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相迎,怎奈已是太晚,白凰冰剑快逾闪电,一击——血花四溅,脑颅洞穿!而飞溅血液须臾之内便被冰剑寒气冻成血色冰珠,落地有声!
“可恶的女……”话不及出口,寂灭侯生机已失!
恶邪伏诛,霍青丝素手一挥,白凰冰剑霎时如雾消散,寂灭侯之伤口却早已被冰封,只留下一道前后贯通的血色冰痕,但云凰脸上,却现疑惑之色。
“嗯?”霍青丝双眸盯住地面,却见渎天邪枪渐化为气,袅袅飘向半空,直至消失不见,不禁奇道:“这莫非是与东岛的灵寄之器类似,主人身死,便一同化消?”转而看向另一边,只见墨天痕三人仍在缠斗渎天祸。霍青丝看的分明,发觉只有籁天声在全力迎战,不禁喊道:“破儿,不必顾忌,先诛敌酋!”
墨天痕忙应道:“圣司!此人只怕还……”话未说完,煌天破却阻住他的话头,轻声道:“我知你心中有所疑虑,但有师母坐镇,任他诡计多端也难得逞,不必再作观察,全力应战吧!”
既然煌天破已如此说,墨天痕心思一定,也不再留手,众神默耀出熠熠圣光,强招迸现,一击,可跃山川!煌天破同时出招,九阳心经再现儒门正宗之威,一式“烈阳经天”上手,浩风正气已沛然涌现!
随着煌、墨二人全力施为,渎天祸只觉压力陡增,当即催动邪元,末日王权泛起怵目血光,伴随万千鬼泣,向三人横扫而去!正是邪神强招——邪歌鬼泣!
恶风呼啸而至,迎面对上浩风圣气,正邪冲击一瞬,山川剧震,天地失色!墨天痕根基不足,首当其冲,嘴角顿溢血丝!渎天祸亦是难承二人合招之力,闷哼一声,口中血雾爆散!而在此时,只听道音鸣响,籁天声脚踏八卦天罡,弦剑递锋!渎天祸尚未化去反震之功,又遭道剑临身,挥掌急拆时已是慢了半步,罡正道锋一击贯邪!
就在渎天祸中招同时,却见邪神招势一变,守势之式顿化攻势之招,一掌轰在籁天声胸膛之上!邪神一掌,非同小可,籁天声只觉胸前剧痛,顿时喉间涌腥,喷血倒飞,同时也将贯入邪神胸口的弦剑一并拔出,邪神满腔邪血,顿时喷溅道者满脸!
“老籁!”煌天破忙停招接住籁天声,查看其伤势,顿时眉头一锁,手掌抵住籁天声后心,将九阳真气输送与他。
墨天痕眼见籁天声再度受创,一怒之下,将刚刚恢复些许的阴阳真气全数催动,圣枪金华绽放间,墨剑亦是闪耀银辉!
“渎天祸!受死来!”一枪一剑,狂暴而去圣气月芒闪烁不停,式式欲取邪神性命!渎天祸虽是受伤,但根基经验仍在,丝毫不将墨天痕放在眼中,边拆招边嘲讽道:“上次只是侥幸,你以为你手握圣枪那古怪的重剑,便能有与本神一战的资本吗?”
墨天痕怒道:“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我倒要看看,你能复生几次!”
渎天祸哈哈大笑道:“抱歉!弑神,是尔等凡夫永远都无法做到之事!”说话间,邪神掌风忽厉,周身邪气狂涌,宛如浓雾弥漫,雾中鬼嚎生生,惨厉骇人!墨天痕视线顿时被黑雾所遮,目光所及皆是漆黑一片,东西难辨,攻势顿时受制!
墨天痕连挥圣枪墨剑,却无法驱散黑雾,只得停下进招,静听雾中动静,却闻四野皆是阴诡回声,不断回荡邪神瘆人话语:“人,永远无法匹敌神!”
就在墨天痕难以辨明方位之时,一道厉风从他身后袭来,夹杂无匹鬼气,直取其后心要害!墨天痕目不能视,又被回音干扰,待到察觉,邪掌已然近三步之遥!只听砰然一响,劲风飞散,墨天痕身形一僵,却不知发生何事!下一刻,只见团团黑雾中,昊芒点点,迸发而出,愈渐明亮,随即,浩然儒风平地而起,化作炽烈风旋,一举驱散邪气鬼雾!
墨天痕这才看清,自己身前,一道染血的白衣人影昂然伫立,单手接下邪神袭杀之掌,正是三教年轻一辈人——煌天破!
“你自诩为神,但在吾看来,你只不过是一个为一己之私祸乱天下的卑鄙小人而已!”煌天破昂首轩眉,居高临下望向维持着偷袭之姿半蹲的渎天祸,俾睨之态,即便狂如邪神也不禁萌生一丝退意!
但渎天祸心绪转瞬收敛,亦直起腰来,与煌天破平身对视,
互睨而望,倨傲道:“本神所谋之事,凡夫焉能理解?”
“你此举若为造福万民,煌天破愿效鞍前马后,但你……是吗?”
面对厉声质问,渎天祸不屑一笑:“本神出山,自是为了造福鬼狱子民。”
煌天破面色瞬冷:“涂炭生灵,只为一方之繁荣,这便是侵略,这,便是一己之私!”
渎天祸不屑道:“即便本神为自己谋私,你又能拿本神如何呢?”
话甫落,只见煌天破身周气机暴涨,气似灼灼炽焰,身如悬天烈阳,散发万丈金芒!
“扰动天下,造劫苍生,此等私欲,煌天不容!”
煌天不容,四字铿锵,更是儒者气节,斩恶肃邪!煌天破极催九阳真气,霎时浩风飚走四野,浑身宛沐焰华!渎天祸见状,亦是急催体内邪元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