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心中的喜欢快要掩不住,这喜欢之中还掺着疑惑和心疼。他怕极了童知夏哭泣,童知夏扑在自己怀里发抖时他的心也跟着抖,疼死了。
他不知所措,他无计可施,饶是被用聪明沉稳这些词夸到长大,爱意萌发时他也乱了神。
李潇趁着运动会前夕攒了个局,原本和死党相聚的惬意也因为惦念童知夏变得心不在焉。
刘畅用杯底磕了磕桌面调侃:“这兄弟不靠谱啊,联系咱们的频率连在国外时都不如。”
李潇接茬道:“哎呀,人家有情况嘛。咱们这个禁欲大少爷融化了呀。东阳,你也在星河,你来说。”
沈东阳被cue到,喝口酒咳了几声清清嗓子说:“我先说啊,星河一层七个班,他三班我七班,这距离也不算太远,怎么就没见祝融找我,反倒是看见几回他和那谁一起下楼。融儿,你说这怎么回事儿啊?”
躲不过兄弟们的追问和调侃,祝融摇着头笑了笑,:“没办法,他太可爱了。”
“准备表白?”刘畅搭上祝融的肩膀问道。
祝融抬手喝了口酒,故作轻松地说:“对啊,太喜欢他了。”
从来没喜欢过谁,甫一察觉就抑制不住了。
祝融曲起食指敲了敲桌子,说:“你们也知道,我呢,没什么经验,你们对于追人和表白什么的,有什么建议吗?”
李潇刘畅沈东阳脸上都是惊讶的神色,感叹他们这个眼高于顶清心寡欲的死党有了点人气儿。
他们七嘴八舌的说起来,都是些祝融听了觉得不靠谱的点子,什么送花堵人直接告白的,他摇了摇头,唯恐吓跑了他的童知夏。喧闹中他有了自己的打算,笑闹着招呼死党们玩闹。
等到祝融回家躺在床上,他的每分每秒都在思念童知夏,明明从放学到现在分开不过几个小时,或许是因为酒Jing的渲染,这份原本可以忍耐住的思念喷涌出来。他翻看着童知夏的朋友圈,今天傍晚更新了一张照片,是落日配着晚霞,天空成了一张油画布,粉红、橙黄、鲜红,融在一起,画满了浪漫和诗意。
祝融再也忍不住,也不想忍耐,播出了语音电话。等了一会儿才被接起,话筒里传来的童知夏的声音带着困意,他问,:“睡了吗?”
祝融捕捉到童知夏翻身带来的摩擦声,童知夏对他说还没睡,继而问他怎么了。童知夏喜欢拖长了尾音说话,软糯糯的,让人有种撒娇的感觉。
他和童知夏一来一往的聊着,童知夏对他说那张照片是在他回家的路上拍的,当时他看到天空的颜色就被震撼住了,是他喜欢的暖色调,落日像是挂在天上的咸蛋黄,又说起他其实不喜欢吃咸的东西,听到自己夸他拍照好看之后约定好了运动会给自己拍照。零零碎碎说了很多,童知夏的声音越来越小,忘记挂掉电话就睡着了,童知夏的呼吸声通过听筒传过来,祝融舍不得挂掉,就这样听着,在夜里捕捉童知夏每一秒的呼吸。
运动会的举办扫去了学习的疲累,Cao场上快要溢出来的欢呼呐喊声和少年们飞扬的身姿尽是青春的味道,祝融报的三千米在第二天,童知夏一早给他加过油之后就又穿行在Cao场里拍照去了,祝融无奈地笑了笑,坐在观众席盯着童知夏看了一会儿,抬手看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站起来往Cao场外走去。
Cao场旁边的便利店里售卖着和外面nai茶店可媲美的饮品,以前祝融不知道天河一中里还藏着这么一个五脏俱全的小店,童知夏喜欢那里的草莓nai昔,隔三差五都要去买。祝融不嗜甜,闻着童知夏身上似有若无的草莓味却没来由的开心。
童知夏一边取景一边倒退,推着推着突然撞上一个人,童知夏抖了一抖,连忙护住相机小声道歉,回头看见是祝融,冲他笑了笑:“是你呀。”
祝融点了点头说:“嗯,给你带了杯饮料。”
童知夏接过祝融递来的nai昔,戳进吸管狠狠地吸了一口,脸颊都嘬得瘪了进去,眼神里的满足快要溢出来。
“好甜啊!”
祝融笑着对童知夏说:“double糖,会觉得太甜吗?”
童知夏又吸了一大口,看向祝融的一双笑眼是甜味的,摇摇头说:“很好喝,今天甜度要超标啦。”
祝融正欲和童知夏再说点什么,广播就响起来,传出提醒报名了三千米的运动员去起点处检录的消息,祝融摇着头指了指广播站的方向,摘下眼镜塞到童知夏的手里,“我要去准备比赛了,在终点等我,拍一些我的照片,好吗?”
童知夏点点头,对转过身往前走的祝融小声说了句“加油”。
祝融在这场比赛中展现出了极强的爆发力,和平日看上去一脸文质彬彬的样子完全不同,枪声一响冲出去就领先了第二名一个身位,童知夏知道他,那是校队里出名的选手,现在三千米的记录还是他保持的,两圈过去,祝融仍保持着优势,把他甩在十余米开外,Cao场上的呐喊声一波高过一波,为这场激动人心的比赛,为挥洒汗水的少年们。童知夏看得呆了,取景器里捕捉下一张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