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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迟子!我升级了!我当爸爸了!”
顾迟:“……”
还没来得及嫌弃回去,王大串就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铃声加上震动的气场吸引了方圆十米的视线。
顾迟向周围歉意地点头笑了笑, 再不耐烦地按下接听键,压低嗓门:“喂?别吼了!我知道你从小王变成老王了!”
“这不是重点!”王大串欲哭无泪, “迟子,我这个是儿子,你知道儿子这种生物吗?太可怕了,你要不要?我送你养,nai粉衣服纸尿裤我全打包送给你!我不想要儿子我想要闺女啊啊啊啊!”
王大串:“对,还有一件事,我听见孩子他妈在病床上嘀嘀咕咕地纠结,考虑以后是学跆拳道还是散打?这谁顶得住啊!”
顾迟听得耳朵疼,离开听筒,往后一仰,心道:“好惨!”
“好惨”的想法没有持续到三秒钟,转念为“该!”
顾迟笑说:“哦,恭喜啊,从这一刻开始,您已经有两百万打水漂了,好好奋斗吧已婚男人!我先回去放东西,晚饭来猫吧吃,你吧食材买好等我来做火锅。”
然后,他在杀猪似的嚎叫声中挂断了电话。
之前托大串妈看房子,办手续,又请了钟点工帮忙整理打扫,现在的状态基本上就是拧包入住,按道理来讲,这应该还是顾迟第一次去新家,可不知道为什么,在出租车行驶到小区门口的时候,那股熟悉的气息突然扑面而来。
后来还是顾建宇一语击破疑问:“原来的旧巷子楼下也是烤rou摊挨着包子铺。”
顾迟恍然大悟,甚至回头多看了两眼。
不知会不会连味道都一样……
旧物翻新,改朝换代,虽然有些地方回不去了,但只要原本人还在,无论去到了哪儿,都还能拼凑出来一个家。
交房的时候物业给了顾迟四把钥匙,一把放在猫吧备用,他摸出一把递给顾建宇:“给,试试能不能用。”
插/孔,开门,在屋内陈设在进入视线的那一瞬间,父子俩这次都没能抑制住,把下巴砸去脚背上。
太……震撼了。
虽然算不上一模一样地复制粘贴,但他们不得不佩服大串妈那地痞泼妇下的细心灵魂——无论是客厅还是卧室,所有的家具摆设都没有挪位,他们甚至能闭着眼睛走完整个家,凭借记忆拿到需要的东西。
至此,顾迟终于明白过来大串妈在电话里的那句“我左看右看都没看见什么特别满意的,就按照你们之前的找了个,先看看,不喜欢咱们再换”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多少年了?”顾建宇站在客厅中间,原地环视。
顾迟把行李全部扛进来,活动活动发酸的肩膀:“对我来讲七年,今年是第八年,对你应该是九年了吧。”
“太久了……”顾建宇说,“但我居然全都记得。”
顾迟笑笑:“可不是嘛。”
十分钟过后,顾建宇终于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回头问道:“小钟呢?”
顾迟想去见钟从余的心早就插翅飞了,被这样一问,更是瘙痒难耐,咽了咽口水,假装淡定地摆手:“他?上班呢。”
“你去接他吧。”顾建宇一屁股坐到床上,“我睡会,你杵在这里闹腾。”
顾迟突然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顾建宇在飞机上一直睡觉,怎么可能还会困——一时间,面对臭老爸也有些害羞起来:“老爸,你……”
“你小子怎么变啰嗦了?”顾建宇调侃一句,“去吧,别这么没出息,时间差不多了。”
得到肯定后,顾迟立马膨胀起来,拿起手机就跑出门,按电梯的手止不住颤抖,在打车的时候,他无意间碰到衣兜里的另一把钥匙——不用说也知道这一把是谁的。
其实时间并不是刚好,还特别早。
顾迟到了医院大厅后,离预计的散会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并且开会这总东西,但凡是个成年人都知道,只有延后,没有提前这一说法。
顾迟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紧接着,前所未有地紧张起来。
之前见小红帽的时候也有过紧张,但它们是无法相提并论的。前者紧张的时间就是那么一瞬间,等到见面的时候,发现其实就是那么一回事,而后者的紧张浓度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酝酿发酵,绞尽脑汁把想自己最好的状态呈现出来。
钟从余这几个月没有让黏虫附体,便让书虫附体,恢复到没日没夜埋头苦干的作息表里。
而他在读博毕业时期发表的论文也终于等到了认可,否极泰来,一跃升天,试用结果甚佳,专利也跟着申请成功,如今好几家合作方老板亲自大老远的跑来约他谈条件。
顾迟一边等一边傻笑,巴不得随意抓住一位路人就摇着尾巴闪着眼睛说:“看,我家小余儿厉害吧!”
而就在这时候,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面前一闪而过,没看太清,因为那人身边也拥簇着一大群人。
但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