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不安全,蛋糕也可能加了料,李尚岐笑着应和:“昂然,我想去玩玩摩托艇,你陪哥哥一起下去看看?”
褚向远不明所以,跟着起哄:“带我一个,好久没玩了。”
屋里两个服务生动作没什么变化,看起来不是很在乎李尚岐一行人,陈知端起酒杯,向陆铭发出邀请:“小鹿哥,陪我去甲板上吹吹风吧。”
还没出舱就有服务生跟了上来:“陈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陈知笑吟吟道:“有啊。”
她手里的酒杯猝不及防泼在服务生脸上,另一只手已经摸到了他的腰间,狠狠出腿将人踢翻在地,拿着他身上的枪抵在了他的脑门。
“谢谢你的枪。”
尸体软软倒在地上,舱里另一个服务生立刻卧倒,子弹沿着他的头皮击穿了他身后的窗户,被贺启补了一枪击毙,陈知把枪塞到陆铭手里,将陆铭往楼梯方向一推:“带盈雪进卧室。”
窗户碎裂的声音不可能不引起注意,陈知和贺启对视一眼,抄起尸体手中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的枪,双双往楼梯间藏去。
贺启低声向她道:“还剩10个人,船长身份不明。”
陈知很快做出决定:“先把上面的服务生解决了,我们去顶层甲板。”
两人躲进二层的家庭影院,贺启看了眼玻璃门外的二层甲板,回头道:“两把54,一点钟楼梯口一个,十点钟酒吧台下一个。”
陈知吸了口气:“我出去。”
这群人是冲着她来的,她出去会立刻吸引所有的火力,只要贺启抓住换弹的空档,只要那一瞬,就能突破出去。
陈知双手握住枪,调情似的朝贺启笑了笑:“贺哥,你会护住我的对吧?”
那副样子好像在说你要是拦我,我就先给你来上一枪。
贺启还没来得及抓住她,陈知以一个异常柔韧的姿态绕过他冲出室外,抬手朝楼梯口放了一枪,就地一滚,躲进了桌子下面,子弹打在桌腿上,那张休闲的实木圆桌木屑横飞,破碎的桌板砸在陈知背上,划开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就是此刻,世界像被按了暂停,只听见叮叮当当掉落在地上的枪子声,贺启稳稳瞄着那名酒吧台后露出半个颅顶的服务生,伸手扣动了扳机。
他甚至来不及去看陈知伤势,楼梯口那人的子弹就擦着他的耳朵飞了过去,他只要多探一点头,那枚子弹就会穿过他的脑袋。
贺启靠在墙上仔细辨认着细微的声音——
鞋子踩到了碎裂的木头,显然已经路过了陈知所在的桌子。
贺启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单膝跪到地上,手肘稳稳撑在膝盖,朝着对方脑袋的位置开了一枪。
与此同时,从地上爬起来的陈知将枪抵在那人后心,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贺启看着他毫无章法地打出一枪,摇摇晃晃倒在地上,露出身后的陈知来。
陈知脸上带着一个放肆的笑容。
大多数时候,陈知的笑都是收敛的,像是克制着什么看不见的情绪,但是此刻,这个笑容就显得纯粹了许多。
那是遇见同类的兴奋笑容,是杀戮、或者征服的原始欲望。
和他脸上如出一辙。
贺启已经站了起来,不需要多余的话,他们两个自然而然地撞进了彼此怀里,在破碎的桌子和躺在血泊里的尸体旁边,唇舌短兵相接,急切地交换着口腔里的唾液,甚至因为贺启顾忌着陈知背上的伤的缘故,陈知的掠夺要更猛烈一点。
现在还不是时候,贺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陈知拉开距离,两人什么话也没说,蹲下来把两具尸体身上的子弹和枪支全部摸了出来,然后才提步向顶层甲板走去。
顶层的视野显然开阔很多,俯视下去,整艘游艇静静浮在海面中心,像一座死寂的空岛。
开船的船长要么是对方的人,要么是已经遇害了。
两人分别从两侧楼梯下去,重新回到了第二层甲板上,再往下一层,面临的可能就是对方的围剿。
贺启拖了具尸体,顺着甲板延伸出来的船首滚了下去,血液在白色的舱壁上留下了一道刺目的红。
尸体一落下就收获了一阵枪声,贺启听了听:“不止两人。”
估计还会有人顺着室内的楼梯摸上来,贺启看了看陈知鲜血淋漓的后背,被陈知抓着手腕带向楼梯间,陈知言简意赅:“去卧室,光靠我们俩不行。”
两人顺着楼梯而下,意外地没碰见人,下到底层发现卧室走廊上躺着两具尸体,一间房门被打得千疮百孔,陈知随便另敲了间门,被里面人眼疾手快拽了进去,睁眼一看,几乎所有人全挤在这一间房间里了。
说几乎是因为许昂然和李尚岐不在。
贺启瞪着褚向远:“他们俩人呢?”
褚向远欲哭无泪:“我不知道啊,他俩把我支开我了。”
陈知捏了捏他的手心:“冷静点,对方只有六个人了,他俩不是目标,又都有自保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