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赵韶正觉得他和严郁的关系现在正处于一个很不好说的阶段——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是兄弟?是恋人?
都不是,或者说,不完全是。他觉得有一个更好的词语可以恰如其分地形容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
暧昧。
暧昧的眼神、暧昧的触碰、连空气中都好像飘浮着一张暧昧交织成的网。
天罗地网,无处可逃。
天气渐渐地热了起来。赵韶正偶尔会借口自己房间的空调坏了,跑到严郁的房里呆着。
严郁的房间比他想象中的要宽敞一些,但是也更普通些。
空荡荡的,除了床和书桌衣柜书架之外,没有别的,墙上没有贴着黑色的机车海报,书架上也没有堆着赛车模型。家具也都是是简单的原木色调。
像一杯味道很淡的荞麦茶。
如果说有什么特别,只是有一扇很大很明亮的飘窗,窗内有一个铺了木板的窗台。
窗台不宽不窄,几十厘米,放一方矮桌,赵韶正就盘腿坐着上面写作业。
严郁有的时候也会坐在上面,望着窗外发发呆。
方桌下,两人的小腿抵着,隔着布料的温度让赵韶正有一些隐秘的欢喜。
大多数时候严郁都坐在地板上,拿着电脑或是iPad,做一些自己的事,他靠着窗台下壁,后脑勺枕头着赵韶正的腰。
有一次他睡着了,赵韶正不敢动,严郁有些粗硬的发透过T恤,有些扎,他小心维持着这个姿势,一直到太阳落山。
等道该吃饭的时候,严郁醒了,他腿也麻了,勉强想要站起来却腿软,脚下一滑落到了坐在地板上的严郁怀里。
他不是故意投怀送抱的。面对严郁近在咫尺的脸,他有些窘迫,转过头去,不好意思看严郁。
严郁把头埋在他后颈,安静地抱了他一会儿。
等到窗外传来蝉声鸣叫的季节,赵韶正已经很习惯每天在严郁房间里醒来了。
天气热,严郁在地上铺了凉席,两人可以在上面滚上好几圈。
严郁有鼻炎,空调不能整晚地开,睡觉之前一定会关掉,所以洗了澡后,浑身还带着水汽的二人会尽量在房间里还残存冷气的时候让身体平静下来。
这意味着一些会让人变热的活动只能在浴室里干。
严世铭他们在一楼的主卧是有浴室的,所以二楼的卫生间就完全地属于住在二楼的他们。
赵韶正有些怕水,莲蓬头打开的瞬间,他就会下意识地闭上眼,等到那些温热的清水落在他脸上后,他更是不敢睁开眼了。安静地像一尾静默的枯叶蝶,连呼吸都是清浅的。
只有沾了水珠的睫毛轻轻地颤抖着。
他趴在墙上,水沿着发尾落到肩膀再沿着脊柱蜿蜒,经过腰窝流入tun丘间的密谷。严郁的头发也被水打shi,像是shi了的墨。
严郁从背后亲吻赵韶正的脖子,唇温柔地落在肌肤上辗转,手轻轻地抚摸他shi滑的身体。
淅沥的水声遮掩了他们缓慢沉重的呼吸。
可能是因为闭上了眼,黑暗中感官无限放大,严郁的嘴唇明明也不是滚烫坚硬的烙铁,他却觉得被他碰过的皮肤就像是被灼烧一般,酥酥麻麻,又有些让他想要求饶的疼痛。
他的手越过身后,摸索到严郁身下的Yinjing,感受着它在他手中一点点变热变硬,gui头好几次碰到饱满的tun丘,几乎要陷入深谷,但只是一瞬间,就交错开来,只是在他肥腻的屁股rou上戳一戳,留下转瞬即逝的漩涡。
赵韶正咬着唇,胸口紧贴着瓷砖,抬起后tun,手腿并用地把严郁粗长的Yinjing夹在大腿间的,像是不安地小姑娘一样,缓缓磨蹭着大腿,感受着它变得更大更硬,滑过会Yin,和他自己的卵蛋jing柱相见。
严郁会帮帮他,一手插入瓷砖和胸口之间,捏住他小小的ru,一只手握着他的腰抽插。
赵韶正自己身下的Yinjing也兴奋起来,被顶得在身前微微摇晃,铃口吐出些黏浊的汁ye来。
他莫名地兴奋。
就好像是大几把在艹小几把一样。
冲洗身体后,他翻了个身,靠在墙上,和严郁在莲蓬头的水线下接吻,温热的水流途径整个面庞,连吻都变得像是水一样shi滑无痕。
唇齿相依的间隙,他感觉自己的皮rou都被水冲走了,只剩一身清瘦的骨被严郁拥在怀中。
没有半分阻隔
赵韶正到了疯长身体的年纪,短短的几个月就长了个子,原来的睡衣再穿不下。不过也没长过严郁,严郁的旧衣服他穿着还挺合身。
严郁给他拿了背心和短裤当睡衣。
白色的棉质背心,轻薄宽松,下摆扎进短裤里,留下几线灰白色的褶皱,像是糖被拧好的糖纸。
赵韶正躺在草席上,胸膛微微地起伏着。他侧过头看正在看书的严郁。
严郁侧躺在他身边,撑着脑袋看书,他手指在书页上按一会儿又松开,篇章相碰的声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