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轻摇晃着医务室的门,有些老旧的金属合叶发出了暗哑的噪音。
赵韶正:“会有人……?”
他一方面害怕有人瞧见,一方面又极度地眷恋严郁的体温,舍不得松手让严郁去关门,想来想去不知怎么办才好,索性把脑袋埋进严郁的肩窝,做一只装死的鸵鸟。
“不会有人的,”严郁牵着他的手,轻轻揉着,保证道,“不会有人。”
后来隔了很久,赵韶正依旧还记得那天医务室外恼人的风,一会儿把门吹得咣当响一会儿,又掀起窗帘狂舞。那些风吹干了他背上的汗水和脸颊上蒸腾出的热气,也把他大腿间的Jingye吹干,让那一小块皮肤充满黏浊的不适感。
他上身趴着医务室里的床上,膝盖跪在地上,隔着一层被脱掉的T恤,严郁站在他的身后,攥着他的腰,让他夹紧了腿,在他大腿间抽插,把大腿内侧的嫩rou都摩擦到泛红,风一吹,一阵火辣辣的疼。
严郁的动作和他的人一样,没有什么多的拖泥带水,他的每一下都很用力,gui头磨过会Yin的时候赵韶正甚至产生了一种幻觉。
就那么插进去了。
但是接下来,滑过股缝的Yinjing又在提醒他,他们没有在做爱。
只是……事先演习而已。
像是路边交欢的两只野狗一样。
他的上半身被压在床上,浆过的白床单硬挺得硌人,兴奋起来的ru尖被压在床单上被不断地来回磨蹭挤压,ru尖上又痛又痒的快感像是细碎的火花一直绽放在他的神经末端。
不要了、不要了……?赵韶正意识模糊,他一边抗拒这吞噬他理智的快感,另一边又觉得完全不够……?怎么不直接进去呢?
进到他那张红艳的小嘴里,被蠕动的肠rou推挤着到达更里面的地方去,两人的下体紧紧嵌合……?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做爱。
但他觉得那一定很快乐。
就像现在,严郁好像在Cao干他——这一个瞬间让他觉得,严郁是属于他的。
而他也是完全属于严郁的。
等到严郁在他屁股上射了一股子温热的浊ye后,赵韶正乏力地跪坐在小腿上,揪着被子虚弱地喘气。对于连自慰都很少的男孩来说,腿交未免有些太刺激了。
所以即使严郁甚至都没关照过他硬挺的前方,他也硬得一塌糊涂。
“小处男。”他听到严郁把他抱起来时,在他耳边笑他,和风声混在一起,渐渐消散在他混沌的意识里。
当天严郁也没有去上课,他直接带赵韶正回家了。
到了晚上,赵韶正觉得热,迷蒙地睁开眼时,看到的是严郁宁静的睡颜。他吓了一跳,后知后觉自己和严郁面对面地相拥着,赤裸相贴的肌肤上出了汗,两具青春的rou体裹在一个被窝里,自然是有些热的。
窗外天色已经暗了,屋内没有开灯,从窗外投射进的微弱的光线仅仅能让他看清近在咫尺的严郁的脸。
他的目光落在严郁鸦羽一样的睫毛上,然后是直挺的鼻梁,和那张让他有些羞的嘴。他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描绘一下严郁的模样,手指刚落在严郁的嘴唇上,就被严郁抓住了。
严郁睁开眼,握住他的手,问,“怎么醒了?”
他刚睡醒的嗓音低沉,带一些鼻音,落在赵韶正耳朵里让他有些痒。
他眼珠子乱转,避开严郁的视线。
“就……?就醒了呀。”
“饿了吗?”严郁撩开粘在他额头上的几缕头发,问。
赵韶正忍不住直直地看向严郁,说,“不饿。”
“哦,”严郁伸手揽住他,把他往怀里带了带,下巴抵住他的头顶,“那再睡会儿。”
赵韶正紧靠着严郁的胸口,像是靠着一个温暖的火炉,几乎快把他的脸颊烫烂了,头顶上严郁的呼吸和缓,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他不敢乱动,只是稍稍地抬起头,盯着严郁的下巴看,攀着严郁的胸口伸出了只手,好奇地摸着严郁的下巴。
严郁下巴上长出了点青涩的胡渣,有些硬,摸一摸还蛮舒服的。
“我不要你长胡子。”他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
话音刚落,搂住他的那只手就紧了紧,严郁带着些懒散的鼻音,问,“为什么?”
“你用它来扎我的脸,一定很痛。”赵韶正孩子气地说,说完了,像是验证一样,抬了头用鼻尖蹭了蹭严郁的下巴,他觉得这样很有趣,咯咯地笑了起来。
严郁一只手握住他的下巴,阻止了他的捣乱,翻了个身仰面躺着,不甚在意道,“你也会长的。”
“我不会,”赵韶正趴在他的胸口上,认真道,“我小时候,他们都说男孩子会长青春痘,但我就不长。”
他有些严肃,“长了就变丑了。”
严郁觉得好笑,“变丑了会怎么样?”
赵韶正侧过脸,用面颊贴着严郁胸口的皮肤,口吻有些莫名地哀伤:“丑了你就不要我了。”
“合着你一直觉得自己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