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亭守和蓝亭画拌嘴时听到突然闯进的男声,便不由自主停下吵嘴,转过头视线看向转角处。
来人脚蹬黑色长靴,一身藏青长衫显得身量修长,许是为了不显沉闷,衣边有银边点缀以及低调的图案修饰,外加蓝色腰带上别着一个朴素的玉佩。
光是看了来人穿着还未看到那人的脸,蓝亭守就觉得此人很是风度不凡。视线打量过去,从来人的下身转到上身,蓝亭守终于是看到那人的整张脸了,他有一秒觉得自己像是从他人视角看到了自己一样,整个人表情突然有些怪异起来。
但是很快的,蓝亭守发现这人并不完全像自己还是蓝亭时的样子。分明比二十二岁的蓝亭还要年轻,而且气质完全不同。那人刚刚从拐角处踱步而来时,整个人动态起来的模样跟蓝亭根本完全不同。
记忆告诉他这人是蓝亭守的大哥,蓝亭渊。看样子应有十七、八的样子了。怪不得看着一开始觉得像自己还是蓝亭时那样,但是又感觉比较年轻,而且看久了蓝亭渊散发出的气质便觉得根本无法相比。
蓝亭渊是仪表堂堂,一派谦谦君子。而自己?蓝亭守回想自己还是蓝亭时的模样,他有点找不出什么词来形容过去的自己了。
英俊潇洒?为什么自己夸自己感觉好羞耻。
虽然自己长的是挺好看的,但是自己点评自己什么的还是算了吧。蓝亭守暗搓搓的脑内加戏中。
没人知道蓝亭守脑子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蓝亭渊走过来站在蓝亭守床前对蓝亭画问道:“看了大夫了吗?怎么说?”
蓝亭画乖乖道:“大夫说只要按方子调理两三个月,这小子的身体就会恢复的差不多了。”说完,蓝亭画还特别鄙视的瞥了蓝亭守一眼。只不过蓝亭守没看见,不然又要和蓝亭画斗起嘴来了。
蓝亭守此刻正直直的盯着蓝亭渊发呆呢,脑子还在乱七八糟的想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见靠在床边的蓝亭守一副呆头呆脑的,蓝亭渊却是伸出手来在蓝亭守两眼前挥了挥。见蓝亭守没什么反应,便食指弯曲另外四指握成拳头敲了敲蓝亭守的脑门。
“唔疼!”蓝亭守瞬间清醒过来捂着脑门,一脸哀怨的看着蓝亭渊。
蓝亭渊倒是扯起嘴角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落水是不是搞不好脑子进水了,不然怎么这么安静的发呆。”
不怪蓝亭渊,原来的蓝亭守非常调皮捣蛋,简直一刻都闲不下来,哪里又会像刚才这般安静的发呆。实在是纨绔子弟做久了,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
“哎呀。大哥,你还真说到点子上了,这小子可能还真是当初落水时湖水进了脑袋里了。”蓝亭画说完便放肆大笑,一点都不给蓝亭守面子。
“好呀你,还以为你是我姐姐呢,怎么这么幸灾乐祸!我要去告诉娘亲!”蓝亭守又不由自主跟蓝亭画斗上嘴了。
可能现在rou身还是十四岁的少年,而蓝亭画又是跟自己相差不足一岁,在与蓝亭画的拌嘴中像是被带回到了少年时代。
“亭画,娘呢?”蓝亭渊开口问道。
蓝亭画:“娘去给这个脑子进水的臭小子下厨熬药去了!”说完还朝蓝亭守做了个鬼脸。
蓝亭守那个气呀,他整个人都在床上,上半身靠在雕花床沿上,被蓝亭画此时一个鬼脸激得差点忘了自己是在床上的,还准备要伸手去捉蓝亭画呢。
于是,悲剧发生了。
在蓝亭守冷不防整个身子要跌下床的时候,此时蓝亭渊反应迅速的一手揽过蓝亭守的胸膛才没让蓝亭守的脸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蓝亭渊揽过蓝亭守将人好好的放躺在床上,转过头对蓝亭画嘱咐:“现在亭守身体还没恢复,暂时就不要跟他开什么过激的玩笑了,等亭守恢复好了,有得是时候陪你好好玩耍。”
“好吧,是我不对,小亭守就别生气啦!”刚刚蓝亭守快要跌下床时,蓝亭画也是吓了一跳,顿觉自己做的有些过了,幸好蓝亭渊揽住了蓝亭守,不然蓝亭守又要再伤一次,被父亲母亲训一顿倒是轻的,到时蓝亭守也不知道会受伤成什么样。所以,现在蓝亭画心里有些愧疚。
蓝亭渊又伸出手摸了摸蓝亭守的额头,目光温柔地看着蓝亭守:“嗯,亭画你还是去找丫鬟玩吧,亭守这里有我看着。”目光虽是盯着蓝亭守,可话却是对蓝亭画说的。
蓝亭画小声应了下,便出去了。
蓝亭渊就这么坐在床边,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过了会儿才开口道:“亭守,你知道你落水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蓝亭守心想糟糕,不过还是快速回忆了一下。只是模糊记得半个多月前落水时有人救了他,却不知是谁。
蓝亭渊:“当时你出去玩乐,跟随的小厮说他只是去帮你买点东西,回来时你就已经落水了。我觉得有些蹊跷。心想你不慎落水的可能不是很大。”
又顿了顿,才继续说:“后来我查了下,当时有人目击道你是被人推下湖中的。所以我就想问问你当时对落水有没有什么印象?或者你是否看见了将你推入湖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