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是个奇妙的东西,它能让在一起多年的情侣分道扬镳,却让贺岐和纪嘉卿两个人关系含糊的人越来越暧昧,暧昧到有些东西呼之欲出,但谁也不去捅破。
在布达佩斯演了三场,乐团一行人又去了临近的维也纳音乐学院交流学习。一天的活动结束,纪嘉卿难得找了个借口没有和同事一起嗨。
冬天傍晚环城大道人不多,偶尔一架复古马车载着游客经过,沿路的教堂里流淌着音乐声,欧洲古老的城市和雪甚是相配。耳机里慵懒的女声回荡,纪嘉卿抬头看向灰色的天空,隐约有几颗星子,闪着不甚明亮的光。
“,,来吧,来吧,
’,我并非不可亲近,
.我从未如此需要过你。”
刚穿过马路,手机就响了,贺岐发了个语音邀请。
“,怎么现在打电话过来了?”他飞快地换算着,现在应该是北京时间凌晨一点多。
“你现在在哪儿?”贺岐直截了当地问,问得纪嘉卿没头没脑的。
“我在维也纳啊。”
“”
纪嘉卿陡然心跳加速,他不知道自己的预感对不对,因为那未免太不切实际了。
试探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我在布达佩斯。”贺岐的声音明显有些无奈。
“什么?!”纪嘉卿愣在大街上,身边街头艺人演奏小提琴的声音也一瞬听不到了。
一周前看到纪嘉卿“”的朋友圈,贺岐就想立马飞到他身边,也许他自作多情了,纪嘉卿根本说的不是他,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他想见到这个人。飞速准备材料,等签证一下来就买了机票飞到布达佩斯,想给人一个惊喜。
“我现在过去找你。”纪嘉卿还愣着的时候,贺岐又给予一击。
“别啊,多麻烦,我明天下午就回布达佩斯了。”纪嘉卿忙阻止他。
“等我。”贺岐一说完,就挂了电话。
还好布达佩斯到维也纳的火车也就两个多小时,纪嘉卿到中央车站去接他的途中仍然有点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这个男人太疯了。他们早已不是恋爱起来不管不顾的小年轻了,况且他们暂时还不是恋人关系。
穿着风衣的男人走出来那一刻,纪嘉卿脑海里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他,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的他,在火车站的灯火辉煌中格外清晰。纪嘉卿知道,自己站在这里对他笑的样子一定非常傻。
“等很久了吧?”贺岐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纪嘉卿再也控制不住了,稍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抱住他,只是紧紧地抱着,什么也没说。
贺岐抬手回抱住他的那瞬间,才知道自己原来有这么想他。
“为什么会来?”纪嘉卿头埋在贺岐的风衣上,闷闷的问,疑似带了一丝哭腔。
“因为你想要我在。”
“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维也纳的夜晚,贺岐把纪嘉卿的手放在自己的风衣口袋里散步,聊着一切想聊的事,就像那部电影里那样,世界仿佛只剩他们两个。这是最好的时刻。
他们钻进一家小酒馆里歇息,抒情的爵士乐和昏暗的灯光渲染着到位的气氛,贺岐吻住身边的人,甜蜜胶着,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床下接吻。酒馆里的其他客人对着他们发出善意的起哄。
有些醉意的纪嘉卿听到贺岐说,
“这是我第一次在公众场合亲一个人。”
真好。
回到酒店,气氛瞬间升温。
贺岐从后面把纪嘉卿困在自己怀里,棱角锋利的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闻着他发丝的淡香,大手将他修长的手包在掌心。
“贺岐,好可惜没有早点认识你。”
“为什么?”
“特想看看你当特种兵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纪嘉卿稍稍回头用脸蹭了蹭他微微冒出的胡渣。
“以后给你看照片。”
“对了,你为什么大学毕业几年了还要去当兵啊?”
贺岐不知道怎么回答,不止这个问题,还有很多事,他这段时间都抛到脑后。他认真对待纪嘉卿,应该把这些都告诉他,虽然有些事实在难于启齿。他会坦白,但现在这种气氛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家里安排的。”贺岐说。
“我想做爱。”纪嘉卿转过身搂住贺岐的脖子,痴迷地用目光描画着男人的脸。
贺岐低头看着他勾人的眼睛,睫毛的弧度都恰到好处的符合他的心意。
“抱我去洗澡,好不好?“凑近贺岐的耳朵,故意用嘴唇蹭过皮肤。果不其然被贺岐一把抱起,用力地在嘴上亲了一口,进了浴室。
贺岐泡在浴缸里,看着眼前的人慢慢地脱衣服,脱到只剩一件衬衫和内裤时,便伸手一拉,纪嘉卿一下没防备跌进水里,衬衫全被打shi成透明状紧贴着身体,胸前的春光似有若无,勾引得人想流鼻血。两腿分开跪着俯压在贺岐身上,富有弹性的tun部隔着shi漉漉的内裤磨着他的膝盖。贺岐用沾着水的手指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