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默默在心中安慰自己,林季子会来,他一定会来的。
但是心底的另一种声浪逐渐高了起来——谁都没想到事情会提前,林季子不会来了。重活一回,那么多事都在失控,而最让他绝望的是,他越来越看不懂林季子了。
他什么都没有了!
“该死!”科林一时间竟掰不开他的嘴唇,被几人的嬉笑打趣弄得恼羞成怒,愤恨地掌掴了那张白嫩的小脸,细白皮肤上立刻留下数道红痕。
“娘娘腔,你怎么不说话?”埃尔文掐着他的两腮逼迫他张嘴,但林本川除了闭目颤抖之外依旧牙关紧咬,科林看着那张清秀的小脸在自己掌下流露出无助的情态,不由燃起了一股无名火。
“喂!”一边的埃尔文见科林不知怎么竟对这死娘炮手下留情了起来,更加火大,他扯着林本川的头发,一脚踹上了他的腰腹。
像断了线的傀儡,林本川瘫软在冰凉的地面上。
“嘿,起来!”科林和埃尔文一左一右拎起他,推到镜子前头,“这回让你尿个痛快!”
水渍模糊的镜子倒映出林本川瘦弱身躯和苍白脸色,他撇过头不愿看自己狼狈模样,埃尔文却捏住他下巴,强迫他抬头。
“你可得看着。”科林笑了,右手从他后背游移到身前,在小腹上逡巡一阵。
林本川心里陡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科林,快!”男生们吹着口哨起哄,“让这小婊子爽一把!”
“那当然。”科林的手渐渐下移,危险地停在他小腹下端,不轻不重地按揉着,“恐怕你憋坏了吧。”
就在这瞬间,林本川想起来了,那些在林季子安抚下淡忘掉的噩梦,在那只手移向小腹时,像chao水般袭来。
他知道结果会怎样。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一紧张就会控制不住自己。
“啊————!!!”一声绝望的叫喊,从教学楼顶楼男厕传来。
科林的手忽然猛地往下一按,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在林本川耳边响起。被压迫到极限的感觉从小腹传来,像被针戳破的气球,一泻千里。
温热打shi内裤,他憋不住了。
“看着你自己!”埃尔文加重了捏着他下巴的力道,迫使他只能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连尿都控制不住,脏死了!你觉得你的男人还会要你吗。”
镜子里的人面色惨白,身上关节处却因为生理反应透着红。他颤抖着,啜泣着,重活一世他还是没逃过命运的捉弄。
他想起车上的绑匪、混乱的小川号,那些人嘲笑他尿裤子,还有小秋割破他喉咙后眼前升起的一片血红……
憋到极限突然释放的感觉就像高chao,现在的林本川在几个白人青年眼前就是这么一副情欲宣泄后的样子。额头沁满了汗水,身体出现了高chao后的自然反应,下身抽搐着。
体ye打shi了内裤,也沾shi了科林的手。
淡淡的气味在这小空间内弥漫开来,科林心中欲望更炽,瞧向镜子里的人——
他猛然一惊。
那人眼角泛红,滚热的眼泪颗颗分明,像断了线的珠子从面颊滚落,科林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能哭成这样,那么,惹人怜惜。
可即便是被强按着羞辱、被龌龊地弄到失禁,他的眼神也没有完全屈服,他没有求饶,只是看着这些施暴者,仿佛一尊静默的神像,任人如何摧残。
神像没有表情,愧疚却自狂徒心中陡然升起。科林猛地一跳,不知怎的松开了林本川。
“妈的尿我一手!”科林怒骂,为了掩饰情绪,却从颤抖的手上透露出慌张。
“哈哈。”他话音未落,林本川笑起来。
亚洲少年表情讥讽,仿佛看透了科林的心虚。
“你笑什么!”分明被施虐的是林本川,科林却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羞耻,兼着心事被看透的心虚和窘迫。
“妈的!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他怒骂,一把按下林本川脑袋,“开水!”
男生们七手八脚地打开了洗手台的水龙头,按住林本川的四肢和头颅。
“哗哗”水声响起,很快淹没了林本川的脑袋。
“咳咳!”他没命地呛起来,那几人立刻把他拖出来,没等他喘匀,就又把他按了下去。
熟悉的窒息感。
对死亡的最真切回忆触动了林本川的反抗本能,他像是真正的溺水者一样挥动双手,脚在地上胡乱地碾,试图碰到什么能够救命的东西。但那些白人力气比他大得多,合力钳制住他的四肢,按住他的头不让他动半分。
在绝望之时被限制了本能的反应和动作,林本川痛苦得无以复加,不知出于生理还是心理,滚烫的眼泪流出来混在水里。他觉得自己的内脏快要爆炸了,嘴里甚至冒上一股铁锈味道,是血。
“哗!”突然地,压在林本川头上身上那几只手松开了,他本能地抬起头,终于呼吸到清凉空气。
是林季子。
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