽住贺赫的腰往自己这边带。
贺赫躲闪不急被抱个正着,正要张牙舞爪的朝他呲牙,谭俊宇说:“丢人了啊。”
贺赫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收起伸出的爪子,乖乖待在他怀里,闷闷地说:“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要来打扰我。”
谭俊宇挑眉,内心冷哼,面上却不显露出来,搂着贺赫的腰往前走,嘴里轻佻道:“是是,分手了也还能打炮。”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谭俊宇开口丝毫不要脸,还往贺赫的耳朵里轻轻呼了口气,看着贺赫从耳朵红到脖颈,他低头对贺赫说:“怕了?”
这祖宗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别人说他怕,一听这话扬起头来瞪他:“谁怕了?”
谭俊宇点头:“不怕就行。”
他摸了摸裤兜里的钥匙,说:“走吧,哥哥带你去吃饭,吃完饭睡觉。”
贺赫红着脸还要装样子,没什么底气道:“走就走!”
这是贺赫和谭俊宇分手的第一个月,第十五次打炮,隔一天一次,比起没分手的时候还要频繁。
贺赫早上起来顶着被汗水浸润过的头发和一身情欲的痕迹,对着谭俊宇怒目:“禽兽!”
初中到大学,认识九年,相恋三年,谭俊宇对贺赫了解得不能再了解了,于是在贺赫在床上跳起来又摔下来前,他已经伸出手准备好了,稳稳地让人摔进自己的怀里,没有任何衣服的阻隔,两个人赤裸着抱在一起。
谭俊宇把手收紧,把怀里人搂得紧了些,含着笑意问:“一大早就投怀送抱?”
贺赫撑着他的胸肌坐起来,往他脸上摔了一个枕头:“禽兽!”
谭俊宇把枕头放在一边,叹气:“宝宝,昨晚可是你一直缠着我说不准停的。”
贺赫炸了毛:“我说不准停你就听!我说不要你怎么就不听了!”
谭俊宇眨了眨眼,不说话。
贺赫气鼓鼓的穿好衣服,气鼓鼓的出了门,气鼓鼓的回头看他:“禽兽!我们已经分手了!”
早上还有课,谭俊宇是不打算去了,贺赫跑得快,他就给豆浆付个钱的时间就被甩开了,电话打过去不接,短信发过去也不回,微信发过去直接被拉黑了,去贺赫他们班上课的教室外绕了两圈也没见到人,敲他们宿舍也没人应,谭俊宇无奈回到自己宿舍,还好,宿舍里有一个没去上课的。
他走过去踹了踹下铺的床板,老三受到惊吓猛地坐起来,“他妈的谁……”气势汹汹的怒吼在看清谭俊宇的脸时咽回了嗓子里。
谭俊宇对着桌的豆浆扬了扬下巴,“送过去。”
老三苦着脸:“哥啊,你干嘛不自己去?”
谭俊宇面无表情:“我去啊,你先走。”
所谓舍友在谭俊宇这里就是和男朋友吵架的时候站出来替他承担男朋友怒火的。
老三敲了敲门还没说话,门唰的就开了,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枕头。谭俊宇站在老三身后,眼疾手快的把豆浆拿到自己手上,一个闪身绕过老三赶在关门以前挤了进去。
老三抱着砸到自己脸上的枕头站在门外欲哭无泪。
谭俊宇进了贺赫他们宿舍看了看出了贺赫就没其他人,于是吱哇乱叫豆浆往桌子上一放,转身就把贺赫压在门上,对准红艳艳的嘴唇就亲下去。
贺赫用手推了两把没把人推开,气急败坏的往谭俊宇鞋上踩了一脚,谭俊宇放开他的嘴唇,把人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