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屁颠儿屁颠儿跟着樊季走的牛头梗简直想弄死这养不熟的狗。听见主人发火儿,驻足站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回到身边儿,瞪着狗眼看着他很喜欢的那个人走远了。
看了看樊季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的1号,转身进屋拨了个电话,打开了巨幅的显示屏,滋滋啦啦的通讯声里,屏幕里出现了人影。
“~”换上跟刚才凶神恶煞完全不同的一张脸,愉快地对着屏幕打招呼,不像猎人的总教官,倒像个顽皮的孩子。
“说。”赵云岭穿着贴身的白色跨栏背心,包裹着他扇子面儿一样的上半身儿,下边儿穿着仅仅过了大腿根儿的黑色拳击短裤,左手的拳击绷带还缠着。一头黑发没用发胶固定着往后背,shi漉漉的还滴着汗珠,几缕刘海垂在额前。他重重地喘着气拿着通讯器站在真皮沙袋边儿上。
“你在打拳?”饶有兴趣地问。
“手痒了。”赵云岭边儿上的人替他解着绷带,他又补了一句:“还有,叫我赵。”
哈哈大笑:“你不就是你们国家的王子吗?或者说太子?”
赵云岭用毛巾随意地擦着脸和黑发,压根儿没有搭理的意思。
“好吧,赵,我想说你的宠物真的天真,或者说很听话?我告诉他行动内容他竟然答应了!上帝!”
赵云岭眼睛黯了黯,结果旁边人递上来的雪茄夹在唇间:“关心则乱,而且他自卑了。”
中文不错,可有的还是不太懂,又难得还能看见这么本色的赵云岭,打量着超过一米的、真皮的吊式沙袋就开始调侃他:“这玩意儿有150磅吧,怎么样?”说着他做了个出拳的动作:“你还打得动吗?”
赵云岭笑:“好久没打,还可以。”
突然笑得很暧昧:“赵,你的宠物会受不了的,那个中国男人看起来那么需要疼爱。”
赵云岭用手往后背着头发,叼着烟挑着眉最后用一个国际通用手势结束了通话。
南美雨林的傍晚能听见不知名的鸟叫声和野兽喉咙里滚出来的低吼。赵云岭仰起头轻笑,他来了四天了,又不止一次后悔了,他甚至觉得那个冲动妄为、脑子让狗吃了的人不是他赵云岭。
埋下的种子早就破土而出,来了也断然没有再回去的道理。
特训已经进入白热化,190个顶级大兵不过一个多星期时间只剩88个了,非人的、羞辱似的虐待折磨、考研着每一个参训的人。而他们也知道,rou体的折磨只是开胃菜,更残酷变态的心理折磨才是他们真正要面对的。
樊季现在终于相信那五个小崽子齐刷刷来南美真的只是任务需要了,因为他前所未有地被忽视了。
林成忆的手破了烂了已经结了痂生了新的茧子,晒得也更黑了,也更结实强壮,有时候三四天加起来都睡不了两三个小时,他Jing神却异常饱满,依然漂亮的眼睛里全是自信和坚定,他和姜起仿佛顶起了中国军人的一片天。随着进程的深化,连云野都忙起来了,毕竟隔山迈海,物资供应有时候还是跟不上,小王爷难得有功夫的时候也没再抱着樊季求欢,而是给自己关在小屋里完成了一篇现代军事训练与演戏中后勤保障的不足之处的论文。齐扬索性都不见人了,听说是直接在10公里开外的临时工厂里天天对着一堆的枪,他是个实战派,有时候看不过眼就自己动手干。就是天天睡一屋的那俩,早出晚归,回来倒头就睡,经常睡着一半儿又走了。
所以他们谁都没发现他们樊主任的反常。
樊季天天都琢磨着跟他说的那些话,体验科目,和这两个是最重要的环节里,而他是诱饵。他其实一知半解,却只知道他需要配合猎人学校演一场戏,他当场就答应了,一次不当废物的机会他不想错过,而且最能让他的崽子乱了方寸的人他相信只有他自己。
郑重地说:“医生,需要你做人质的行动代号是‘-’,我希望你配合。除此以外的任何行动都与你无关,因为在南美雨林里、在猎人每一批学员的训练过程中,会发生真刀真枪的战争,会有穷凶极恶的敌人,那些都是不受控的。”
作为一个老爷们儿,一个被当花瓶供起来的废物,樊季忐忑却期待着属于他的“-”,却全然没去想这铁血残酷的一场游戏为什么取了一个如此暧昧带着微微苦涩的代号。
他每天都对他和的秘密幻想着又紧张着,像第一次喝可乐的孩子、又像坐着过山车正在爬坡时候那样心惊rou跳,直到他大白天在枪炮和混乱声中被一群穿着特殊蛙服、脸上涂满迷彩的外籍军人像拖死狗一样拖着走,身体不远处实弹射击没命中却击起沙尘糊了他一脸时,他才想起疯了似的挣扎和叫嚷,却被直接打晕了。
昏迷前樊季脑子里就想一个事儿:不论是训练的组织者还是参与者,都他妈是疯子。
猎人学校里充斥着一股子肃杀的气息,大兵们破天荒没在训练场和丛林里摸爬滚打,穿着作战服荷枪实弹地站在巨大的显示屏前。
屏幕被切割成无数块,而几个中国人冒着火的黑眼珠子里只有角落里那块视角里被五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