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丹妮,她控制着我,我不听她话我会死的!”
&&&&果真是这样。
&&&&边城手掌压在陈秉文脑袋上,忽视了对方讶异的表情。掌中的Jing神力涌入对方的脑海,他居高临下,对着就差撒泼打滚却似乎并无恶意的哨兵:“想要自由吗,敢不敢试一试?”
&&&&如他所料。面前的哨兵,只在最初的惊讶后,慢慢放松了对他的警惕,但那股子游荡在脑海中的好奇并未远离。越是深入,他越容易感受到哨兵的情绪,却没有半点安抚的意思。
&&&&他为什么要帮我?陈秉文蹙眉看着他,百思不得其解,向导都这么好的吗?
&&&&但向导看起来真的很厉害的样子,陈秉文有点心动,又不得不提前道,“看到外面那只塞壬了吗?如果你自知比不得她厉害,就不要轻易尝试,免得咱们两个待会一个傻了一个呆了。”
&&&&“放心。”边城的声音里透着股让人安心的味道,“我有分寸。”
&&&&陌生的Jing神力在主人的同意下直入Jing神海,在Jing神海深处最高的山头上,绕着那大树一般占据了正中央的契约飞行一周后停了下来。茂密的绿意蔓延到整个Jing神海,丛林中走出一个迷你版的向导,脚下的藤蔓升高,带着向导往上走,堪堪停在了树冠处。
&&&&边城伸出手,试探地去碰触那棵不肯挪窝的大树,根深蒂固的大树扎根在不属于自己的领地,却依旧嚣张地咆哮着向这片领域的另一个侵入者发出挑衅和不满。此时抽出树根,破土而出的根系张扬地挥舞着,试图把向导抓住捆死。
&&&&在树根挥动的缝隙里左右闪躲,边城便也不再留手,凝神,右手掌心中凝聚起巨大的Jing神力,一击落在挥舞过来的树根之上。
&&&&当毁灭与新生碰撞在一起,天地间只剩下一抹颜色,遮天蔽日。扎根在土壤里属于另一个向导的Jing神树在力量的碰撞中,发出尖锐的叫声,一阵一阵摇晃着动荡不安的Jing神海,吹拂着下面阵阵的森海,企图同归于尽,却被高了一头的力量死死压制在密不透风的罩子里。
&&&&边城松了一口气,睁眼,看着双手中,那被球状Jing神力困在其中的小型树,它渐渐显出本体的模样——那疯狂乱窜的绿意——无论怎么使劲,最终只能走向自我了结自我毁灭,不甘地碎成粉末随风而去。
&&&&所有的战斗,作为战场的损失才是最大的。他环顾四周,最后用所剩不多的力量,给这番天地做一个修补。
&&&&战场中的欧丹妮忽然吐出一口血来,她捂着心口,感受到自己分出去的Jing神力被一股强力给拆的支离破碎,甚至追本溯源伤到了核心。一时不察,塞壬便被筋疲力尽的崇明鸟摁倒在了地上,摔出一个人形鱼尾的坑。
&&&&而在她身后,背对着她,往相反方向离开的陆哲越走越远。天地间仿佛只剩下黑白两色,两人间的那条黑色的线,越拉越长,越拉越长,直到到了绷紧破裂的时候。
&&&&要放弃我了吗?她捂着闷痛的胸口,睁大了眼,细细的呼吸声从喉间涌出。
&&&&陆哲侧过头,嗤笑道,“真没用。”他一直插在口袋里的右手,此时终于拿了出来,翻看着腕上的联络器,青皮薄唇勾出一个弧度:“让我瞧瞧,是哪个键来着?好多年不用了。”
&&&&上一次用,还是岛上的人都不听话时,最后不还是一个个对他俯首称臣?
&&&&边城半蹲下来,拍了拍陈秉文的侧面,“喂?喂喂!”昏倒在地的人毫无所觉。他张开手掌,拢在哨兵额头上方,查看着哨兵的情况。
&&&&还好,并无大碍。就是可惜了,怎么承受能力这么差。边城叹了一口气,本来还想让他帮个忙的,那么大的一只玄武,除了鲲鹏,一时找不到第二个这么特殊的Jing神体了。边城站起身,走出洞口的Yin影,日光落在他身上,瓷白的皮肤仿若都在发着光。
&&&&身后一阵轻yin,陈秉文睁开眼来。
&&&&正巧边城远远看到那大楼坍塌开,所有的一切变化无常,交集汇聚的Jing神力磁场变得复杂紊乱。他飞快赶了过去,陈秉文晚了一步,没有拉住他。
&&&&海边浪声涛涛,他伏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感觉到身上一直背负的枷锁全然化作风离去,在这一刻无比的自由。湛蓝的海里出现了一双黝黑的眼,那龙头从海底下钻了出来,长长的胡须随风飘动,鹿角上滑下海水。远远地,它对着山洞里的陈秉文叫了一声,古老沧桑的嗓音响彻了它背上的岛屿。
&&&&陈秉文扶着墙站起来,对着海里的Jing神体压抑着兴奋道:“走!我们走!”殊不知自己已然迎风落下泪来。他自由了,不用再因为Jing神体的特异之处,被人永永久久关在幽深黑暗的海岛地下!
&&&&说起另一边,改装过的联络器,除了有检测手下人动向的功能外,绝不是一个摆设,贴着皮rou那一端的盖子一格格收进去,刺入血管的针如同蚊子咬一样轻微的痒,却如同一团火顷刻间点燃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