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家的时候,罗竣意外接到了巴琦妹妹的电话。
其实电话是打给巴琦的,但好友已经挨在他身上沉沉睡去了,他按下接听键,说道:“巴玟,我是罗竣。”
“罗竣?巴琦和你在一起吗?”对面似乎很惊讶,“但是巴琦跟我说……你能让他听电话吗?”
罗竣看向巴琦,后者刚好动了一下,他便将音量压得更低,“小琦睡着了,今晚会在我家过夜,你们不用担心。”
“哦,我不是来确认他的安危的,他打过电话告诉妈妈今晚不回来了,说是去一个叫,呃,刘茫的同学家里通宵看电影。”“是刘蒙,”罗竣好笑地纠正完,才想起来解释,“他本来是在刘蒙家看电影,但是……困了,我就把他接过来了。你为什么打电话给他?”
“我去巴琦房间找字典,看到他的桌底放了好大一个袋子,就随便打开翻了翻,结果发现里面有好多漂亮的裙子。那是学校的什么活动吗,我能不能试穿几条呀,就几条,我发誓不会弄皱。”
“不能,而且巴玟,翻看别人的东西不是礼貌的行为,即便那是你的哥哥。你能答应我把它们放回原位吗,作为交换我不会告诉巴琦这件事情,你也不要再提。”严肃的回答让电话另一头的女孩有点手足无措,她随便找了个借口便急急挂断了。
罗竣紧紧握着慢慢黑屏的手机,他对巴琦 把所有裙子拿出来打包好的原因有了猜测,恨不得马上把人摇醒追问,但最终只是调整姿势让人睡得更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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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车前脚停在罗竣家门前,后脚那辆开到刘蒙家的摩托车也被送回来了,罗竣扶着昏昏沉沉挂在自己身上的好友,向开车的人道谢:“麻烦你了,还有替我感谢刘蒙,送我们回来,和帮忙照顾了我的朋友。”
“不客气,我顺便出来透透气,今晚来了一个九年级的家伙,话非常多,吵得我脑袋疼。”从摩托车上下来的人摘掉头盔,好奇地凑近端详巴琦枕在罗竣肩膀的脸蛋,“睡得真香,我是不是记错了,其实你们有血缘关系,这就解释了他为什么第一个想到你,不然我认为那种情况下喊‘mommy’比较合理。”
“刘蒙?”罗竣愣了愣,随即跟着开了个玩笑,“的确有血缘关系,我是他的爸爸。”“啊,爸爸?”趴在罗竣背上的人闻言睁开了眼睛,“爸爸为什么在这里,罗竣那个小骗子,他说我今晚可以去他家的。噢,刘蒙,你也在,你来我家做客吗?可我没有好吃的冰淇淋招待你,你要不要试试我妹妹做的泡芙?”
“冰淇淋?”罗竣看向刘蒙,“巴琦吃了多少?”
“没多少,大概就,”刘蒙边说边快步朝自己家的车走,“三四盒,如果我知道他生病的话一定会阻止他的。明天见伙计,我回去了。”
“……”罗竣叹气着转身,对着空气说道,“别人不知道你病了,你自己也不知道吗?”
只有绵长细微的呼吸声代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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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放到床上后,巴琦竟然醒了,他用力地甩了甩脚,以为已经把鞋子甩下来了,抖动着就想一口气挪进被窝里,被罗竣眼疾手快地拽住脚踝。鞋子真正脱下来后,他又想钻被子底下去,但罗竣还没松手:“别急,巴琦,让我把你的袜子也脱下来,睡觉不要穿着袜子。”
“真麻烦,”巴琦不情不愿地嘟哝,倒也乖乖停下了动作,“唉,还是小竣最爱干净,他嫌弃巴琦哥哥打完球没有洗澡,也没有换袜子。”
“……”罗竣本以为能轻易地把巴琦的袜子脱下来,但他的手已经伸进裤管里好几寸了,还是摸不到袜沿。巴琦应该是穿了那种长到膝盖上方的足球袜,如果裤管够宽松,直接探到大腿那儿脱下来不是问题,但巴琦穿的是牛仔裤,连膝盖都还摸不到,罗竣的手就卡住了。他握着巴琦的脚进退两难了好一阵,低声说道:“你自己把裤子和袜子脱下来,我去给你拿睡裤。……巴琦?又睡着了吗?”
巴琦的脸颊染着高热的红晕,嘴巴半张帮助堵塞的鼻子呼吸,如簧巧舌此刻安安静静抵在雪白齿后。从罗竣的角度望去能目睹到的巴琦口腔里的这一点粉色,梦里总是被他含在唇间,或者绕着他滚烫的老二打转,又或者在被他进入时伸出来向他索吻。他心动的时间足够长,做的春梦足够多,多到巴琦身上的每个部位在他梦里都有过特写。他不是不能将梦变为现实,但他不仅仅想把巴琦的身体填满,还贪心地想把巴琦的人生也填满。
他低头匆匆将巴琦的牛仔裤拉下,不去看没被阳光晒黑的洁白腿根。他咬牙切齿地喝令自己收起那些该死的卑鄙的欲望,却在袜子每往下一寸时硬上一分。
最终罗竣再一次食言,他总是如此,在巴琦这里原则成了摆设。不知何时醒来的好友不过面色chao红地嗫嚅了两句,他便粗鲁地吻了上去,甚至还来不及脱下巴琦的另一只袜子,比提出邀请的人还要渴切。
巴琦被吻得浑身发麻,打完针后降下来的体温仿佛又升高了,久违的亲密让他不由自主地把两腿分开,食髓知味的私处缓缓漫出热流。他能感觉到罗竣顶在他腿侧的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