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是真是假。在你这里,便是真的,万万不可有半点差池,知道吗?以后有什么事情就到太医院宣袁兄诊脉,他会把你的消息传给我。”
谢昭昭面上乖乖的点点头,中心却在吐槽,找袁嘉瑞帮忙?她是嫌命太长吗?
见她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谢执这才耐心的给谢昭昭讲起西北的军粮事宜。诚然如谢昭昭所想,西北每到秋冬,粮食吃紧,固然与各部族侵扰有关,可最大的蠹虫却还是当地官员。
“朝廷每年会按例向西北下拨粮草,一来供给长平军,二来解当地百姓疾苦。若是逢欠收之年,还会开仓放粮。只可惜……”谢执摇摇头,“地方层层盘剥,真正能到百姓手中的,不过十之二三。”
“这事……”谢昭昭小心开口,“皇上不管的吗?”
在谢昭昭看来,萧淮还算是个不错的皇帝。这事情,她哥哥都看如此明白,萧淮没道理不清楚。除非,是有什么不得已的难处……
“你可知燕州刺史是何人?”
谢昭昭摇头。
“先帝年轻的时候,也曾封过一位上将军。当时西域十二州联合出兵大周,上将军管行为守玉阳关,战到只剩一兵一卒,等待援军到了的时候,管将军和夫人已经以身殉国。整个管家,只留下一个不足三岁的幼子,便是如今的燕州刺史,管良玉。”
管良玉?
说起燕州刺史,谢昭昭不清楚,可管良玉这个名字,她却是有印象的。如果没记错,宁妃的姐姐,便是嫁了位姓管的大人。
“就算是忠臣之后,便能不顾百姓死活了吗?”谢昭昭不解,老子为国战死,儿子就能盘剥百姓了吗?这是哪门子的狗屁道理!
谢执有些微讶,皇上不动管良玉,这其中的是非曲直,朝廷大多的官员心中都清楚。可谢昭昭的这一问,也极为在理,忠臣之后,便能不顾百姓死活了吗?
“哥哥……”见谢执不说话,谢昭昭开口喊他。
谢执回过神,看着面前眸光清澈的女子,心中欣慰,却也惭愧。枉他们为官这些年,只知道朝政一道,并不是非黑即白,管良玉虽然不是个好官,可管家一门忠烈,这根独苗不能擅动;谢家在朝多年,也深谙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燕州刺史,换谁坐上那个位置,都难免贪腐,管良玉已经算是收敛的了。
可这些,都不是接口,身为父母官,解百姓疾苦,才是本分。可似乎所有人,都将这最朴素的道理忽略了。
“你说的对,忠臣之后,不是免死金牌。哥哥回去之后,便同父亲商议此事,鱼rou百姓的官员,绝对不能姑息。”
谢昭昭眨眨眼,她其实没有那么崇高的,她就是随口一问,没想过要动管家的……可还没等她辩白,谢执又继续说道,“其实西北并非真的是贫瘠之地,我曾游历过燕州一带,元澜江北岸也有土壤肥沃,适宜耕种之地,只地处偏僻,人烟稀少,加上往来物资不便,始终没有百姓愿意迁移过去。”
“那朝廷呢?就没有什么嘉奖之策吗?比如若是可举家迁移者,可得耕地数倍,抑或子女可入官学?穷苦人家,应该总有人愿意吧?”
谢执却摇头,“大周百姓守旧故土难离,想让他们居家迁移,谈何容易。以往朝廷也出过嘉奖之策,不过你说的入官学,倒是可以考虑。”
得了褒奖,谢昭昭心中有些得意,可再对上谢执审视的目光,她又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以往我看话本子,总要被爹爹念,可哥哥如今也看到了,这入官学的计策,便是我在话本子上看到的。”
“话本子上还讲这些?”谢执有些狐疑。
“当然。”谢昭昭使劲的点点头,“皇上额御书房中有一内殿,殿中藏书无数,其中便有不少我从前都没有见过的话本子。”
既是宫中藏书,那可能确实是少见的孤本。民间本就有许多不入仕的高人,讲了这入官学的计策也并非不可能。
索性谢执没再继续追问下去,只问谢昭昭这是哪个话本子,能否借他一阅。谢昭昭便胡乱糊弄了过去,说是回宫找找,找到了便给他送来。
弄清楚了西北的粮草事宜,谢昭昭又在谏言堂听了小半个时辰论辩,这才着小喜子驾车回宫。
“娘娘听了大少爷的话,可是解了这些日心中的烦忧?”柳絮知她最近心事重重,且大抵是与钟将军有关。
谢昭昭倚着马车,解了吗?应当算是解了。可诚然如谢执所言,西北刚刚稳定,皇上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问罪管良玉。他至少还能在燕州逍遥个三年五载,可这三五年,燕州百姓和长平军,怕是还要吃苦头。
“柳絮,你明日去趟内务府,将近两年各地仓廪的样米取些来。记着,每个地方的都要。”
国库仓廪一事,虽不归内廷,可宫中主子喜好口味各异,内务府每年都会从各地仓廪收取些许,以备不时之需。据谢昭昭所知,光是大米的种类便有数十种。
“碧荷,我记得朝华宫原先还有些讲人物风貌的地理志,你明日帮我一并找出来。尤其是舆图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