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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羽堂会室,一方长桌上左右都坐满了组织的干部,最前方的位置上坐着赤羽堂的boss令狐岱。他双手交叠托住下颚,前额的碎发自然垂落,遮盖住右脸的疤痕和眼罩。半晌,他微敛了眸,若有所思地看着在座的人。
“各位,最近有一批货要从港口出,走水路运往C区。Mr.塞帆是我们的老客户,这次他们要量大,作为礼尚往来,我们就更不应怠慢。这笔生意我要亲自去谈,在座的各位有没有想同往的?”
“boss,之前我也和您一起接待过塞帆先生,请让我随行。”坐在右边第一位的飞羽立刻站了出来,他一直在令狐岱手下作为左右手般的存在,此人在赤羽堂里威望十分高,令狐似乎也对他十分信任。
“嗯,你的能力我信得过。”令狐岱赞许地点了点头,又将目光扫视了一番剩下的人,最后落在了不远处的谢阳煦身上。
巧的是,谢阳煦也在盯着他看,两人的眼神在一瞬间相接就凝固住了,彼此谁都没有退让半分的意思。
令狐岱的神色变得缓和了些,唇角微微上扬,像是在鼓励他随行。谢阳煦一看就知道没那么简单,按照以往受欺负的经验来看,对方绝对是有什么企图,免不了又被折辱一番。但是为了接近令狐岱找出他犯罪的证据,他又不得不顺了对方的意。
谢阳煦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声,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站了出来。
“boss,我也想同行。”
令狐岱嘴角的弧度更饱满了些,眼睛犹如大型猫科动物般惬意地眯了起来,显示出主人的心情似乎很不错。
“好。小谢的办事能力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前段时间一个人就解决了茶楼的那笔债,也挫了玄风堂的锐气,可谓是忠勇可嘉。”
真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谢阳煦皱着眉腹诽道,在心里唏嘘不已,听到令狐的夸赞总觉得无比刺耳。
令狐岱在他面前可说的是怪他多管闲事、考虑不周,还借此把他狠狠地揍了一顿,三天屁股都不敢碰椅子。结果此时人前却至诚至美地嘉奖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被赏识,这摆明了就是在组织里给他公然树敌,让他越来越难做。
果然就立刻有人坐不住了。
“boss,论资历和辈分,怎么都应该是我和您同去,小谢原来还是我的手下,我就更应该以身作则了。”二当家嫉妒心很强,一听令狐夸谢阳煦就更跳了起来。让谢阳煦去收茶楼的命令还是他自己亲口下的,没想到不仅没趁这机会灭了谢阳煦,反倒叫他压了自己一头,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这个时候倒充起大哥了。想到自己近些天受到的‘照顾’,又看着二当家谄媚的样子,谢阳煦冷哼了一声,没再多言。
“也好,那就这么定了。”令狐岱笑着扣了扣桌面,“你们三个跟着我走,剩下的人驻守基地,我不在的这几天,有什么事随时向我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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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谢阳煦脚步虚浮地踉跄了一步,身上的西装已经尽数被汗水打shi,前额的发丝黏在额头上,还不断有透明的水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他扶着仓库门深深地喘了一口气,用袖口去擦下巴尖滴下的汗珠。
令狐岱果然没安好心。
同去的飞羽和二当家跟着令狐岱轻松自在地谈生意,而他却被分配看管货物的任务。为了货仓的隐蔽,这里距离谈交易的地方大约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四周荒无人烟杂草丛生,却偏偏可以悄无声息地走水路,亏得令狐岱能找到这么一个地方。
不过其实这对于他来说倒是可以多做一些事。令狐岱把这个任务交给他,如果此时联络警方前来收缴,也只能收了货、而不能抓住罪魁祸首。所以他接着检查的机会,在每一箱的货物中都加入了事先准备好的标记物,以供日后警方可以顺利追踪到这些走私货。
谢阳煦已经在烈日下暴晒了四个小时,以前在训练的时候都没有这样一刻不停地晒过。不说此时海湾的天气骄阳似火,此时货仓里就更为闷热,甚至连休息和乘凉的地方都没有。
当个尽职的黑道喽啰可真辛苦,谢阳煦强撑着快要昏过去的身体,脑中难得给自己打趣调侃。
算着时间,那边的人应该也该来了,谢阳煦派手下去张望了一番,不久看见远远来了几辆车。来取货的人戴着墨镜,皮肤黝黑,看起来是东南亚面孔。那人说着带方言的英语,介绍自己是塞帆先生的下属,并将收据递给谢阳煦检查。谢阳煦联络了令狐岱,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便带着人取走了货。
看着远去的车辆,他也算终于完成了这个艰难的任务,浑身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下来,谢阳煦感觉身体有些不大对劲,带着手下准备转移,却迎头碰上了一群手持棍棒、拦住他们去路的人。
为首的男人持着长长的钢制棒球棍,毫不客气地将一端对准谢阳煦的眉心。
“你……就是那天来我们茶楼踢馆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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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塞帆,令狐岱带着人准备回预定好了的酒店,这次海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