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历2月6号,大年三十儿,就樊季最寂寞。
他从来都没感受过一大家子从下午开始就忙忙碌碌准备年夜饭、围一桌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八点开始一边儿看一边儿吐槽春晚、然后熬夜守岁、听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和麻将牌碰撞声儿时候的那种幸福感。
但曾经他也期盼过春节的,雷打不动的跟他爸两个人,虽然人丁不旺但也其乐融融。
今年他就只有一个人了。
赵云岭这几天也有点儿燥,三十儿一大清早才抱着樊季特别歉意地跟他说:“樊樊,我晚上不能陪你,老头子不在,让我必须回他们家过年。”
樊季不光听出他话里的歉意,还有掩饰不住得意,他回国两个多月天天跟赵云岭在一起,渐渐地也就品出来了,孟国忠这是在他们老孟家立他这唯一的儿子呢,自己不在京城过年,他们家一切得听他儿子的。
赵云岭一根根舔着亲着樊季左手的手指头,满意地看着这手已经比自己的白了,樊季曾经满不在乎地说自己这是在非洲都黑透了,可事实证明他白得奇快,浑身上下慢慢儿又好像刷了层nai油。
赵云岭扭身就把他压在沙发上,头埋在他脖子里一通地舔,那皮肤温温热热的带着沐浴露的淡淡香味儿,在深深浅浅的吻痕上又落下印记。
樊季正打游戏呢,被他这么一sao扰正好死了,他能想象自己一身顶级的装备刷个副本都挂,这得多招骂,他开始骂:“你去吧去吧,谁他妈大过年的有家不回啊?”
原本就是一句没怎么过脑子的话,说出来以后就变了味儿,情欲还没积攒起来就冷了,展立翔的事儿似乎还没有眉目。
“赵哥,他的事儿......”樊季又一次开口问,说实话别说赵云岭听着,就他问都问烦了,可他没法儿不惦记着,他是孑然一身没爹没妈的,可展立翔有。
赵云岭已经站起来了,温柔地亲了樊季的脑门儿,笑着说:“昨天刚给我的消息,他已经被接到坦桑尼亚了,这边儿的事儿一弄好十几个小时他就能飞回来。”
樊季觉得赵云岭应该是没骗他,毕竟坦桑尼亚是跟中国关系最好的国家,又在西部,博茨瓦纳的病疫传不过去,他的翔哥起码安全,他安全就好。
赵云岭把樊季的表情全收在眼里,心情不可为不复杂,他嫉妒。
樊季一直在他身边儿,应该说自己一直守着他。
应酬和聚会少不了,只是任谁都惊讶于未来的太子爷怎么突然这么片叶不沾身,荤局更是根本就见不着人影儿了,床上更是塞不进去人了。不少人就打听,但赵云岭身边儿的人嘴严得很。
不乏打趣、甚至是扼腕的,不知道是什么成了Jing勾了云岭少爷的魂儿,竟然耐得住不去Cao那么多个漂亮的逼和屁股。
只有赵云岭自己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畅快,每天可以搂着喜欢的人睡、一睁眼就能看见那张脸的满足感难以形容。他小心翼翼呵护、经营他们的感情,把自己所有的Jing力和Jingye都不遗余力地奉献给自己的,收获着他对自己逐渐地接纳。
樊季会冲他笑、做爱的时候会叫他的名字。
这感觉太他妈痛快了、这相处也太美好,美好到让他患得患失。他是第一个标记樊季的人,如果不是那该死的体质,他会是他唯一的,他应该堂而皇之地拥有他。
所以展立翔更不能这么快回来了,赵云岭坚信,樊季的心里会慢慢给他留出越来越多的位置。
“走宝贝儿,过来。”赵云岭把樊季拉起来,从后边儿拥搂着他往卧室走。
卧室里还是一片狼藉,刚才那一炮儿打完了还没收拾他就打游戏去了,这事儿一向都是樊季亲力亲为的,不然满床汁水他觉得他没脸见人。
“你该出门了。”樊季一脸的警惕,生怕这天天脑子泡在Jingye里的玩意儿受了刺激再来一炮儿。
赵云岭亲了他一口还委屈地说:“啧,老公爱你才老想Cao你,你这太伤我自尊心了。”
樊季有时候觉得赵云岭还是当年那个没长大的半大小子,这会儿他往往会心里软软的。
赵云岭已经拉开一个抽屉拿出一个文件盒和一个巨大的红包,目光深邃地看着他,好像要把他吸进去一样。
“樊樊,老公给你的。”赵云岭的声儿压抑着过多的情绪:“宝贝儿,过年好。”
樊季挺好奇赵云岭这样身份能给他准备什么的,打开以后还是傻眼,一盒子的房产证。他从小到大连他自己家房产证都没见过。
赵云岭随便打开一本儿给他解释:“这几年,我挑了几个项目,都是觉得跟你的事儿或者名儿沾边儿的,商业的都写的咱俩的名字,毕竟办起事儿来方便,住宅都是你的。”
樊季真他妈是给镇住了,他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赵云岭看着他那傻样儿心里喜欢死了,搂着他摇晃着:“赵哥所有的家底儿都给你了,你要不要我了,我他妈就得喝西北风儿去了,樊老师可别始乱终弃。”
樊季彻底傻逼了,就那么老老实实地被赵云岭搂着,他心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