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机场大厅,大概只狠吞吐了两口,展立翔就把烟掐了说:“不抽了,我解解馋。”
秦冲同样把烟灭了:“先出去,让你抽够了。”
他们俩面对面站着,看向彼此的眼神儿很复杂,突然间同时骂着Cao拥抱在一起,用顶级能捏碎对方骨头一样的力道抱着。
展立翔和秦冲都是官少爷、分化以后都是顶级的,愣头青似的野小子,从小就一起调皮捣蛋、友情是在磕磕碰碰和五天一大架、三天一小架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有时候俩臭小子互相叮叮咣咣揍得对方鼻青脸肿的,嚷嚷着绝交,结果第二天照样儿好得跟一个人儿似的手拉手一起上学去欺负别的小朋友。
过了十年了,沧海桑田,只有骨子里的东西变不了。
他们抱着,没一句废话,成了新机场的一道景儿,要不是周围有着身量威武、表情凝重的大汉站着,保不齐都有人会过来拍照。
樊季微微往边儿上站过去,低头静静地看着。
展立翔不用说了,耳鬓厮磨的三年光Yin,他闭上眼睛都能描摹出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节。只是秦冲,就算他本意是不愿意多看他的,却不能不惊讶。
就好像几个月前在那个该死的叫“你最香甜”的破地儿里那个鬼一样的东西是个幻像一样,现在这个秦冲才是秦冲应该有的样儿,得体的衣服包裹着不再羸弱的身体、英俊无匹的脸上依旧挂着生人勿进,从没刻意表现出什么,却总有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曾经的秦哥哥是对他多温柔啊,不言不语的,却总是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来帮他,不知道怎么就变了,变成他另外一个梦魇。
樊季似乎暗暗松了口气,毕竟之前那样儿的秦冲,他看了也痛心疾首。
“你在看哪个?”
樊季被突然响起来的问话吓了一跳,他没回答。
左佑毫不在意地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下边儿的兄弟情深说:“小樊樊,你真挺能耐的,秦冲、展立翔,我们这一代里的俩混蛋,都交代给你了。”他突然转过身猝不及防地亲了樊季一口说:“左哥哥也是,心甘情愿交代给你。”
樊季出乎他意料地没有过分地抵触他的亲密,只是还没轮到他欣喜就看见他的小樊樊眼里那种正经和疏离,他说:“我谢你让他回来,作为报答,我愿意跟你把话说开了,左佑。”
左佑反而有点儿抵触,他摇摇头说:“我不想听,你说不出我爱听的来,我都能帮姓展的回来,我还有什么不能为了你做的?”
他摸了摸樊季的脸平静地说:“你的展大哥小时候可不是东西了,动不动就欺负我,大人们想法挺好,让他们心目中的小哥儿仨从小就缔结联盟,可对左哥哥来讲就是多一个人欺负我。”
樊季不说话,他太能想象了,依展立翔那种霸王式的性情,尤其是不懂事的小时候,逮着左佑这样漂亮Jing致得像小姑娘的孩子怕是得往死里欺负。
左佑搂住了他轻轻地说:“樊樊,左哥哥有很多种方法让你离不开我,可我不想使手段,你还看不到我的心吗?”
樊季觉得挺悲哀的,在曾经疯狂地追逐左佑一份承诺的时候他什么都没得到;现在他伤透了、倦了,那个人却放低了姿态只求他收下那一颗情场浪子的心。
左佑并没给他开口拒绝的机会,他亲亲亲上那个冰凉的嘴唇,就碰了一下:“别急着判左哥哥死刑,你可以自私一点儿樊樊,你以后有的是地儿能用得上你左哥哥,我也心甘情愿让你使唤。”
樊季沉默着,再往下看,已经没了展立翔和秦冲的影子。
展立俏领着展星河,远远就看见她哥和她秦哥哥了,这两个人是恶棍不假,却更是极端亮眼的风景线,多少人明里暗里地注视着。
岁月经年,无数次他们就这样肩并肩地朝着她走过来,曾经的莽撞少年已经走成了现在的极品,旁人看了都是艳慕,她却知道这么多年他们都经历了什么。
她噙着眼泪走向展立翔。
展立翔愣了一下,跑起来冲过去抱起展立俏转圈儿。
展立俏早就是一个替秦冲独当一面的女强人了,这会儿伏在她哥哥怀里哭得脆弱,毕竟这十年谁都不好过。
“姑姑.....”一双小手儿拽着展立俏的衣服,眼睛却是看向展立翔的。
展立俏这才赶紧沾了沾眼泪拉过展星河说:“你儿子,叫展星河。”
展立翔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男孩子,要说不是他儿子他自己都不信,依稀就是照片里自己小时候的模样,那么漂亮、那么可爱,一看就鬼机灵。可这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他忘不了他在他心爱的人面前多么Cao蛋地被本能驱使,丑态百出地去标记一个见都没见过、Cao完了也没记住长什么样儿的,他恨为什么秦冲没事儿,他却让那个怀了孕。
可毕竟血浓于水,这么多年,他不止一次地想起这个孩子,脑子里却连个模糊的印象都没有,现在就这么虎头虎脑、漂漂亮亮地站在他跟前儿,用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展立俏跟展星河一样,睁着水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