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那也不必,我只看看便好,我有大黄和小黄就够了。”
萧淮不置可否,只是笑笑。
忽的草丛中传来一阵异响,是一条吐着芯子的小青蛇。萧淮正要出手,便见阿离拾起脚边的木杈,十分熟练的一掷。木杈不偏不倚,叉在青蛇的七寸,将蛇头卡住。
见他如此手熟,萧淮有些诧异,这一招不禁要手速和准头,还是需要几分力道的。京中子弟,不过六七岁,也才有相当的本事。
“原以为你娘只教了你识文断字,不想还教了功夫。”
阿离却摇摇头,“阿娘不会功夫,这是我和三叔学的。”
萧淮看着面前小小的一只,只觉与这小家伙分外投缘。他膝下无子,也从不知自己会如此喜爱一个孩子,当即心下一动,“那你可愿拜我为师?我来教你功夫。”
阿离看向萧淮,宁川先生是见过大世面的,给他讲的许多故事都十分新奇,可被人伤成这个样子,可见功夫很是一般。
“多谢先生美意,阿离要先问过阿娘。”
萧淮自然不知道在自己是被小家伙嫌弃了,只觉得此事确实还要同他阿娘商量,“是我冒失了,此事是应该先问过你阿娘才是。”
日日听阿离将自家娘亲挂在嘴边,萧淮其实多少是有些好奇的。好奇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能教养出这样一个孩子。而能说出“众生平等”这样话的,想来也不是一个见识浅薄之人。
当晚,萧淮便命夜三去备些礼,说是明日要到阿离家中,看望他阿娘。夜三一听这话,心中一紧:糟糕,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些时日,主子也不知是犯了什么魔怔,日日让小阿离给他阿娘带东西,皇家暗卫从宫中带来的珍稀药材,主子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便赏了出去。他思来想去,觉得只有一个原因,便是主子的第二春要来了。为此,他还特意和牛婶打听了一番。
老牛一家早就得了叮嘱,若是有人来打听谢娘子的事情,就说她夫家姓张,已经没了,只一个人带着娃娃讨生计。
夜三得了从牛婶那里听来的消息,这会儿看向萧淮,欲言又止,着实是这张氏的身份,配不起主子。
可转念一想,自打当年贵妃娘娘离宫后,主子就遣散了后宫,如今身边连个可心的人都没有。若说主子真的对人家小娘子起了爱慕之心,想要纳入宫中,寻个清白的身份,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张氏还带着个孩子,有些难办。
萧淮正在看书,余光瞥见夜三的模样,头也未抬,只吐出一个字,“说。”
“主子……”夜三躬身抬眼,“主子,属下斗胆问一句。”
见他这般郑重模样,萧淮合上手中的书,“何事?”
夜三咬咬牙,低着头,开口就是一句,“主子莫非……真的看上了那俏寡妇?”
☆、薄礼
夜三觉着,他当真为主子的第二春Cao碎了心。
俗话说的好,寡妇门前是非多。主子若是真的看上了那俏寡妇张氏,他这个自诩“小棉袄”的下属,自然也要为主子安排妥当一切,断不能让人指摘,说闲话。
可夜三没想到,萧淮赏他的是一记飞书!
那卷书册加了几分力道,砸在夜三脑袋上的时候,直接将他砸得后退了两步。一并而至的,还有萧淮一本正经的训斥,“胡说八道什么!”
夜三揉着头,苦着脸,都说圣心难测,这回他可算是领教了。可他跟随了萧淮许多年,对自家主子的脾性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极为隐忍和内敛,尤其是碰上感情上的事情,更是说不出的别扭。
像是三年前,明明那般舍不得贵妃娘娘,却还是眼睁睁让人家走了。可他好几回当值,都碰上主子一个人坐在朝华宫的后花园发呆,不发呆的时候,就种菜。那一亩三分地的小白菜,一年要种好几茬。
夜三恭恭敬敬的将书册捧还给萧淮,“主子息怒,属下知错了,这就去准备礼品。”
“回来。”萧淮将人喊住,顿了顿,又道,“准备些寻常之物便好。”
“是。”
夜三直到从屋子里出来,还在琢磨自己主子的话。这寻常之物是何物?想那张氏是个病人,应当便是些进补之物吧。
思及此,夜三打算连夜走一趟青州城的药铺,寻些补药什么的。
“三哥,想什么呢!”
冷不防的被人一喊,夜三转头,却是这几日刚刚抵达的皇家暗卫夜十六。
这些天,皇家暗卫已经来了好几波。为了掩藏身份,只有他和夜十六换了寻常男子的衣服,留在这院子里服侍,其他人则依旧隐在暗处。
突然见了个可以闲话的人,夜三望了眼萧淮的屋子,拉着夜十六走到远处的柴门边上蹲下。
“你觉不觉着,主子最近怪怪的?”
夜十六是前些年才入了皇家暗卫的,年纪不大,却孔武有力,这还是第一次执行任务,对夜三这个前辈自然十分敬重。
“哪里怪?三哥且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