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她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强迫自己稳住声线。镇定下来。"他对你做了什么?你受了多久的钻心咒?"
他皱起眉头,眯起眼睛,"我们在什么地方?"
他不停地眨着眼睛,像是试图在一片黑暗中看清四周一般。
赫敏的喉咙顿时抽紧。"我们—我们在我的房间里。我想你一定是幻影移形刚回来,然后就在我房门外昏倒了。"
他的表情扭曲起来,瞳孔随即放大。他摇了摇头,发出一声低沉的呻yin。"我没有想过要到这儿来的。"
赫敏的眼睛开始发烫,她用指尖轻轻拂过他的额头。
"我知道—"她的喉咙微微一哽。
德拉科一听到她的哽咽,身子又跟着抽搐了一下,眉头紧锁成一团。"你还好吗?我现在看不—你还在呼吸吗?"
他盲目地朝着她声音的方向伸出手去,擦过了她的脸颊。
赫敏握住他的手,把脸贴进他的掌心,偏过头亲吻着。"我很好。我是个治疗师,记得吗?这早就不是你头一回倒在我怀里了。"
她清了清嗓子,强迫自己用坚定的语气说出接下来的话:"现在,我需要你回答我的问题。他到底做了什么,德拉科?告诉我,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德拉科沉默了片刻,然后叹了口气。"他说,叛乱之所以会蔓延错全在我—如果我能力更强一些,早就能控制住局面了。他认为我应该证明自己的忠诚,然后就是几个小时的摄神取念。接着他又突然想到我是个大脑封闭师。"他哼了一声。"他就—找了个人在一旁对我用钻心咒,自己则同时重新检查我的思想。"
他咽了口唾沫。"好在那时候他已经体力不济了。第二次并没有持续很久。"他的嘴角掠过一丝扭曲的微笑。"作为证明了我自己仍旧忠诚的奖励,这周剩下的时间我都可以休息了,所以—至少不算太坏。"
他那故作安慰和自嘲的语气却让更让她心痛如绞。
赫敏竭力抑制住歇斯底里的情绪,她的双手开始颤抖。深呼吸。深呼吸。你不能在这种时候惊惧,如果他认为你有可能会发病,他会更难受。
德拉科眯起眼睛,来回转了转头,像是想要扫视她的房间。"现在还没到晚上,是吗?我想我应该是失明了。"他用手背压住眼睛。"这倒是从没有过的事情。"
赫敏翻找着德拉科的长袍,把几十个口袋里的武器一样又一样地掏了出来,连指尖都被烫伤了。最后,她的手紧握住一只熟悉的皮盒,用力将它拉了出来。
她打开治疗包,猛地抽出装着缓和剂的瓶子。她用牙齿咬掉瓶塞,扶起德拉科的头枕自己膝上,将瓶口凑到他的唇边。
"缓和剂,能降低你的心率,缓解肌rou痉挛。"
然后她等待着,手指轻抚着他的头发,温柔地和他说着话,让他保持冷静和清醒。当他的身体终于在她膝上放松下来时,她感觉到魔药开始起效了。
她拉起他的右臂,拔出他的魔杖塞进他的左手,然后握着他的手用力抓紧了魔杖,以免魔杖从他痉挛的手指间滑落到地上。
"德拉科,"她小心地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我需要你帮我施一道诊断咒。你能试试吗?我可以帮你做魔杖的动作,但必须用你的魔力。"
这是一道针对大脑和神经系统的诊断咒,他足足尝试了六次,咒语才奏效。
她一声不响地盯着诊断光带研究了好几分钟,然后才开口说道:"摄神取念导致你的视神经紧绷,所以你才会看不见。不过这只是暂时性的失明。你只需要多休息就能痊愈了。可是—钻心咒对神经造成的伤害已经—"她的下巴颤抖着,咽了口唾沫。"他怎么能折磨你那么久呢…"
德拉科不屑地冷哼一声,刚要接话,整个身体却剧烈痉挛了一下。但他没有出声,只是用力抿着嘴唇,紧得泛白。
"啪"地一声脆响,波宾再次回到了房间里,同时带来了成堆的魔药和治疗用品。
赫敏抬头看着面前的小Jing灵。"你能用飘浮咒帮我把他放到床上吗?他太重了,我抬不动。然后把他的衣服也脱下来,他的袍子太脏了。"
"波宾当然可以。"她说罢打了个响指,小心翼翼地让德拉科的身体向床边飘去。
赫敏起身上前,开始整理波宾带来的所有东西。所有瓶子上都贴好了标签,其中还有许多是她所熟悉的尖细笔迹,她知道那是西弗勒斯熬制的魔药。
她选出四种魔药,走回到德拉科身边。波宾已经脱下了德拉科的衣服,拭净了他脸上的污迹,让他平躺在了床上。
赫敏俯下身,观察着他的眼睛,仔细留意着她所能察觉到的所有表面症状。他的脸色苍白得可怕,胸口不停地突突起伏着,拼命想要减轻呼吸带来的痛苦。她抬起一只手贴上他的额头。
"你应该随身带上止疼剂的。"过了一会儿她说道。"是你告诉我服用止疼剂之前不要幻影移形的。你以前也总会事先为我准备一瓶。"
他的嘴角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