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得手!墨天痕一眼看见施招之人的背影与手中兵刃,顿时大惊失色道:“渎天祸!”
那人缓缓落地,回身望向墨天痕处,映眼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庞,唯一熟悉的,是那手中鬼气缭绕、狰狞可怖的血红弯刀,与那俾睨一切的阴鹜眼神!
“你究竟是谁!”墨天痕一挺圣枪,大喝道。
“吾?烽烟咒世,神州焦土,江山千里,鬼祸渎天!”伴随熟悉的骇人诗号,那人笑道:“久见了,圣枪之主,墨天痕!”
惊闻此话,墨天痕瞳孔骤缩,不可置信道:“渎天祸已经伏诛!换了个面庞,便能冒用其身份吗?”
“哈哈!”那人大笑反问道:“怎么?难道我还会扮演自己么?”随即,他眼神一厉,高声道:“煌天破受吾一击,已形同当日的晏世缘,吾倒要看看,你们还有何倚仗!”说着,竟是不管墨天痕,往煌天破跌落之处攻去,意图在此了解三教年轻一辈人之性命!
“住手!”墨天痕当即挥枪舞剑,连斩数名邪人,欲杀出重围接战渎天祸,然而臭容、艳诡二人已趁此时近前,阻住他之去路!眼见渎天祸身影渐远,煌天破命在旦夕之时,(乐3)只听一声:“不可啊!”漫天道音挟无边剑气随之而来,攻向渎天祸与煌天破当中的必经之路!下一刻,一条坚毅人影驾琴而来,强势挡关,奏出弥天清响,正是清音弦剑籁天声!
“无用矣!”但见邪神双掌如舞,内元迸发,连挡数道琴音冲击,邪掌已欺至籁天声近前!
敌寇已近,籁天声无暇再奏,只得提元抬掌,硬撼咒日邪神!一肢接,竟是道者血染衣衫,力逊一筹!但籁天声决死不退,双足鼎力于地,在坚硬大地硬生划出两道土痕!
这时,渎天祸方才看清,籁天声左肩血流如注,一袭白衣已尽被染赤,显然在他挡关之前便已受创!在其所经之地,亦是一路星星点点,皆是怵目血迹!
血极乐此时也奔袭过来,看见渎天祸,忙跪下道:“属下无能,还请邪神责罚!”
渎天祸淡淡道:“他受创颇深,可见你并未留手。”
血极乐道:“是,他为救援煌天破硬受属下一招,确实始料未及。”
渎天祸转向籁天声道:“为救必死之人而折损功体,你愚蠢的令人想笑!”
籁天声嘴角与肩头仍不住有鲜血溢出,但道者眉眼神采依旧:“和你们这些邪徒不同,赖某绝不会弃自己的同伴于不顾!”
渎天祸笑道:“无妨,无论死活,你们都将成为鬼狱的一份子。”
这时,得籁天声救援而获一丝喘息的煌天破勉力坐起,道:“如此说来,我们所有的猜测便都应证了。”
渎天祸微讶道:“受吾全力一击,竟还有说话的气力吗?果然留你不得!”话音未落,邪神已抬掌向二人攻去,一旁观看许久的寂灭侯亦同时出枪!煌、籁二人两面受敌,又皆有伤在身,只得奋起圣元道功,硬撼双邪合招!但见渎天祸掌似阎罗催命,寂灭侯枪如狂兽嗜血,一击之下,煌、籁二人再落下风,身形被掀翻数丈开外,殷红鲜血洒落大地!未等二人喘息,渎天祸、寂灭侯、血极乐三人再度攻至,邪锋血掌逼杀之下,誓要取二人性命!
煌、籁二人命在旦夕,却毫不示弱,对视一眼,虽无言语,默契已生!只见煌天破将天工伏羲拄立于地,籁天声亦同时动作,半跪撑住九弦神琴,二人各出一手,配合无间,竟是合奏一曲伏羲帝音!
这一曲伏羲帝音罡烈刚强,声如震雷,威力无匹,但咒日邪神与孽罪鬼尊亦非是易与,加上血极乐之助,三人合招之下,竟是一阻帝音攻势,渐而向后反推,将极招之碰撞,演变为内力之抗衡!
“这样下去我们会先支持不住!天破,云凰还
有多久才到!”
“专心抚琴!多拖延一刻,希望便多一分!”煌天破虽话语坚毅,但方才一招着实受伤不轻,全力催动内元已是吃力,加之伏羲帝音刚猛霸烈,像这般毫无保留的全力催动,伤敌之前已损自身,此刻他嘴角处鲜血溢散而出,负伤臂膀亦是血如泉涌!籁天声状况亦相去不远,二人负伤催元,可谓伤上加伤,情势危如累卵!
危机之际,但见三教人群之中圣气参天,如龙冲霄,墨天痕豁尽全身内元,阴阳合一开天启,圣枪横扫烈罡风,将眼前群邪如麦田一般成片偃倒!
燕歌孤问——燕掠八方破千军!
臭容、艳诡见状,身形连飘,倒退数丈开外,欲如先前一般远处缠斗,不料方一落定,便见玄衣少年浑身金光四射,驾枪而来!二人不及反应,一人一枪已如龙马飞驰,穿过二人身躯!
燕歌孤问——燕雪惊鸿裂苍黄!
一招过后,二邪神情呆滞,未有动作,不闻叫喊,浑身如遭铁皮熨烫,滋滋燃响,转眼软倒在地,再无生息!而墨天痕动作不停,人如绝尘之驹,枪如冲霄神龙,向渎天祸三人狂奔而去!然而招至半途,却见寂灭侯抽回渎天邪枪,顺势应招!众神默无匹圣力在邪枪黑雾当中如中棉絮,缓慢消弭!就在同时,就听两声惊爆,天工琴音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