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忙挡住她的手,抽空回头道:“去北……”
“去什么北海,先去见我医修朋友。”练惊虹直接打断,苦口婆心地劝, “你还是有希望的,不能自暴自弃啊,人都是rou长的, 魔修就不知道疼吗?”
陆饮霜眼角直抽,他不觉得现在解开修为封印是合适的时机,但练惊虹这姑娘虽是好意但路子太野,眼看就要当众拆他衣裳。
陆饮霜无奈,只得沉下嗓音,指尖银芒乍现,盈昃卷着冰晶出现在他掌中,练惊虹疑惑地退了一步,他以剑拄地,语气平稳却不容置疑:“现在,听本座吩咐。”
“什么……”练惊虹下意识看向他的剑,甫才感觉这柄流动着银白纹路的剑有些眼熟,接着一股直刺骨髓的冷冽以陆饮霜为中心骤然爆发,她打了个哆嗦,未及反应已经凭借本能握住了号鬼令神刀连退数步。
陆饮霜深吸口气,由冰雪幻影组成的阵图从他脚下升起,旋了一圈又化为白烟消散干净,他眼中雪亮的光倏忽而逝,黑焰灼身,张扬的火舌凝成甲胄和翩飞的衣袂,面具雕刻厚重狰狞,遮住了半张苍白的面容,被墨玉发冠高束的青丝垂落膝弯,随着转身踏前的步伐轻轻摇晃。
“全速赶往北海城。”陆饮霜望着船舵命令。
周珩的身影从镜花水月中显现出来,她看不见面具下陆饮霜的眼神,但却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冰天雪地,血ye都要为之冻结,两人心慌气短地低头称是,在半空中打开云图查看路线,偏转方向往北海而去。
陆饮霜将盈昃收入剑鞘别回腰间:“练姑娘,本座正式介绍一下,沉沦境临渊宫帝尊陆饮霜,欺瞒之处,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练惊虹握着刀柄的手有些僵硬,空气中无形的压力正缓缓散去,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半晌才匆匆收回刀,复杂道:“啊,也没什么,你的伤好了?”
“已无大碍。”陆饮霜略一点头,率先负手进入船舱,“本座有话要说。”
“哦。”练惊虹咬了下舌尖,感慨万端地叹服自己的直觉,当初只觉得他身份不一般,却没想到直接撞上个业界巅峰。
她现在觉得这艘悬舟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那些关于陆饮霜的传言她也听闻不少,什么滥杀无辜残忍霸道,还有说他相貌奇丑所以才不敢见人整天带着面具。
但她见过陆饮霜满眼忧虑的盯着常靖玉背影的样子,实在无法把这些传言代入本人。
“你说救常靖玉,是什么意思?”练惊虹反手关了舱门问道。
陆饮霜靠着椅背,十指交叉架在桌上,星光给他的身影勾勒出一层银边,明明方桌上还扔着盅骰子,但在陆饮霜手下却仿佛连带整个房间都变成了肃穆庄严的议事厅。
练惊虹走到桌对面,平生第一次犹豫要不要坐下,她没规没矩惯了,此时更觉得屋内的气氛让她浑身难受。
“练姑娘不必多礼,请自便。”陆饮霜像猜中了练惊虹的纠结,微微笑了一下,伸手示意对面,“常公子连夜离开峥嵘道,是因为本座与他说了一些猜测,现在证明这猜测是真。”
练惊虹拉开椅子坐下,暗说真是被陆饮霜反客为主了,这明明是她的船啊。
陆饮霜将常靖玉的往事挑拣着说了,倒没太提常靖玉,只是将付青霄的Yin谋策划解释一遍,还有魂主相关的情报和南华谷中的夺舍转生禁阵。
“付青霄伤势沉重,而练姑娘既然出现在此,想必是从镜花水月中得到真相了吧,如今鬼神主的灵丹也无法保住付青霄的性命,他不得不铤而走险触犯禁忌,囚禁常公子。”
练惊虹不时点头表示明白,陆饮霜的嗓音不算太低,掺着一点磁性,漂亮而又带着客气的距离感,有种让人连玩笑都开不起来的淡薄疏离。
她也跟着正色道:“那你想让我如何帮忙?”
“练姑娘不妨猜测一下,常公子会被关在何处。”陆饮霜用指尖敲了敲桌面。
“地牢不行,那里每天都有轮换的守卫,禁地只有南华谷那里,但面积宽广容易逃脱,仙门内闲置的楼宇院落也有不少,可始终不是万无一失……付青霄必定会把师侄关在旁人绝对找不到的地方,否则Yin谋败露他定会身败名裂。”练惊虹逐一分析,最终还是烦躁地拍了下扶手,习惯性的屈起膝盖抬脚踩上椅子。
面具挡不住他的视野,陆饮霜低头扫了一眼,又若无其事的挪开了视线。
练惊虹顿时像被先生抓包似的,悄悄把腿放了回去。
小靖玉啊,师叔现在过得好难。
悬舟用最快的时间驶向北海城,谢桥收到消息时气的差点想趁付青霄病要他的命,沈萍风倒是不算太惊讶,只是破天荒地买了坛酒,端着酒杯迎了一片落叶坠入酒中,盯着圈圈涟漪惆怅道:“可惜了,常公子一番心意终是无用,我那一届师兄弟连一个好人都没有。”
“你再感叹一句,我记你怠忽职守。”谢桥站在用途不明的阵法中央,泥土已经清走,露出下方层层叠叠襄珠嵌玉的石板石柱,那些石板形状各异,他认识的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