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碰的!”
他暴怒,冲上去把香袋抢回来,仔仔细细的查看。
好在,没有什么损伤,也没沾到什么脏东西。
眼儿哥见他生气的样子,有些吓住,反应过来之后恼羞成怒:
“你操谁阿家呢?那不是你阿家?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声音越来越大。
陈舟怎么可能怵他,但一时间也没理他,冲进屋里拿起床单抖搂两下,什么都没掉出来。
更怒:
“艹你大爷,我手帕呢!”
一想到那个帕子也不见了,陈舟心里怒火腾腾往上冒,几乎要把房顶给掀了!
不是他大意刚发觉,只是一起床光想自己多脏了,没想到有人敢动他的东西。
“你他妈的要是想要命,就给我拿回来,不然老子弄死你!”
“砰!”
陈舟一脚踹在桌子上,眼睛都泛了红。
老二忍不住心里震惊。
虽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但就如同陈庆留不怎么搭理自己三个儿子一样,老二也不怎么搭理其他人。
顶多就是和老大说几句,要东西的时候和刘阿家说几句。
陈舟也是这样,每天回来吃饭睡觉,吃完就走,宁可在村子里乱晃也不回家,和家里人的交流非常有限。
他们俩之间,就更难说上话,有时候老二想找他讥讽几句都找不到人。
自从他在地里拿锄头吓唬完陈庆留,老二对陈舟的印象倒也不是之前那种任人欺负的老实孩子,但他自觉今天说的话没什么问题。
不就是调侃几句,摸了摸不知谁家浪蹄子送的东西吗?
至于吗?
他的东西陈舟不也碰过?
老二有些生气。
旁边陈庆留丝毫没有当爹的样子,一脸不耐冷哼道:
“行了,多大点事。”
他这么一说,老二也觉得陈舟有点故意生事的样子。
虽然他不知道什么帕子,但还是跟他杠上了:
“哼,不知道什么时候搞上的,小心是个楼里卖的J——”
他没说完,被陈舟直接一拳打到地上,踹了几脚,揪起他的衣领子对着耳边吼:
“我问你,那!个!帕!子!呢!”
老二被打的有些懵,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倒是刘阿家迈着小碎步进来,一脸惶恐的把手里拿着的花青色帕子交给陈舟:
“给...我拿去...洗了...”
昨天夜里刘阿家出去上茅厕,看陈舟在床上热的乱动,又看地上有个没见过的手帕,料子还挺好,心里就起了心思。
刚出了趟门就有了这个,估计是哪家小哥送的。
刘家村还是王家村?
他更偏向刘家村,毕竟王家村很穷。
刘阿家一点高兴的心思也没有,反倒有些犯愁——老大虽然定下来了,但老二还没成亲,老三怎么能越过兄长呢?
一边想着,一边把那个帕子沾了水,给陈舟擦了擦脸和上半身,看他觉得凉快了又转身去睡,这才把帕子又给他放在额头。
第二天一大早,陈舟还没醒,就又给他擦了一遍汗,把帕子顺手洗了晾在外面,陈舟没看见,这才和老二打起来。
陈舟脸色稍微缓和,拿过手帕闻了闻,确实有皂角香味。
这才歇了火。
丢了面子的老二气的爬起来,给了他一脚,他也没还手。
冷眼看了看要往外走的陈庆留,陈舟冷哼一声,抬手一把凳子丢到门边,发出咣当巨响:
“你自己自私爱玩我不管,但你要是敢挑拨我的事,别他妈想好过!”
陈庆留差点要气死。
刘阿家恐惧不敢看他。
老二一脸震惊。
陈舟想了想,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好人的料子,于是得寸进尺的拿过床单被单,外加自己唯一的一见灰色麻衣,塞给刘阿家,道:
“帮我洗干净。”
刘阿家颤抖着身子接过来。
陈庆留总算找到由头,对着从不敢反驳他的刘阿家怒骂:
“都是你养出来的好儿子,敢骂爹了!”
“砰!”
又是一把凳子,贴着陈庆留衣角扔到了外面。
陈庆留猛地闭嘴。
陈舟冷笑:“得了吧,你以为你是什么好鸟?”
说着往外走,拿了晾衣绳上老大昨天去王家村相亲穿的外衣套好,底下还是那条唯一的里裤,脚上趿拉着麻鞋。
进灶房掀开锅盖看看,全是窝头没鸡蛋,窝火的又给盖上了,出门往外走。
走到院子中间,顿了顿,觉得做人不能忒不是东西,又扭头对着陈庆留威胁一句:
“我回来要是看到他身上有伤,下一把凳子就扔你脑袋上。”
他,指的自然是刘阿家。
陈庆留猛地攥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