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不牵扯研究以外的事情。
顾迟拉过副驾驶的安全带系好:“你爸……钟骏驰现在还说你什么吗?”
“不说了,他已经有自知之明了。”钟从余把空调扇往上拨了拨,“风有吹到你吗?”
“没有。”顾迟说,“什么自知之明?你们又在折腾啥?”
钟从余似笑非笑地提了提嘴角:“他现在可没空管我了。”
钟骏驰最先是靠强制性手段威胁钟从余,但没过多久,他就发现自己这个儿子不愧是继承了自己良好基因和他妈一冲不回头的结合体,不仅不会被吓到,还越挫越勇,后来真的能凭借一身本事自己顶天立地。
当一位父亲发现儿子连经济都不靠着自己的时候,如果没有一丝亲情成分作为牵连,那就是真的没有什么话语和权威了。
钟骏驰还打过糖衣炮弹,他说,你不来爸爸身边,爸爸以后的东西给谁呢?
钟从余的回答很简单——你不是有为小老婆吗?趁年轻赶紧吧,反正我不可能给你生一个出来。
钟骏驰:“……”
顾迟笑得上气不接下去,甚至差点被呛死。
钟从余被他跟着逗笑:“有这么好笑吗?”
“有有有,我甚至能想象出你爸那一副噎死的表情,太经典太熟悉了啊!”顾迟抬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泪,“那你爸爸和你妈妈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妈本来就不喜欢我爸,强制联姻,我就是个强制产物,后来翅膀硬了自己跑了,我只是气不过我爸那副随意的态度,连假装都不愿假装挽留一下。”钟从余一个漂移用车入位,“到了。”
猫吧今天早早打烊,里面所有的猫儿被赶去一个房间,通过透明的橱窗能看见一个胖老板在里面乱跳。
顾迟赶在他下车之前一把按住他的手,难得收敛起嬉皮笑脸道:“钟从余,我下次再听见你说什么强制产物,我就立马搬去臭老爸那边住,不信你可以试试!”
钟从余:“你……”
顾迟:“丑话说在前头,我这个人占有欲很强,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 ,未经同意,不许给自己乱发标签。”
说完,他就扔下钟从余,独自下车走了。
王大串的拆家能力暂时性地飙升到了一个新高度,看见顾迟如同看见救星,连忙扭头大叫:“迟子!快来啊!这东西为什么还会冒泡!?”
顾迟:“……”
这丫的到底给人留不留形象了?
顾迟抢过起他手上锅铲,左手一挥:“一边儿待着去,空调打开,去对面超市提两瓶啤酒过来。”
王大串灰溜溜地跑出去,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钟从余,突然之前好像明白了什么:“哎,兄弟,你也是不容易。”
钟从余:“???”
在超市门口,还意外地碰见了两个人——龙国强和楚旸,一对打拼了十来年依旧不瘟不火的难兄难弟。
楚旸平时看起来挺正经一男的,如今盘腿缩在猫吧里,火锅热气前,他对王大串说:“妹夫,你儿子太闹腾了,我受不了了,赶紧解决掉他,我想换个侄女抱。”
此话正戳王大串痛处,他拍桌而起,泪流满面地握住楚大哥的手:“哥,要不,我们趁个月黑风高夜,悄悄地……懂吧!毕竟是要坑我二百万的人,我这半辈子都还没那么多钱啊。”
两人一拍即合:“好!Yin了!”
轰——!
店外打了一道雷,晴天霹雳,特别响,换做以前铁定能把信号塔给批报废。
剩下的三个人本来端着油碟认真地听此二人密谋计划,被突然而至的声音吓了一跳,钟从余这才发现顾迟在看着窗外发呆。
“怎么了?”钟从余侧头问道。
“小红帽没带伞,我得去接他。”顾迟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紧接着就起身去柜台处找伞,“快,待会儿错过了他下晚自习地时间就找不到人了。”
王大串还没从两百万中回过神来,手里掂着筷子说道:“诶!惯的!干嘛呢,多大个人了,他不会自己打车吗?”
顾迟没理他,拽住钟从余的胳膊就往外走。
很多年前,也是这样的一声雷,生生地打破了顾迟和小红帽的牵连,让熟悉的人变得面目全非起来。
钟从余已经懂了意思,也拿了一把伞,反客为主,胳膊揽着顾迟的肩膀,半搂着把他塞进了副驾驶。
王大串端着碗追出来:“诶!怎么说走就走啊?我还没问你俩想不想养儿子呢?要不我帮……”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脱口,嘴巴就自动闭上了。
那两人的身影在他眼里曾重叠过无数次,但没有哪一次能像现在这样出神入化地契合过,哪怕是身处狂风暴雨中,依旧是捍卫不动挺立的肩膀,再也捕捉不到以往风雨缥缈的窘迫。
重来一次,重新相遇和开始,许多东西都有了改变,结局也会出现逆转,不就再有破碎,也不会再有求而不得。
车辆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