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也不只是成亲那天穿,以后干活还得穿呢,脏了看不出来。”
两人仔细打量那块布,用鸡蛋里挑骨头的劲头一寸寸的看,把一些织的不好的地方指出来,又量了大小,确认没有少了尺寸。
他们看了一遍,顾正歌又看了一遍,找出些做工不精细的地方重新修一下,还借此把价钱方面也便宜了十几文。
重修需要等待,林阿家他们正好借此去游玩一番。
织布坊在比较清冷偏僻的街道,要想去热闹地方得再走一段路。
今天人多,牛车应该进不去,就算进去了也不一定出的来,干脆留在织布坊外面,让坊里的人帮忙看着。
顾正歌本来就不是爱热闹的性格,又没有陈舟带着,也没有要买的东西,干脆留在这里等他们。
其他人没什么意见,再加上双胞胎早等不及,兴奋地拽着林阿家的袖子往外拖,他们也就走了。
顾正歌看着织布的老阿家把布修好,又仔仔细细检查一遍,确定没问题之后,便打算出门找个银号铺子把带来的铜钱换成银子,结果恰好碰上前院那个管事的,看他要出门问了一句,顾正歌想了想,最终还是实话实说。
“手里有几个铜板,想换成银子。”
那管事的听了之后说自己正好要过去,干脆先用手里现成的银子帮顾正歌换了。
“过节了,换些银子给我兄弟们送过去。”那中年管事的笑着说。
这家织布坊是他们父辈留下的买卖,大哥是掌柜的,今年都五十多了,据说身体不好。
剩下的兄弟几个也有在这里管事的,也有每年拿银子另谋出路的,这位中年管事排行老五,是最小的,后院的管事排行老二。
顾正歌好几年没逛过县城,根本不知道银号铺子在什么地方,听了这话简直求之不得,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串钱,和另外串起来的一百文,让那管事的仔细数好,接着还回一个印着龙头的银圆饼子,和一个小了好几号的穗花银圆,放进荷包里,准备晚上带给陈舟看。
他一定特稀罕。
陈舟今天没睡成懒觉,因为陈村长来了他家,还坐在了他家客堂的椅子上。
躺在床上的他虽然很想蒙着被子继续呼呼大睡,但奈何一方面天气还是有些燥热,一方面多少知道尊重长辈。
所以很不情愿的起了床,找了个小凳子坐在屋外,一边醒盹一边听他们说话。
陈村长来的主要目的是做人口普查,为秋收之后重新分地做准备。
因为之前陈舟不在,所以拖到了今天。
但其实这件事和他们家关系不大,他们家不用添地也不用去地。当然,得一人在纸上扣一个大红手印子,当做你还活着的证据。
这个朝代户籍管理做得挺严格的,每家每户都有身份证明,就是一张张纸,上面写着姓名、出生、父母、住处、田地等基本信息。
这些户籍证明都放在家族最大的长辈家里,或是祠堂里,和家谱放在一起。
这就是典型的家族式社会的管理手段,因为你没有户籍证明,所以你没办法出远门,一出去你就是黑户,因为外面管理也很严格,进城门、住客栈等,都需要这张纸,或者是官家的介绍信,否则你就是黑户,抓到是要进大牢的。
陈村长这次来除了做人口普查之外,还要抓壮丁去砍树。
他道:“过几天里长要来看地里麦子的长势,每家必须出一个人把这事干了,最多出两个,干完活一人能拿两斤面粉,白面面粉。”
陈舟不解:“为什么要砍树?”
一句话问出来,收获了好几个看傻子一般的眼神。
好在被当做傻子之后,陈村长倒是很热心的给他解答了:
“不然你以为你捡的柴火哪里来的?每年都要做这个!要先把树皮砍掉,这样树才会死,第二年就比较容易能砍倒。这些树和从大树上砍下来的树杈都是来年的柴火,晒干了就能烧。不光如此,明年春天暖和了,还要把林子里长得密集的树苗挪到宽敞地方,让它们长好一点,不然大家都只砍树不种树,以后子孙辈不就没有柴火烧啦?”
陈舟了然的哦了一声,心想:还挺有环保意识。
不,应该是繁衍意识。
这段时间他起早起习惯了,这会儿醒完盹也精神起来,想着该补偿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白吃的东西,于是自告奋勇的说:
“我去。”
老二也得去,因为老大去了刘家村,给舅舅舅慈“尽孝”。
陈舟快速吃完早饭,和老二一起,一个拿斧头一个拿镰刀就去了南边。
幸亏是南边,不是祠堂那边,不然那条小溪肯定会被发现。
其实这么多年没被发现已经是奇迹了,或许跟这村子的人都住在西南方向有关系。
他俩到了之后,其他人也差不多都到了,有几个年长的正在和陈村长商量该砍哪些。
太粗的肯定是不砍的,尤其是杨树,要留着以后谁家盖房子做房梁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