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别闹了。你知道你这次是闯了多大的祸吗?”
荀礼瞅了瞅荀仁突然间反常的动作,那曾经被他忘却脑后的大胆猜想,此时又不可思议地再次浮现出来。
难道……
“我,我又闯祸了吗……”荀信委屈地嘟起嘴低下头,好生苦恼地抽泣起来:“可是,可是你们没人陪我……谁都不理我……连五哥都走了,更没人搭理我了……我一个人好难过,我不过是跑到马车里,就被带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来……还被坏人(极影)恐吓……好不容易见到大家,你们还都说我,我……呜呜呜……”
荀信说着说着便哇哇哭起来。荀仁动了动脚,却害怕身上的物件被荀信再碰到,因而只是一脸难色地在原地焦急打转。倒是荀梨蕊跑了过来,摸摸荀信的头柔声哄道:“这么大的人了,竟还像娃娃似的哭鼻子,丢人。”
“我……我没有!”荀信猛一抽鼻子止住哭声,连忙擦了擦通红的双眼,坚定地捏了捏拳头道:“我已经许久不哭鼻子了,怎么说,我也是个坚强的男子汉了!”
“好好,男子汉不哭不哭啦。”荀梨蕊笑嘻嘻地给荀信擦干净哭花的小脸,荀信这才哏哏嗒嗒地停下了抽泣,只是嘴里还嘟囔着:“要是没有恶人吓我,我才不会哭呢。”那旁极影听了想说什么,刚一动脚,荀信便猛然转头顶着硕大的杏仁圆眼瞪过去,眼眸水波一转,又要哭起来。
“我……!”极影有苦说不出,他也没对这小祖宗干些什么,平白无故安了个恶人的罪名。可是辩解的话也吐不出来,极影越想越觉得憋屈,干脆一跺脚又跑了:“我去看饭!”
见极影憋着气跑了,荀信这才坏笑着吐了吐舌头。他又向荀仁跑过去,伸手道:“五哥,抱!”
荀仁面露难色,他根本不敢再将荀信抱在怀中,可却说不出推辞的理由。令人意外的是,荀礼竟跑出来解围了:“小屁孩,跟我过来,我有话要交代你。”
荀信竟然也不闹,乖乖地跟着他二哥走了。算是被荀礼解了围,荀仁刚松一口气,却看到荀礼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瞥了他一眼。荀仁瞬间全身汗毛倒立,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怀疑自己是全身赤裸地站在荀礼面前,身上所有的秘密都被他看了个透。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