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男儿伸来之手拨开,嗔道:“你要做什……”话未说完,却觉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黑,“噗通”倒在墨天痕怀中!
“郡主!”这下可吓坏了墨天痕,赶紧手忙脚乱的开始敷药,柳芳依忙扯住他,道:“人家毕竟是姑娘家,你怎好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扯她衣服?”
“这……”墨天痕顿时一楞,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在这时,他身边忽起一阵冰风,一道清透女声随之响起:“吾已为她冰封伤口。”墨天痕转头望去,只见霍青丝将一个淡金瓷瓶递了过来,道:“待到屠狼关,她背后的冰敷便会消散,届时为她洗清创口,敷上此药,可保不留疤痕。”
墨天痕谢过霍青丝,这边煌天破也走来,道:“师母,我们共有一百五十六人从渝江出发,此战过后只余七十四人,且全数带伤,眼下情况,是否请屠狼关派一支部队前来接应会比较稳妥?”
霍青丝美目环视四周惨境,清漠容颜不禁更添一丝冷霜,黯淡自责道:“是吾来迟了。”
煌天破忙劝慰道:“敌暗我明,情报欠缺,故而师尊定计,本就是险中求胜,这般结果,也算情理之中。”
霍青丝叹道:“他们不比你们预先知晓全盘计划,彼时前无门,后无路,几算死局,却依旧拼命撑持至吾到来,不见一人讨降,只因诛邪大任在肩,同伴性命在后……吾……愧对三教英魂。”
煌天破知晓她自责愧疚,只得先转移话头,问道:“其他几路情况如何了?”
楚江之外,夜色正浓,高悬的明月之下,“罗天四象阵”四灵显圣,怒吼狂舞,不断击退来犯邪人,然而四象阵虽有克邪之效,但每度击杀邪人皆会损耗四梵内元,邪者悍不畏死,疯狂攻势源源不绝,此刻阵底八卦光芒已然黯淡,加之首领——“狱蚩冥座”狱炼堃手持邪兵不世邪兵,与那妖异道者不断在阵外游走,企图寻出阵法薄弱之处,四梵天虽是全力催阵,但也心明守不可久,若留足够时间让敌手寻出四象阵破绽,届时阵中弟子不知会有多少牺牲!
就在此时,东方的树林中忽而银芒一闪,一道凌厉光华向狱炼堃飙飞而来!
“有埋伏?”狱炼堃心下一惊,忙偏身避开,手中邪锋随即划开一道狠厉黑芒,向银芒袭来的方向攻去,黑芒过处,东方的树林顿时地裂三尺,树木倒摧!
见那片树林毁坏之景,狱炼堃心下稍定:“地势已破坏至此,那人绝无幸理!”刚欲挥刀继续攻击罗天四象阵,却见南方的山林中又是一道银芒闪动,所来招式与之前如出一辙!这下,狱炼堃急步闪躲,心下不禁略有惊讶:“埋伏不止一人吗?”于是急忙忙起招,手中邪锋划开庞然邪氛,向那片山林奔涌而去!只听轰然一爆,邪气摧折大地,山上顿时树倒地裂,碎石爆飞!
这一回,狱炼堃不敢大意,四下警戒起来。这时,只见北方群山之中,又现一道银芒,目标却向着那邪异道者而去!狱炼堃顿时大惊:“鬼封啸!小心!”话音未落,那道银华已掠过邪异道者身边,随即便见朱红飞溅,一支挥洒着鲜血与邪氛的断臂已飞上半空!
“何方宵小!竟敢暗箭伤人!”此时,狱炼堃心下已有一丝骇意,来者一招便能取“逆杀三教”之一的“道魍”鬼封啸一臂,实力显然非同小可,而方才三招分别来自三个不同方向,这便说明如此恐怖的对手,只怕还不止一人!
这时,却听北方群山之中,一道人声悠然传来!
“邪魔秽物,却有胆唤他人‘宵小’?”
狱炼堃虽未见人影,但闻人声清正优雅,如洪钟大吕,便知晓来人内力不凡,心道:“此人若隐在暗处,对我等大为不利!”于是亦用内力发声高喝道:“何方高人,不如出来一见!”
不料那人却道:“见?见着就不好玩了,有本事,你把我寻出来呀!”
“哈?”狱炼堃一时语窒,那人修为高绝,却为何会说出如此顽皮的话语?鬼封啸捂着断臂道:“冥座,那人恐怕在故意拖延,观方才情形,定然还有其他高手。”
狱炼堃回望了眼罗天四象阵,又扫了眼周
围群山,不甘道:“若无此人相扰,再过一个时辰便能拿下这道阵!”
鬼封啸道:“邪神交待,只是让我等围攻歼灭三教队伍,却未说不可撤退。”
狱炼堃微一思索,点头道:“虽说魂力得来简单,但也不能白白浪费,撤!”一声令下,围攻道阵的众邪人如潮水般向后退去,狱炼堃与鬼封啸亦是转身拔足,准备一道逃离。(乐7)就在这时,那道声音却从二人身后传来:“这样就跑可没意思。”二人转头望去,只见远处山头之上,一道不凡人影沐浴月华清辉之间,熠熠银袍随风而舞,如月下之云飘然独立,背后一杆灿银长枪闪耀灿华,宛如月下之星,相衬辉映!
“你究竟是谁!”狱炼堃厉声喝问道,那人却并不答话,足下一点,身影瞬间飞掠百丈,绝逸诗号一并传来!
独步啸傲太虚,风鸣万有无踪。月影萧瑟,星影清寞。银枪雄威独骋,冷星挥手飞渡!
看清那人样貌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