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能说要去各种地方把身边的人隔开,现在池安然动身回去,光是北国就有云叶惊鸿、祁楼和殷浪三个人,等回到南国又有李寻安、柳清河,想想这些人碰到一起的样子他头都大了,于是故意在路上蹉跎,游山玩水。
影也察觉到他三天两头拖着自己不赶路,非要去那河边钓鱼捉鸟的用意,只是不拆穿,能够和池安然两人单独多待些时日,耗费再多Jing力也是内心欢喜的。
然而再拖也只多拖了一个月左右,眼看着池安然都快走到北国边境了还想找地方去玩,影想了想道:“少爷,我们进城去买桃酥可好?”在路上浪费了整整两月时间,虽然也好玩,但是池安然一玩起来就忘了正事,还得影变着法儿来提醒他。
“是哦,好久没吃了。”整俩月除了吃马车上带的干粮,就是烤鱼炖鸟,没有油盐,干巴巴地吃了这么久,池安然都感觉自己消瘦了。
北国边境都是一些小城乡镇,除了边关镇守的士兵,看不到很多百姓,也不繁华,现已五月,北国已经进入了最温暖的时节,冰雪融化,太阳高照。但阳光好似没有温度一般,整个气温还是比西国低许多。
“我们还是先去京都买些厚实的衣物吧,少爷。”这么多年影每日都坚持练功,在国师府中逗留的时候师父也指教了些,虽然穿得单薄倒也不觉得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池安然再加上体质原因刚到北国附近就开始缩在马车里不愿意出来了。
“嗯。”不能再赞成,他快冻死了。平日都懒得搭理小金,今天抱着小金不肯撒手,还非要它趴在自己肚子上,“快点,小金,你可以的,环我肚子上。”
影没忍住笑了出来:“少爷,小金拢共也就半米不到,怎能绕得住你。”
“啧。”池安然从小的优良习惯就是冷的时候先护着肚子,这样不容易感冒,他嫌弃地戳了戳小金的头,“没用,都这么久了,怎么也没见长?”
小金委屈地蹭了蹭他的小腹,它们隐蛇就是不会长的嘛……
进入京都繁华的街道,两人先花了些钱找人替他们看好马车,然后去买了厚些的衣服穿上,池安然本想窝在马车里等影买桃酥回来的,被他拉着起身:“少爷,你总是坐着不动身体会更冷,一起去买吧。”
这番话倒是很没道理,他抱着小金不动就很暖和啊,动起来吹风就很冷。池安然腹诽着,还是见影难得作自己的主,于是也随着他走了。
影买了一袋子桃酥,还未付钱池安然便拿起来吃了,摊主收了银子热心地提醒说:“这位公子,桃酥虽好吃,可不要一下吃太多啊,容易牙疼的。”
“嗯……”池安然若有其事地点点头,“这附近可有卖锅刷什么的铺子吗?”
“锅刷?这条路过去左转就有一家。”摊主脸色古怪,眼前这位公子穿着气质都非凡人,却要去买锅刷?难不成是在外翩翩君子,在家被母老虎逼着刷碗?在北国悍妻倒是很常见。
锅刷和牙刷不就是一个样式么,应该没差吧。池安然并不着急,与影又逛了几家店子和小摊,才慢悠悠地找到那家卖锅刷的铺子。
“这位爷,是要买什么?”铺子里放着各种各样的锅刷、扫帚、菜刀等物什,极具生活气息,池安然一身贵气玉色长袍,披着短皮披肩,与这整个店铺格格不入。
“我想定做一个东西,你拿纸笔来我画给你看。”
池安然自认为画得还不错,结果店铺老板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们这不定做刑具……”
“……这不是刑具。”池安然皱了皱眉,指着画出来的牙刷头和柄,“这个地方用木头做,然后这些用马脖颈的毛剪短了扎起来。”马脖颈处的毛是最硬的,这样也合适一些。
“原来如此,不知公子是用作何处?”老板理解了他的意思,松了口气,这人将毛画得同那铁针一样,他还以为是要用作什么酷刑呢!
“这你就不用管了,多久能做好?”并不是什么很贵重难做的东西,池安然交给他十两银子定金,老板便点头哈腰说三日之后来取即可。
“是用作漱口的?”影好奇地问,“少爷以前生活的地方不用茶水吗?”
“这个叫牙刷,清洁起来肯定比单纯的漱口更彻底些。”
池安然从小在池府是用浓茶漱口,或者是用盐浸的柳叶放在口中嚼碎再吐掉,但是这种最多是保持局部的清洁,如果他经常吃糖,肯定是不顶用的,还是整一把牙刷比较放心。
两人从铺子里出来,便牵了马车去找天悬楼的客栈,池安然想得明白,反正他住哪最后他们都会找上门来的,还不如就直接去找祁楼,住他那还不用花钱。
正在客栈里闲逛的清莲一眼就看到了池安然,于是吩咐小二将他带去上房,一边殷勤地给他拿着行李:“池公子,都大半年了你可算回来了~”语气间的雀跃让池安然感觉她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楼主带着殷公子办事去了,我方才把你回来的消息托人带去了,估计很快就会回来吧!”清莲笑着给他倒了热水,殷切地说,“池公子,这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