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张炳的日子说好也不好,说不好也好,总之有点怪怪的。
现在他不用再接客,也不用再怀孕生子,生活没有了过去令他羞耻痛苦的事情,却并没有令他感到轻松。
他不知道张山与这妊夫馆里有什么关系,当初遇见纯属偶然,又正值分娩之际,分心不得。但是他隐约间感受到管事的态度并不寻常。可是每每当他有意探听时,却总被敷衍过去。他经常在馆里走动,希望能再遇见张山。
张山同样也在纠结中。
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张炳。
往事如昨,历历在目。
张家兄弟生在一个不大不小的武馆中。虽然都姓张,但他们并不是亲兄弟,而是都随了母姓。
武馆原本的馆主是张炳的外公,一生无子,膝下只有一对姐妹花。张炳的外公见生子无望,便希望招赘。张炳的父亲娶了张家的大女儿,张山的父亲娶了张家的小女儿。
本来有了张炳的父亲,张山的父亲无需入赘,不幸的是,张山父亲却在出镖时遇到山洪,遭了难,张山成了遗腹子,生下来便养在了张家。两岁时,张山的母亲也因病过世,就被张炳的母亲过继来,当了小儿子养。
两人同吃同住,情同手足。
不过,张炳拿这个表弟当亲弟弟养,张山却是拿张炳当自己童养媳养的。
张山身世坎坷,却聪明早熟,自幼就与同龄孩子不同。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那是因为张山虽然身子是稚龄幼儿,芯子却是个未来人,他是来自星际时代的着名产科医生。
十四岁那年,他初次在梦里“邂逅”了张炳,醒来后发现了自己下身的痕迹和一旁又惊又恼地瞪着他的张炳。
张炳知道了张山对自己的心思,开始处处躲避。不久,他就娶亲了。
张炳成亲的那天,张山离开了张家,此后多年,了无音讯。
张山没想过,会在那样的场合下与张炳相遇,更没有想到,张炳会服下自己发明的“孕子丹”,成为具有孕子能力的男人。
是的,这个妊夫馆的一切,是他张山创办的,他用自己的医术,为当今的天子圆了一个梦,也为自己博得了一个前程。
也许,这就是天意?
张山无声望天,内心顿时一松,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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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炳,你知道馆里的规矩,客人铁了心指名要你,我们也不好办啊。”平日里人前倨傲的大掌柜这会儿却是一脸委屈为难,仿佛受了气的小丫鬟。他今日一早来找张炳,嘘寒问暖之后,便“委婉”地表达了张炳的一位“老”主顾,点名非要包圆的意思。
张炳心下了然,大掌柜这是碍着张山对他的关照,不好直接替他做主,却又不甘心养着他这个吃白饭不干活的。他虽然可以推拒,但是……这样的日子又有何分别呢?
“我知道了,大掌柜,那便应了吧。”张炳淡淡说道。
“唉!”大掌柜本以为要花费一番口舌,没想到张炳这么干脆就应下了,一张脸顿时舒展得犹如秋日菊花,十分灿烂。
当天夜里,张炳就被妥帖“拾掇”一番,安排着进了一间挂着四个灯笼的屋子,这屋子比大老爷曾经去过的那间屋子格局要小一些,却也同样有个独立的小院,故而十分幽静,灯笼也不同于一般过夜的屋子,乃是雕刻着福禄寿喜图案的宫灯样式,这灯笼一挂起,馆里的人就都明白,这位是被“包圆”了。
数月没有接客,张炳今夜不免有些紧张。结果直等到下半夜,恩客也未出现,反倒是张炳自己,过了初时的忐忑之后反倒在等待中松懈下来,甚至趴在床榻的扶手上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与前院热闹的场景仿若两个世界,在妊夫馆这处小院里辟出一方岁月安稳。“啪……”燃烧的烛火爆开,发出噼啪一声,门扉推移间带动空气流动引得烛光一阵摇曳,出于习武者本能,张炳一下子惊醒,蓦地发现身前立着一人,不及看清身形,烛火却噗一下灭了。猛然陷入黑暗的双目好一会儿才适应黑暗,正要起身点火,身体却被搂入一个怀中:“不必点了,进入正题吧。”来者声音暗哑,却有着刻意压抑的情欲,仿佛是急不可耐。
张炳虽是武师,但性格里实在有些逆来顺受,见对方如此便也不再动作,任由对方行事了。
黑暗里,似乎为了补偿视觉的丢失,其他感官变得格外敏锐。张炳感受着对方粗重的呼吸夹着滚烫的热度喷洒在脖颈间,又一路向下。
“动一动。”粗噶声音又响起,似乎对张炳不作为的“不敬业”表现很不满意,手上动作也十分粗暴,一下子撕扯掉他本就单薄的衣衫。
“啊~哈~”张炳承受着对方的力度,只感到对方的掌心十分粗粝,磨在裸露的皮肤上激起一阵痉挛。张炳感到自己的小张炳已经抬头,曾经生产过的后xue也shi润了,于是尝试着迎合对方,伸手主动抚向对方,不料这个动作却似乎更加惹怒对方,直接一个深挺,入了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