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翟秀才和凌逸。
当然,二人现在又有了新的身份,是她酒楼里请来的掌柜和小二。
花明暂时还没有打算把酒楼的规模做得太大,启动初期,请熟人帮忙,许多事情磨合起来都更顺利。
“你们到得这么早呀?”她招呼道,“倒是我们来晚了。”
“哪里的话,”翟掌柜笑眯眯道,“我们闲着也是无事,不如请些街坊邻里来,帮着归整东西,后日就要开张了,早干完早安心。”
没想到他们来帮工,竟比她还要勤勉认真。
花明略微感动,“太辛苦你们了。”
凌逸连连摇头,笑嘻嘻的:“不辛苦,不辛苦,这阵子天儿热起来了,趁着早上凉快,把重活干完了,接下来就只要洒扫擦洗,就轻松了。”
说罢,又道:“大少爷,少nainai,要不要四处看看?”
他们跟着楼上楼下转了一圈,花明眉开眼笑,相当满意。
店面不是很大,但收拾得整洁,一楼是散客大厅,摆了十来张八仙桌,二楼四面开窗,设成雅座,一眼望出去,能看到别家的白墙青瓦,和碧波潺潺的河水,最里面有两间隔出来的雅间,摆了大圆桌,是宴请设席用的。
装潢简洁,但还有几分雅致,墙上挂的几幅字画是从迟府薅来的,相当合称。
花明左看右看,越看越高兴,没想到这么快她就要真的拥有一家酒楼了,创业之路截至目前为止,都还很顺利。
眼看着日头也往正中走了,她热情道:“忙了一早上了,先坐下歇歇,我给大家做个午饭,好不好?”
厨房已经收拾好了,锅碗瓢盆都是齐全的,这些日子来店里有人帮工做事,少不了管饭,因而虽未正式开场,家常食材还是有一些的,几个人简单对付一顿,没有问题。
“少nainai别忙,”翟掌柜忙道,“哪里好意思。”
花明心说,您老也别客气了,您把我带去给凌家nainai做饭开胃的时候,可没说过这个话,何况咱俩头一次见面,您还自来熟地顺了我几片煎馒头。
但嘴上还是道:“你们辛苦了这么久,就坐下歇着吧,等我上菜就好。”
“少nainai,您亲自给咱们做饭,咱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凌逸机灵,已经有说辞对付她,“不过,咱们既然已经是店里的帮工了,就不该上大菜,该吃帮工的大锅饭,以示亲疏,您说是不是?”
一旁翟掌柜也道:“不错,是这个理,对付一口便是了。”
花明扭头看看迟雪,既无奈,也好笑。哪里就能找出那么多说辞。
“好吧,知道了。”她道,“那你们坐,我去厨房看看,保证不费心思做,有什么就吃什么。”
二人听她这么说,才定了心,和迟雪一起坐下闲话。
花明悠哉悠哉绕到后厨,信手翻看。
因为还没有正式开张,备料不全,但有白菜、香菇、豆腐,有牛rou,还有新灌的香肠,是特意叮嘱凌大爷帮忙做的,不是传统上加了许多油rou,熏得又干又硬,很耐贮存的那种,而是二分肥八分瘦,短暂地晒了几天,切开还新鲜弹润,带着汁水。
她想了想,生火起锅,剥一头大蒜剁成蒜蓉,加了油去煸炒,蒜蓉很快微微金黄,散发出香气。
这时,只见她从一旁的瓦罐里,挖出两大勺辣椒酱,丢进锅里,又加几勺白糖,炒作一锅。
她想做的,是韩式部队锅,既然没有韩式辣椒酱,自己炮制,也能凑合。
锅里添上水,豆腐划小块,牛rou和香肠都切薄片,白菜叶子和香菇也丢进去同煮,角落里翻到几根年糕,虽然没有芝士流心,好在味道总不会错,切成手指宽的条,也下锅去。
还找到一团粗面,她掂了掂,决定另起一口小锅,添了宽油,小火进去炸。面在她的筷子底下,被团成松散的面饼,渐渐变得金黄酥脆,定了形状,散发出炸物的香气。
花明满意地嘿嘿一笑。
没有方便面,自制也可以,油炸过的面饼下锅,更耐煮,不容易烂糊,也更吸汤汁。她甚至寻思着,以后要是开发一道干脆面,当零嘴儿卖给小孩子,销路应当也很好。
等到面饼也煮开的时候,就关了火,连着整口砂锅一起,端出去。
“我回来了!”
众人只听花明声音响亮,正想接应她帮忙端菜,一见她露面,却不由得吃了一惊。这位少nainai,已经豪放到连锅端了吗?
迟雪一个箭步上前接过,声音里不由自主带了几分急切:“为什么不叫我来帮忙?”
“啊?”花明乖乖把锅交过去。
作为一个吃货,力能扛锅,不是基本的自我修养吗?
锅被放到桌上,翟掌柜和凌逸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忍不住微微探身往里看。
若论卖相,的确是大锅饭的模样,红彤彤的一锅汤,里面荤的素的,什么都有,一锅大杂烩,但是要说味道,那股甜甜辣辣的气味儿随着热气,直往脸上扑。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