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唐突,却也是他当时内心的真实写照,脱口而出,毫无虚假。只是墨天痕已承诺娶贺紫薰、薛梦颖二女过门,以儒门弟子身份,也只能得两名平妻,故而才对晏饮霜和千兰影二人之事烦闷不已,如今又如何敢再结他缘?于是忙道:“对不起柳姑娘……我一时瓢了嘴,说了唐突之语,还望你恕我轻薄之罪。”
听他如此一说,柳芳依方才的满心欢喜顿时化作一地悲风,笑容也随之僵住,只呆呆的望向墨天痕。二人对望数息,气氛却尴尬非常。墨天痕局促道:“柳姑娘……你没事吧?”
柳芳依眼中一丝哀怨顿起,冷冷道:“没事,墨公子,药再不喝就凉了。”说着便起身向屋外快步走去,只留下墨天痕一人端着药碗,傻傻的坐在床边。
千兰影回到屋中不久,便见柳芳依黑着脸回来,径直坐到床边,不禁好奇问道:“你们两个不正在卿卿我我,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柳芳依正在伤心处,自然没有好脸给这小郡主,只是冷冷的回道:“与你何干?”
千兰影本就对她和自己的“驸马爷”走的过近而暗自呷醋,听这冷冰冰的话语,顿时脾气暴窜,拍案而起,怒道:“你好大的胆子!本郡主问你话,那是赏你脸,你竟敢这样回话?”
柳芳依不卑不亢的道:“郡主,你若想使性子,回你的龙皇飞将府再使,这里没人会迁就你!”
“本郡主要你迁就?!”除却墨天痕、贺紫薰和籁天声,又有一名对她不敬之人,千兰影性子本就骄傲至极,一点就炸,哪受得了这般反呛?顿时气的七窍生烟,挥掌便攻往柳芳依面门,想要给她一记耳光。
柳芳依本就心情不佳,本不想睬她,却不料她一言不合竟动起手来。千兰影家传武艺不俗,在鸿鸾时便能压贺紫薰一头,力气更是大到匪夷所思,竟能出乎寒凝渊预料,满开龙耀飞弓,柳芳依猝不及防之下仓促应招,抬臂相格,只一交接,顿感巨力狂涌,手臂剧痛,身子随之一轻,竟是整个人被掀飞出去!
柳芳依连忙施展轻功,在空中稳住身形,甫一落地,便见手臂已肿的老高,已然失了直觉,不禁怒道:“你做什么!”
“做什么?”千兰影亦是怒气未消:“教训狗奴才!”说着又使开拳脚攻向柳芳依。
“谁是你奴才!休要狂言乱语!”柳芳依无奈,只得单臂接招,此回虽全力应对,但她武艺本就不及千兰影,又伤了一臂,开战伊始便失了先机,被千兰影的连环重拳逼的连连败退!
千兰影力大拳重,柳芳依不敢硬接,只得一味闪躲。所谓久守必失,不出片刻,千兰影已窥到机会,拉住柳芳依行动不便的伤臂,高声道:“看你往哪溜!”另一掌已高高抬起,猛然抽来!
柳芳依挣脱不得,无奈之下,只得闭目静待那一巴掌降临。就在此时,只听一声高喝:“住手!”正是墨天痕匆匆赶来!
他方才正在思忖自己到底有何处得罪了柳芳依,让这一向温顺平和的女子有了怒意,但还未等他想明白,便听不远处,女孩们的房间里传来争吵之声。他只道是千兰影又耍脾气,暗叹柳芳依倒霉,不料不多时便听得打斗之声。这下他再也坐不住,忙奔出门外,正见着千兰影那一掌即将落下,于是忙出声叫停。
见千兰影停下动作,墨天痕急忙上前分开二女,拦在柳芳依身前对千兰影躬身道:“郡主,有什么事好好说,何必动手?”
千兰影见他竟是时间过来维护柳芳依,顿时鼻头一酸,蹙起秀眉道:“你只知道维护她!你知不知道她是如何顶撞我?”
虽知柳芳依外柔内刚,但墨天痕哪里会想到一向温婉柔和的她也会呛人?又哪里会不知道千兰影的脾性?对她之说法自然是一万个不信,只辩解道:“郡主,大家一路走来,也算情谊一场,区区小事,何必大打出手?”
千兰影本就在呷醋,现在看他又在维护那个顶撞自己的“情敌”,秀眸中顿涌委屈,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昂首倔强道:“不成!今日本郡主一定要赏她一耳光,不然出不了这口恶气!”
见她如此震怒,墨天痕依稀感到事实恐怕真如她所说,顿觉头大,忙道:“就算柳姑娘有什么不对之处,天痕代她向你陪个不是,还望你别再追究。”
“不成!不成!你给我闪开!”千兰影也不知,自己为何满心委屈,非要与那“情敌”过不去,但倔强的性格,令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即使眼含泪水,也想要完成那一耳光!于是她猛力一推,将墨天痕推了一个趔趄,挥掌便打!
墨天痕又岂能让她得手?但如此近的距离,又生怕剑意伤了千兰影,只得再度挺身挡在柳芳依面前,硬受这一掌!
千兰影身量不高,对准柳芳依面门的一正够着墨天痕肩头。墨天痕顿觉肩上力道奇大,足下一滑,竟是被这一掌掴倒在地!
“啊!”两声惊叫,竟是二女同时发出,亦同时蹲下身来查看墨天痕伤势。柳芳依之前受了千兰影一掌,自知其力道惊人,此刻更是心疼无比,忍不住哭道:“天痕,你何苦?”方才墨天痕拦在她身前为她出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