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路仰头将满满一杯红酒喝得一滴不剩。
孟霖却不接沈路递来的玻璃杯。
他岔开两腿,伸手抓了沈路的头发,抻着他来到自己面前。
冷笑一声,孟霖说:“干喝酒有什么意思,我们来玩游戏。”
沈路强自镇定,勉力笑着:“您说的对,玩游戏才热闹,您想玩点什么?”
孟霖往他两膝中间的地面指指,示意沈路跪得近一点,他状似随意地说道:“猜拳。”
“好,全听孟哥的。”
“猜拳,我赢了,你抽自己一个耳光,你赢了,我们就再猜一局,怎么样?”
包厢里一下子安静下来,连卡拉OK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静了音。沈路眨眨眼,不敢相信地看着身前这位初次见面的客人。
见沈路不说话,孟霖皱起眉:“说话啊,哑巴了?”
沈路看看孟霖,又看看周围看热闹的人,心知今天这一场是躲不掉了,虽然并不知道这位孟哥找自己麻烦的原因,但眼下,他也只能顺着客人的意。
不过,还是要争取谈谈条件。
“我赢了,您开一瓶酒,怎么样?”沈路笑得乖巧,“我输了,我抽自己两个耳光,绝不手软,肯定让您听个好响儿。”
孟霖玩味地看着这个小鸭子,觉得有了些意思。
前几天,家里给他安排了一场相亲,对象是本市一个门当户对大家族的待嫁小姐,二人见面吃饭,孟霖对人家有点意思,可惜小姐没看上他。
后来孟霖向朋友打听,得知这位小姐最近迷上了一个鸭子,隔三差五就来深海点这个小鸭子私会寻欢。孟少爷气不打一处来,觉得自己被姑娘拒绝的原因一大半都出在这个男妓身上,今天便特意前来,想把心里的气都撒出来。
“两个耳光?”孟霖掐着沈路的下巴,“就想让我开酒?你算个什么东西!”
“那您的意思?”
“十个。”
“……好。”
猜拳游戏开始,第一局,沈路就输了。
“孟哥,我输了。”沈路坦然道。
他左右开弓,打了自己十个耳光。
没有别人说话,手掌与脸颊碰撞的清脆声音在整个包厢里回荡。沈路打得用力,十个耳光打完,他的手和脸全都红了。
他顶着红肿的脸,对孟霖谄媚地笑:“孟哥,我这样打,还成吗?”
“成,成个鸡.巴!”孟霖冷笑一声,拽过沈路的头发,开始狠命扇他耳光,沈路的脑袋随着孟霖的动作一左一右地晃,他脸上火辣辣的疼,眼冒金星,连唾液都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下来。
又是十个耳光。
孟霖拎着他的头发,像拎着一只死鸭。
“像这样打,用力,懂了吗?”
“懂了,谢谢孟哥指教。”
“那自己试一遍。”孟霖颠着腿,好整以暇地看着沈路。
沈路沉默了两秒,缓缓神,说:“……好,我试试。”
于是,又十个耳光。
沈路嘴里有了血腥味,他知道自己现在笑得很丑,不过他还是竭尽全力做出笑模样。
“孟哥,这回呢?”
孟霖掐了掐沈路肿胀的脸,像是满意了,拉长音调道:“还行吧,继续。”
第二局,又是沈路输。他耳中嗡鸣,不知是因为周围人在窃窃私语,还是已经产生了幻听。
孟霖踢了他一脚:“快点啊,磨蹭什么呢。”
“好的孟哥。”
沈路打起精神,再抽自己十个耳光。
孟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看你有点累了。”
“不累,孟哥我们继续吧。”
“我帮你清醒清醒。”孟霖话音未落,手腕一甩,半杯没有喝尽的酒全泼在了沈路脸上,“醒了吗?”
沈路用手抹了一把脸:“谢谢孟哥,清醒多了。这酒味道不错,再给您开一瓶吗?”
孟霖笑:“开酒,等你赢了我再说吧。”
于是二人继续猜拳。一开始还是孟霖赢得多,后来,渐渐的,沈路占了上风。
赢一局,要一瓶酒。服务生不断送酒进来,茶几上都快放不下了。
孟霖有些气急败坏,他烦躁地顺了顺自己的头发,时不时喝一口酒,杯中喝不掉的就往沈路头上倒。
琥珀色的酒液顺着沈路的下巴滴在地毯上,也有一些溅到了旁边。
孟霖找茬:“你弄脏了我的鞋。”
“我给您擦干净。”
孟霖逼视他:“舔,干,净。
“好的。”
沈路一丝犹豫也无,俯身舔舐孟霖的鞋尖。左脚,右脚,当他再抬起头,孟霖掐着他的脖子嘲讽:“真是一条好狗。”
“能当您的狗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
周围看热闹的人抖落一身鸡皮疙瘩,散了一半。
孟霖好像心情舒爽了一些,跟沈路继续猜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