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瑞肯定也已经发现异状。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似乎全神贯注在给自己按摩。
梅少陵强忍着伸手抚慰的念头,在煎熬中等待按摩结束。可是今天切泽瑞做得十分缓慢而且细致,几乎是在有意折磨他了。当带着剥茧的拇指在大腿内侧敏感的肌肤上划着圈时,梅少陵再也忍不住,从鼻子里溢出一声呻吟。切泽瑞似乎被吓了一跳,双手猛地向上滑去,碰到了腿间滚烫坚硬的东西。
半裸的身躯弹了一下,挣扎着要坐起来。切泽瑞不再犹豫,一把扯下那已经濡湿的内裤,手掌握住了弹立起来的笔直分身。
“唔……不……”梅少陵惊慌地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男人握住他的分身撸动了起来。
锋锐的快感犹如迎头巨浪打来,让梅少陵无法招架地倒回了垫子上。
不得不承认,王储在这方面真是一把好手,他手指灵活,轻重合适不说,而且花样也非常多,没几下就把梅少陵弄得喘息连连,咬紧牙齿才能压抑住呻吟。
内裤在不知不觉中被脱下,丢到一边,双腿被分开。手指沿着汗湿的肌肤一路滑行,来到双臀之间。身体情动,后穴也已经濡湿。手指在臀缝中来回抚摸着,然后按在了穴口。
“不……不行……”梅少陵隐约觉得不对劲。但是身体先于意识产生了反应,腿自觉地分得更开,将下体向男人的手送去。他随即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可是来不及返回退缩,修长的中指就借着湿滑的体液顶入了穴口。
“不行……住手!”梅少陵急忙抓住了切泽瑞的手腕。
王储却就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手指不受阻挡地继续深入,随即没入指根。梅少陵正要呵斥,却因为体内的手指摸索到了内阴的入口而浑身一颤。切泽瑞加重了对分身的抚慰,深埋在柔软体内的手指则插入了那条敏感又紧致的甬道内。
“啊……唔……不……”梅少陵的视线一下变得模糊,身子顿时被拽入了欲望的漩涡,脱离了他的掌控。腿间的快感让他快乐得快要飞起来,可心理上的负担则沉重地要将他压在尘土中。两种极致的感觉撕扯着他,让他徘徊在地狱与天堂之间。
身体无力地倒在垫子上,双腿大张着,随着情欲的冲刷而颤抖。长时间禁欲而产生的蚂蚁咬噬一般的难受被酥麻快慰替代,身体里空缺出来的那个大洞正在一点点填补。他没法彻底放松,但是也没法彻底抗拒,手依旧固执地扣着男人的手腕,徒劳抵御着这甜蜜的侵犯。
身体里的手指加了一根,又再加了一根。手指穿刺抽插着,虽然比不过真实的欲望,却有着高超灵巧的手法。年轻的军官极力忍着呻吟,却依旧从齿缝间流泻出破碎的只言片语。
只是他的拒绝对于切泽瑞来说,倒更像是腼腆的邀请。更何况嘴巴总是没有身体诚实。手里的分身坚硬滚烫,夹着手指的后穴不但紧,还湿得不像话。看到自己用几根手指就把梅少陵弄得湿答答的,王储心里无比畅快。他更加卖力地取悦着身下的人,手指深插进去,然后急速地抖动翻搅起来。
梅少陵的呻吟猛地拔高,浑身绷紧,后穴紧紧咬着入侵物体,前方迸射。
切泽瑞沉默地撤出手,凝视着瘫软在垫子上不停喘息着的俊美青年。他再也忍不住,猛地俯身将他抱住,按在垫子里,狠狠地吻住那张柔软湿润的嘴唇。
梅少陵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神智恍惚之间,就被吻住。火热的吻和坚实沉重的身躯压了下来,将他笼罩住,让本就酥软的身体一时无法反抗。舌霸道地闯了进来,侵略扫荡,辗转吮吸。头皮都因这狂热的吻而一阵阵发麻,更别说那双在身躯上游走,然后伸进衣服里用力抚摸的双手了。
梅少陵越发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电光石火间,他想起了昨日的梦。那些抚摸和挑逗,那滚烫的吻和折磨人的手指……
双手忽然有了力量,一把就将没有防备的切泽瑞推开。
切泽瑞愣了愣,气喘吁吁地看着他。
梅少陵坐起来,抓过长裤胡乱穿上,看也不看切泽瑞,拉开帐篷的拉链门,就跌跌撞撞地逃了出去。他还没办法独立走路,幸好拐杖就放在帐篷边。他顾不得切泽瑞是否会追过来,就急匆匆地回了屋,躲进卧室,砰地反锁上门。
不过切泽瑞也没有追过来。他苦笑着,倒在凌乱的垫子上,摊开四肢,长叹了一口气。
篝火已经熄灭了大半,月光惨淡地照在他脸上,草丛里的虫子欢乐地叫着,似乎在嘲笑他的冲动和失败。
管他的呢。王储很快就恢复了信心。他摸到了梅少陵那条丢在一边内裤,一边回味着刚才的感觉,一边自我抒解起来。发泄出来后,他用内裤擦去白浊,然后还把内裤慎重地收进了口袋里。
变态就变态,吃到的人才不在乎这些。
切泽瑞躺在帐篷里,呼呼睡去,在梦里畅快地把那个雅致的青年扒光了按在身下,换着姿势操弄,干得他哭着求饶。
半个多月来建立的和谐的关系,都因为这一夜而改变。从第二天起,梅少陵就有意识地开始回避切泽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