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咯咯笑出声来,笑声却被谭良曦的吻堵住。
吴洌没说话,他从后背感受到谭良曦因深呼吸而提起、放松的胸腔。
但在别人诉苦时打断总归不太道德。好在吴洌没有道德,也不喜欢小宠物,更不喜欢看着可爱、一扒开嘴全是獠牙的小宠物。
“吴洌……我不喜欢搞暧昧。”他说,“因为我的工作性质就是暧昧不明的。所以我很害怕,害怕你也成为那样飘渺的存在。”
他的屁股被谭良曦有力的大手卡住,都能被抓出红印来了。吴洌从那手占据的面积感受到了两人的体型差,但这些此时都只是辅料,他的花心被肏出一阵春水,又存了心要给小处男点颜色瞧瞧,嘴巴完全没个把门。
他回应得直白:“我不吃这套。”
谭良曦也在他耳边低笑,而后用他那悠扬的语调,向吴洌倾诉:“我喜欢你,吴洌。”
回音只有一个字。
他拿出一只手去给吴洌撸管,一如从前每次做爱完后。这一动作缓和了气氛,吴洌笑着要把他手打掉,却怎么也不得逞。
谭良曦没等到吴洌的反应,又凑近了些,胸口因为紧张而加快的心跳,通过两人紧贴着的皮肤传达给吴洌。
“谭良曦,我们俩真的熟吗?”
“等以后回联盟了,得把你这阳痿好好治治。”
吴洌迟疑,答案给得却不慢,“不适合做现在的事的关系。”
谭良曦原本就拿不定吴洌的态度,这答案像只蚂蚁,钻进他心里让他不安。
吴洌见他这副经不起挑逗的处男样,才高潮完的虚脱也拦不住他的揶揄劲,“就这点都受不了啦,这还只是开胃菜呢。”
一吻下来,谭良曦把阴茎退了出去,脸还贴着吴洌的脸。
穴往谭良曦的阴茎送,因着挺动的动作,他软趴趴的阴茎一下一下地拍在谭良曦的阴毛上,拍得自己痒,谭良曦也痒。
“哦?
“哦。”
他没再动了,而是静静等待回音。
以后,这个词让吴洌刹那恍惚。
“骚母狗的贱逼都要被老公肏穿了……啊!老公!让骚母狗做你的肉便器!哈啊……老公肏死我!肏死我!肏死我我……我也要…夜夜…啊……夜夜还魂给老公肏!做鬼也要给老公肏!啊……”
“我很缺爱的。”他继续道,应景地放低姿态,既是卖惨,也是坦诚相待,“我生在谭家,六岁就被送到叔父的军营里,我的叔父——就是谭家上一代的影子,我父亲的弟弟。我从小在军营长大,每年就家族聚会的那一星期会回家。可是我在那家里像个外人,父母对我客客气气,哥哥待我尚亲近,但那时有个寄宿在我家的小孩每天缠着他,我与他实际相处时间也不多……
“老公好大!贱母狗要被老公肏死了!啊……贱母狗就是老公的鸡巴套子!是老公的精盆!啊……”吴洌爽得不行,从前在床上被人教会的下流话一个劲地蹦出来。
吴洌一愣,旋即觉得无趣般翻过身,把后背留给谭良曦,暗搓搓嘀咕一句“哪壶不开提哪壶”。
身后人勇气攒足了,恢复镇定,不得不说,这人气定神闲说起话来,倒有几分大提琴的质感。而显然他知道并且积极发挥着这一优势。
但是一领回家就会把人扑倒的那种。
他感到身后的谭良曦身体僵住了。
“我一直想问……我们俩现在算什么关系啊?”谭良曦试探地开口,可惜吴洌背对着他,他不能对吴洌察颜观色,整个人都如履薄冰。
在吴洌骚浪的一阵叫唤与挺身送穴中,谭良缴械投降,他两只有力的手臂还卡在吴洌的臀肉上,手臂肌肉隆起,青筋也暴突,胸肌因为大口的喘气起伏。
谭良曦有些委屈,嘟囔,“我们不是刚刚还老公老婆的叫吗……”
吴洌无言,他可惜自己涉世并不深,不知道在求爱时卖惨是不是现代人的常规操作。
谭良曦凑近,一米九几的他肩宽腰窄,比吴洌大了一个型号,整整把吴洌包围在怀抱之中。
“咱们以后不要这么说了。不要说这些羞辱自己的话,我……我心疼。”
“所以比起那个家,反倒是血缘与我并不那么亲密的叔父像是我的父亲。但若说他是父亲,那他应当是个妥妥的严父,从小到大就没关心过我……”
他越到后面语气越可怜兮兮,吴洌背对着他都能想象得出此人此时耸拉着脸的样子,一定是像个在雨天汪汪奶叫求人庇佑的小狗。
一声傲娇的轻哼象征着那人缓过来了,他开始细细地吻吴洌的耳朵,吴洌才被肏软的身子,耳朵尚还泛着红,敏感得很。他一寸寸躲,谭良曦便一寸寸进,吴洌被困在他怀里无处可逃,又气又无奈,却因为耳朵的瘙痒控制不住发笑。
吴洌觉察到他的局促,沉吟片刻后同他分析:“我们俩认识了有一个半月了吧……这期间三分之二的时间,你在装傻,我在装蒜。剩下三分之一,你几乎每天都忙着工作,我们晚上也没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